一节破车,时间在235后五彻底打败宿傩,同时乙骨高羽原作线打败脑花的十二月二十四日,236和其他之后的什么没看过也没听过。
雷和OOC都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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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那是在新宿决战大胜之后,众人先预约了日后的大餐后简单道别,高专方未参战众人便分别被派去处理死灭回游的后续,参战人员──也就是五条、乙骨和高羽──便被硝子以详细身体检查的名义带回了高专。
当五条悟终于能够告别包括咒术界和现代医术在内的大小检查,推开医务室大门,首先便是为他披上羽织的一双手,以及送入他手中的热可可。
幽暗走道里,闪耀如星的眼眸愉快地瞇了起来,把半边脸庞埋进热可可蒸腾的雾气。
“请让我护送您回去。”
那时,他的好学生是这么说的,少年的眼角天生微微下垂,显得乖巧而委屈,更要不得的是它的主人毫无障碍地接受了这点,并发扬光大。
惯于持刀的双手干燥稳定,为他整理好衣襟,仔细地系好最后一道绳结。年轻人的动作依然温和仔细,看上去几乎他本人一样无害而体贴,好像今天透过屏幕,满溢的杀气将自己老师都震惊了一瞬的那人跟他毫无关系。
“虽然主要的两名敌人已经铲除,但却被那名僧人打扮的女性逃走了,秤前辈说……要我们不可大意。”
“我不能放任您再遭遇一点可能的危险。”
这个时候并不需要任何人跳出来指责特级术师的庸人自扰,就像在圣诞大餐的三份豪华芭菲之后,再多叫来一份焦糖布丁一样,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你说对吧。五条悟承认,打从出狱门疆后,这孩子对他是有些保护过度,就像在拟定作战计划时,他迟疑再三,才在他劝说下,万分不情愿地接受了在自己对付宿傩时不用他掠阵,而是出发去对付羂索的战术一样──这还是建立在他对那老妖怪的杀意如此强烈的情况下。
就这么一点点的保护过度,就像是他笨拙地问起他麻烦是不是女性关系一样,Great Teacher Gojo都会当作是学生的心意好好收下。
而且嘛……他也恰好有事要问问忧太。
五条家的高级大厦位于市区,乙骨早先因为任务辗转,不便跋涉回高专时没少在此留宿,加上此间主人行踪飘忽,论起生活痕迹,几乎算是半个主人。当乙骨洗漱完毕,想到厨房拿瓶水时,却发现他的老师已经坐在沙发上,似乎正在等他。
穿着一身白色浴袍,浑身散发出沐浴露香气的老师,看起来就跟上次他们一起去表参道吃完限定奶油泡芙一样满足而放松。
像被奶油一样的白色浴袍蓬蓬包围着的老师,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就像召唤饥饿的猎犬一样容易,好学生随即挨了过来,摆出正襟危坐的姿势。
“好了忧太,说吧,”五条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在沙发上坐得更加舒适,也是一个更加适合谈心的姿势。
“就算不用六眼,忧太的咒力也乱得我要睡不着啦~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忧太能跟G‧T‧G老师说嘛~看在老师今天这么辛苦的份上~~”身为六眼的拥有者,加上问题儿乙骨忧太实际上初入咒术界的负责人,看顾了他一年之久,又不惜千里迢迢出差到非洲验收他出国见习的成果,要说感受不到乙骨今晚不寻常的咒力波动,真的可以让那个秃头火山笑死算了。
啊、白天刚和诅咒之王打过一架,晚上回来还要陪学生谈心开解,怎能说他五条悟怎么不是全天下最好的老师呢?
“如果可以的话,”
“请老师再多依靠我一些。”
和刚入学时相比,身量已经迅速抽高,虽然还是瘦长的体型,但漂亮挺拔犹如上好的日本刀,肩膊也已经初步拉出宽阔的线条,脸嘛……虽然看习惯了不好说,但说是温柔干净应该算不上离谱,再加上那双深沉忧郁的眼睛──而且,还这么会说话!啊啊忧太,老师真是担心,以后会不会惹上比里香更多的女性困扰呢……
“可是忧太已经做得很棒了,不只在仙台结界表现这么好,今天也帮老师完成了这么重要的任务,忧太还想要怎么被依靠呢?”纵使常被硝子嘲笑,六眼附带的debuff该不会就是对学生的过量滤镜,他也不觉得自己的这句话说得有哪里不对。
和天元、六眼斗智,纠缠千年的老妖怪,被一个进入咒术界不到两年的新人术师斩杀。更不要提还是他G‧T‧G亲爱的好学生──怎么能不让他这个老师骄傲?
“那可以……请老师的快乐更依靠我一点吗?”
“老师有你们这些好学生,已经很快乐了唷~”说到这里,五条悟甚至想伸出手去,揉揉得意门生的头顶,真的,不仅身体力行,帮他分摊了原属于”特级”的众多职务,现在竟然还贴心地关心到了他的心情,他五条悟怎么就能教出来这么好的孩子?他只觉得自己快乐地可以吃空三家小樽吉士蛋糕。
顺着伸出的手势,乙骨自行将头凑到了他手下蹭了蹭,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不是这样的。”
“哦?”
那双在他眼前多数时候因恭谨而微微下垂的眼眸忽地抬起,直视向他。
“用说的不容易明白,请让我示范给老师。”
揉了一把毛茸茸的黑发,短暂沉浸在手心的柔软触感中,最强的咒术师对自己的学生毫无戒心,只点了点头,以致于忽略了好学生伸出的手,直接握住了他浴袍滑落的光裸肩头。
当年轻人青涩的双唇落在右方颈侧时,五条悟还没有警觉事态的严重。
“这是第一道。”他听见乙骨低低的、不容质疑的声音,随即,一道薄薄的、带着他年轻弟子气息的咒力覆了上去,他甚至能感受到从今夜以来就一直关注着的,杂乱地,带点刺痛,像被一种奇妙的眩晕笼罩,小小的火苗般在他肌肤表层不断跳跃的咒力气息。
“第二道。”
双唇落在他的眉骨,眼周肌肤薄嫩,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年轻人冰凉干涩的唇瓣,薄薄的咒力同时覆盖上来,失控但又谨慎,从四面八方朝他袭来。
“第三道,是这里……”
落在挺翘的鼻梁,是微微的痒,刺痛之外,还有些温暖。
“第四…”
落在突出的锁骨。意识在那层温柔而羞怯的咒力之下,发出长而舒适的叹息,也因此他忽略了年轻人试探性的啃咬。
系带的睡袍很容易解开,手从松开的衣襟伸了进去。
“第五……”
也许是因为年轻人的举动太过虔诚、也太过小心,就像往日在他跟前一般无二;也或许是咒术师多是疯子,千奇百怪的举措,早已见怪不怪,使得五条在一段时间内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任由年轻的学生动作。过份的温柔和安全也是一种陷阱,若四面八方皆是出口,人就不会那么急着想要逃生──待得年轻人的唇舌巡梭至胸腹,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原是今日诅咒之王斩击先后落在他身上的位置。
“忧太,这是……”
有些艰难地,五条悟用手臂让自己与乙骨稍微隔开一些距离,如果不是这孩子的咒力像灵巧的火苗在他身周乱窜,他觉得他应该可以问得看起来不那么蠢一些。但自始至终,打开无下限的选项,连一秒都没有出现在他运转远较常人高速的脑子之中。
“第十七。”乙骨执着地在他侧腹留下印记,同样覆上自己咒力后,才抬起头来,墨色瞳孔因为背光而放大,他惊觉那眼底是更甚于”竃”、”开”红莲的深沉黑火。
“……虽然老师有反转术式,但我就是无法忍耐。”他亲爱的学生冷静地不象话,像是在向高层汇报些什么,只有留在五条悟身上的那一层咒力翻涌,提醒着他的拥有者此刻绝不平静。
“无法忍耐让那人肮脏的咒力……那双肮脏的手、肮脏的身体碰触到您。”
“本来老师有无下限术式……就算日常愿意对我、对狗卷同学、真希同学,还有伏黑君打开,那也没有什么!”
“但我就是无法忍耐!”
“更何况,还伤害了您……”
“但老师已经杀了他,我没有办法,只好……”
“只好想办法让老师试着多依靠我一些……!”
不够真诚是危险的,而太过真诚又是致命的。
都说冷静的疯子最为可怕,他亲爱的好学生此刻确实足够冷静也足够疯狂,但又虔诚地像是教徒在亲吻他触手可及的神明,用忧伤的心祈求怜悯。
但他不是神明,他一向是乙骨忧太的好老师。嗯……可能、或许,毕竟他不是那么擅长青少年的心理,或者是收拾残局。
“所以,忧太是想要抱我吗?”
年轻人的嗓音就像被切断的通讯软件一样嘎然而止。
乙骨想那双眼实在蓝得惊心动魄,竟然在如此重要时刻还能耀眼到让他分神。
众所周知,五条悟的坐姿总是十分随意,喜欢无拘无束地靠在身边的随便什么东西上。此刻,他整个人就像没有骨头一样倚靠在沙发背上,懒洋洋的,像猫一样,就像女孩子们进行睡衣派对闲聊时会用的姿势,但却抛出了全世界最荒唐的明知故问。
“……是的。”
平稳而清晰的声线。人们总是对意义的到来浑然不觉,他想。
“那就随忧太的意思做吧。”
“只不过呢,这种事情老师也没有经验,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给忧太指导啦,忧太要自己想办法啊~”
佛陀怜悯众生,他的老师彷佛也有舍身饲虎的精神。正如今日,他亲眼所见,那人用自身生生承接亿万斩击,无私供出血肉,诛杀千年咒诅。于是凡知情者或不知情者,皆由他的血,得蒙救赎。
他只是芸芸众生中卑微的一个,但神明也看顾他,为抚平他焦灼,将自己身躯尽数交付。
只是,这究竟是神明舍身,喂养他这头饿了太久的小狼;又或者是他有幸令神明跌落庄严宝座,将身染爱,进行一场真正的渎神?
乙骨不知道。
但他够疯。
他年轻的弟子今天第一次真心地微笑起来,大而慧黠的双眼弯起,他说:
“老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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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一节先放上来激励自己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