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五】饲养小狗

红色脆皮肠小狗&雪白棉花糖小猫。

一些拉郎,恶魔狗狗啵奇塔和幼年咒术师五条悟。小猫养小狗,小狗骑小猫。

大部分日常,少部分r。

以下正文。

summary

年幼的五条悟捡到了一只有点奇怪的狗狗,身子很肥,尾巴很细,眼睛很圆,腿很短的狗狗,有着阳光一样的亮橘色的毛,以及,头上伸出来的电锯。

00

“你怎么了?”五条悟遇到狗狗的那天下着雨。他还没觉醒术式,在下雨天还得打着伞。作为继承了六眼的,五条家这一代最受重视的孩子,他身上穿着传统制式的服装,并不柔和的风雨中,衣服下摆和袖口都在风中起舞,飘荡的衣角已经被雨水打湿。

角落里那个在微微颤抖着的,毫不起眼的泥团,只有那依旧在顽强晃动着的小尾巴,显示着它在冷雨中最后的活力。正是注意到了这个可爱的小尾巴,五条悟才走过去,在泥团面前蹲了下来。

是咒灵吗?完全没见过的外表……六眼可以看透一切,五条悟揉了揉眼睛,隐约瞧见了面前泥水和血肉包裹着的,一颗还未停止跳动的心脏。

应该不是咒灵,没见过这么惨的浑身是泥的咒灵。端详了一会儿,感觉没有危险,五条悟试探着伸手,抓住了那个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小尾巴。既然还活着,带回家的话……他总得带点什么东西回家,才好解释一下他现在的惨状。

五条悟带着啵奇塔回家的那天,淋着雨,衣服上蹭到溅到了很多泥水,而他怀里的奇怪狗狗睁大着黑黝黝圆溜溜的眼睛,一脸无辜。

捡到啵奇塔的第一天,五条悟就了解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没事不要拉啵奇塔的尾巴。他拉了,电锯出来了,他握着伞的手惊讶之下松开了,于是他的伞被锯子搅了,滑下的伞在他面前被切削成碎片,让五条悟只能淋着雨回家。

01

脏兮兮的小狗和脏兮兮的五条悟回到家了。狗狗可以不管,但未来家主的继承人,可不能看着五条悟就这么带着一身的泥回房间,尤其是,绝对不可以,让这样的五条悟被家里的老爷看到。所以仆人们一拥而上,把出去玩的五条小少爷一把抓住抬起来,运输到浴室,丢进已经放好温水的水池里。

而小狗也就这么和五条悟一起,被扔到了大水池里。被五条悟捡回来的,那就是五条悟的东西了。不管是什么,仆人们都没有理由干涉,而小狗显然也很开心,浴池里的热水,显然比外面的冰冷的春雨舒服多了。不用五条悟说什么,狗狗就自顾自地在水中扑腾起来,把身上的污浊洗去。

浴池很大,完全够狗狗随意扑腾,并不影响一旁的五条悟清理自己。五条悟讨厌被人一步不离的服侍,所以早早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把自己清理干净以后,五条悟才有空注意到一旁他捡回来的小狗。

狗狗也已经把自己洗干净了,似乎完全失去了扑腾的力气,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地仰着头,漂浮在浴缸的水面上,身上细短的橙色绒毛,在水中随着五条悟的动作微微荡漾。

五条悟走出浴池,门口早已放好了侍从给他准备的新衣服。他换好衣服以后,从不长打开的柜子里抽出一条很大的白色毛巾,又走回到浴池边。

“过来。”

听到呼唤的狗狗睁开了眼睛,四条小短腿不紧不慢的开始划水,游到了五条悟的面前。五条悟托起狗狗的腰,把它从浴池里抱上来,放到干燥的浴巾上,在狗狗开始抖动身体甩水之前,先一步把狗狗包裹在了浴巾里面。

回去自己房间的路上,五条悟抱着一个巨大的白色团子。团子不安的蠕动着,这条毛巾实在是太大了,被包裹在其中的狗狗感觉有些闷。所以回到房间,放下团子,小狗就迫不及待地从浴巾中跳了出来。

五条悟在小狗面前蹲下来,拍拍小狗的头顶,摸摸小狗头顶的锯子,最后捏捏小狗的爪子。应该并不是咒灵,小狗身上,没有属于咒灵的那种感觉。

“知道我为什么把你抱回来吗?”五条悟对小狗说。

“……汪。”小狗思考过了,小狗不知道为什么。

“你把我的伞弄坏了,就算是小狗,也不该弄坏别人的东西。”五条悟再次托着小狗的腰把小狗抱起来。好胖的小狗啊,腰围应该要赶上身长了吧?五条悟站起来,伸直手臂端详小狗,忽然把小狗举高高,过了一会才放下来。小狗并不显得害怕,小尾巴摇得很欢,它似乎感觉得到,面前的人类没有恶意。

“所以,为了赔偿我的伞——”五条悟特意把尾音拖长,他记得家里的老人宣布大事情的时候,就是这样说话的,“你要留在五条家,陪我玩。”

02

“汪汪。“狗狗点了点头,脑袋上的锯子也随着它的动作一上一下。五条悟不知道这只狗狗过去有没有被别人捡到饲养,或者直接就是从某个人的家里逃出来的狗狗?但他想,狗狗应该是听懂了他的话。

所以,为什么这么可爱的怪怪狗狗会以那么凄惨的姿态出现在他闲逛的路上?五条悟不太想知道也没办法知道。小狗身上的脏污已经洗掉,柔软的毛也干了八成,不管之前怎么回事,现在,这是他的小狗了,如果之前小狗是遇到了什么坏人,他可以把坏人打走。

“那么,我现在要捏捏你的爪子。这样——“五条悟松开手上托着小狗的力道,小狗从他的手里滑下去,未完全干的毛还是有点刺刺的,轻轻扎着五条悟的手心。

五条悟抓着小狗的前爪,专注地揉着小狗的肉肉爪子。身体悬空的小狗有点不安,两条后腿不断的晃动着,但是,看到五条悟稳稳地抓着他,并不会忽然松手,渐渐的也就平静下来。只有尖端是三角形的奇怪小尾巴,还在一刻不停地左右晃动着。

“不是说狗狗的爪子,会有那种尖尖的指甲吗?”五条悟捏够了以后,就慢慢蹲下身,把小狗放到地上。

“汪汪。”原来你是想看这个啊。确实懂人话的小狗抬起一只前爪,在五条悟的视线落到他的爪子上以后,刷的一下,弹出了尖尖的指甲。

“原来是这样,爪子是可以收起来的啊。”五条悟和狗狗抬起的爪爪握手,“刚才,你确实是听懂了我的话对吗?”

“汪汪!”小狗高傲地抬起脑袋,很大幅度地再次点了点头。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呢?小狗?”五条悟于是接着问道。

“……汪?”小狗听懂了,但是小狗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小狗忘记了很多事情,之所以浑身是泥的倒在路边,也是因为之前被怪物追杀。但是,那到底是什么怪物,为什么要追杀它,它慌不择路地逃跑到了什么地方,这些问题小狗几乎都不知道。有知道的,也在一点点忘记了。

现在这个地方很舒服,有房子为它遮风挡雨,也有热水洗澡,还有虽然存在着一种奇怪的感觉,但对他很友善的人类。小狗也觉得有些累了,它想在这个人类身边呆上一段时间。

“虽然你听得懂我说话,但是,狗狗只会汪汪叫,不能和我说话的……总不该是就叫汪汪吧?”五条悟手托下巴,做沉思状,“肯定不是汪汪,对吧?”

“汪汪!”是啊是啊,怎么会有小狗叫汪汪呢。小狗看着五条悟点头。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叫你……小红?”

“……汪?”才不会是这么无趣的名字!连尾巴都失望得耷拉下来,小狗狠狠对着五条悟摇了摇头。

“小咪?花花?”

摇头。那是小猫的名字吧?

“小黑或者小白?”

摇头。他是一只漂亮的橘红色的小狗?

“大眼珠子?”

摇头,总之就是摇头。

“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呜呜,不管啦!就叫你啵奇好啦!如果不知道该给狗狗取什么名字,这个总不会错吧!”不管说什么,小狗都是摇头,五条悟也稍微有点没了注意。他也是第一次带小动物回屋。啵奇是日本传统称呼小狗的词语,听到这个名字,小狗总算不朝着他摇头了。

虽然啵奇也不算很好,但比之前那些都强多了!小狗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朝着五条悟又一次点了点头。

“好好,啵奇……以后就叫你啵奇塔了。”五条悟又一次抱起小狗,这一回,是抱着小狗在房间里转圈。

“汪汪。”不知道为什么就从啵奇变成啵奇塔了,但听上去差不多,于是,在五条悟这么叫他的时候,小狗就会汪汪两声,作为听到了自己名字的回应。

第一天相遇的一人一狗,其实并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啵奇塔只记得,五条悟叫了很多次他的名字。捡到他的人类很开心,让孤独的小狗也受到了一点点感染。

也许明天,可怕的怪物又会追上它,但是今天,他要在这个人类身边,安安稳稳的,什么都不会来打扰它。

Ps:为什么五也给小狗起名啵奇塔:这是无法用因果关系解释的巧合。

03

五条悟用浴室抱回来给啵奇塔擦水的大毛巾,在自己卧室的地面上盘了个窝。说是个窝,其实只是把毛巾堆成一圈,像个白色的大碗一样而已,把啵奇塔放进去以后,就像是将一截肥美的红色烤肠放进碗里了一样。

“汪。”啵奇塔对五条悟的仔细布置不太看好,但是五条悟兴致高昂,它也不想让五条悟不开心,于是在小窝堆好以后,还是勉为其难的迈开小短腿,在五条悟的注视下,走到小窝里趴下来,卧在中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甚至还伸了个懒腰。

“你看,你看,我就说很合适嘛……唔……”看到小狗在自己准备好的小窝躺下,今晚已经有地方住了,一下子放松下来的五条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

“已经这么晚了……我也要睡觉了。啵奇塔,今天就在这里吧……明天起来,我再想办法给你弄个漂亮的新小窝……”房间里的灯关上了,啵奇塔竖起耳朵,听到五条悟的脚步声再不远处停下来,然后吱呀一声,消失中床上。

五条家浴室备用的大毛巾很舒服,这个人类居住的屋子很安全,按理说,啵奇塔应该很快就能睡着了。可是实际上,它虽然一动不动地卧在窝里,却总是还差一点儿,还有一点,让啵奇塔无法安心休息的事情。

在五条悟的方向,总是时不时有一点细小的响动传来。

对人类而言很微弱的声音,在狗狗的耳朵里,要清晰得多。明明很累了,那个人怎么还不休息呢?是什么事情,让他觉得烦恼了吗?明明从人类的年龄看,只是个小孩子吧……之前抱着他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忧虑的样子。是什么让他在这样的深夜中无法安眠。

啵奇塔有点想轻轻的叫两声表达安心,但又怕自己的叫声让对方误会了。给它做窝的时候,他就有一种感觉,感觉这个人类对他太过在意了一些。

可能第一次养宠物的人类孩子,都会经历这样一个过程吧……

啵奇塔并不记得之前有谁饲养过它,但它就是有着这样的经验。

终于,啵奇塔又一次,听到了很轻的脚步声。今天白天的时候,便一直下着雨,到了晚上,也没有一丝月光。熄灯了的屋子里是极暗的,即使是啵奇塔的眼睛,也只能勉强视物罢了。

脚步声移动得很慢,一点一点,显然声音的主人也不那么确定自己对方位的判断。不过最后,他还是走了正确的路,到达了想要到达的终点,来到了啵奇塔的小窝面前。

一双很熟悉的手抱起了它,这双手从地上捡起它,抱着它回家开始,直到熄灯前,为它做好小窝,他和它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啵奇塔依然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记住了被这双手拥抱的触感。

“果然还是……不放心呢……”五条悟抱着啵奇塔,转身慢慢的走回自己的床上,搂着小狗在床上躺下。洗干净了的小狗热乎乎的,抱在怀里以后几乎热得发烫,让五条悟觉得今天被子不用盖了。

啵奇塔似乎早就做好了被抱走的准备一样,没有挣扎也没有叫,只是在五条悟重新回到床上,抱着它一起躺好以后,扭过脖子避开头顶的电锯,用侧脸蹭了蹭五条悟的胳膊。

现在,这个晚上,它和他终于可以安心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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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五条悟抱着啵奇塔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气也已经放晴了。清晨的阳光斜斜照进屋里,恍得他刚醒过来,就不得不眯起眼睛适应。

而之所以不习惯房间里的光亮,是因为睡醒之前的时间,五条悟的脸正埋在啵奇塔的肚子上,完全挡住了外面的光线。

小狗肚皮处的毛,比身上别的地方更软不少,紧贴着脸也很舒服。至于为什么睡着的时候,是五条悟把啵奇塔抱在怀里,贴着自己的胸口,等到醒了,就变成啵奇塔骑在了他的头上,对晚上睡得很熟,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小狗和五条悟来说,总是一个未解之谜。

“汪汪。”在五条悟醒了以后,啵奇塔也醒了过来,坐在床上翘起后腿,用小狗的方式,整理自己睡了一觉以后,稍微有点凌乱了的毛毛。

“啵奇塔……啵奇塔……嘿嘿!早上好啊。”结果没理到一半,就被五条悟从床上抱了起来。人类的小孩可不关心现在小狗的想做的事,只想抱住小狗狠狠贴贴。

“汪汪汪!”刚刚整理齐整的毛毛,一下子就被五条悟揉乱了,小狗在五条悟怀里轻轻叹了口气,暂时放任自己身上的毛毛就这么乱着了。

“少爷,吃早饭了哦。”五条悟醒过来没多久,五条家的仆人就来到了房间门口,“请您……”

“不,我今天想在这里吃早饭。”五条悟打断仆人例行公事的邀请,“在我的早饭以外,还要多准备一份……嗯,一份小饼干吧?”

没过一会儿,一份五条悟的早餐加一盆小饼干已经送到了这个房间。

五条悟没说明,仆人们也理解了,小饼干是小少爷准备拿给新来的小狗吃的。但不能排除五条悟喂给小狗的同时,自己也尝一口的可能性,所以不能放真的狗粮小饼干。所幸五条家什么都有准备,可以给少爷吃,小狗吃了也没事的饼干,没过一会儿就找到了。是原味的小动物形状的小饼干,拿近了闻,可以闻到面包的香气。

“失误了……应该再给波奇塔要一杯水的。”五条悟抱着波奇塔来到矮桌前,刚想把波奇塔放下,发现小狗对他自己的早餐似乎更感兴趣,只能先停下动作,“不可以啊啵奇,小狗不能吃味增汤生鸡蛋米饭牛肉片吧?”

“汪。”波奇塔看看小饼干,又看看其它为五条悟准备的早饭,叫声里都带上了几分委屈的意思。它不要小饼干,它想吃大餐!

“乖啦啵奇,抱着你的话,我没办法去把鸡蛋拌进米饭里……等一下汤要凉掉了!”

“汪……”发现新的小主人好像完全没理解他的意思,啵奇塔只得先点点头,表示它现在会乖乖的,等五条悟放下他,在慢慢向五条悟传达他的意思。

第一次和小狗一起吃饭,五条悟只是和往常一样,专注于自己面前的食物,于是,直到五条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才注意到一边的小狗正眼睛湿湿的盯着他看,面前的小饼干一点没动。

“啵奇……不喜欢吃这个吗?”五条悟把装饼干的小碗从大托盘上拿下来,递到啵奇跟前,“不可以挑食哦?动画片里的狗狗都吃这个。”

“汪!”波奇塔往大托盘的方向靠近了几步,伸出爪子朝着之前装牛肉的空碗指了指,“汪!”

“原来小狗是要吃肉的吗——”前来收走餐盘的仆人听见了五条悟的感叹,决定将这件事汇报上去,在少爷的课外读物里增加更多含有动物科普的休闲书籍。

太过专注于咒术界知识的学习,反而疏忽了常识的话,对少爷的成长也是不利的……

05

一天过去,五条家从上到下都知道了,五条悟养了一只小狗。

“不行,啵奇还不可以……我得好好研究一下,到底什么是小狗可以吃的东西。今天啵奇就先吃小饼干好不好?”

“汪汪……汪……”好吧,知道今天自己肯定无缘香香的牛肉吃了,波奇塔低下头开始吃小饼干。而在波奇塔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仆人适时的出现,向五条悟传达了今天的行程,“对于少爷养宠物这件事,大家都很高兴,但为了少爷的安全,需要带小狗去专业的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小狗已经有名字了,它叫波奇塔!”五条悟拍拍吃饱了,正在喝水的波奇塔,“听上去是该去检查一下……等一会我换过衣服,要和你一起出门,不要害怕检查哦,啵奇。”

“汪汪。”检查有什么好怕的。波奇塔满不在乎的点点头。

到了医院波奇塔才发现,原来害怕的是五条悟。他的新主人,虽然表面上十分镇定,抱着它一步一步的往里走去,怀里的波奇塔却能明显感觉到,五条悟的腿在抖,连心跳的速度都快了一些。

如果是小病,五条家驻家的医师就能处理了,所以过去每次来这边的时候,都是五条悟生病很重的时候。以至于这个地方,都和重病时的记忆联系在了一起。这次带着小狗来这边,虽然自己的身体是健康的,但看着四周的景象,五条悟还是不由得有点紧张。

忽然,他感到自己的手指湿湿的。

原来是小狗在舔他。一路上都乖乖的,没有任何特别举动的小狗,此刻正用舌头一下一下的舔着五条悟的手指。

“小啵听话……检查身体不可怕的,医院不可怕的,我没有害怕,小啵也要一样哦……嗯,我才没有害怕。”

御三家都有自家合作的医院,虽然大多数时候是给人看病的,但偶尔看看小狗,也是完全没问题的。给咒术师们提供医疗服务的医生,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检查之前,请把头上带着的玩具取下来。”医生确认过波奇塔的信息,对五条悟提出了一个要求。

“可是啵奇没有带着玩具。”五条悟摇摇头。

“但是小狗头上的那个……”

“啵奇就是这样的小狗。”又重复了一遍,五条悟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波奇塔也配合着,朝着医生龇牙咧嘴,露出凶恶小狗的样子。

“……如果是金属而且没法取下来,有几项检查是不能做的。”医生很快接受了小狗头上有电锯的设定,“其它检查照旧。”

“乖哦,波奇塔,我也打过针,疼一下就好了,很快就会过去的……我会紧紧抱着你的!”五条悟努力抱住因为接下来要打疫苗而挣扎的小狗,“汪!汪汪汪——”

终于还是打了针的波奇塔并不知道,接下来等待着它的还有抽血,剃毛,吃味道特别奇怪的小药丸。

折腾了一个上午,总算是把检查做完了。在一些耗时比较长的检查时,五条悟还问了医生很多关于狗狗饲养方面的问题。也就是说,之后波奇塔不会再被要求吃小饼干了。

“汪。”刚离开医院,五条悟明显感觉到怀里的波奇塔在抖,但并不是刚见面时的那种冷得发抖,“不怕啦波奇塔……我们已经离开医院了,之后只要不生病,就再也不用去医院了,我保证!”

“汪……”已经不害怕了……但是,很累……

中午,五条悟吃午饭的时间,波奇塔在五条悟给他准备的小窝里呼呼大睡。

“是只非常健康的小狗。”打扫房间的仆人为波奇塔盖上小毯子。

06

下午,波奇塔在屋子中醒来。只有它一个狗在,房间里很安静。确认没有危险,波奇塔开始在屋子里走动起来。

好大的房子呀,之前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屋内的装饰有一种古朴的气质,房间外有很长的走廊,很大的花园,虽然被五条悟抱着走过了两次,但一点没记住来时的路。

带它回来的那个白发孩子,似乎是这座巨大宅院的小主人,所以那些会在这个宅子中来来往往的其他人,对它的态度也都很友善。

和在外面流浪的时间相比,在这里的生活很悠闲,没有任何危险。也有好吃的饭饭,到了饭点就会端到它面前……

之前检查留下的针眼还有点疼,让徘徊的波奇塔时不时甩几下尾巴。房间里除了五条悟以外,还有几个常常来这里打扫卫生的其他人的味道,将房间内部检查一遍以后,波奇塔围绕着五条悟给他准备的小窝转了一圈,然后,朝门口走去。

在它中午睡着之前,悟还抱着它。是悟把它抱进窝里的……现在悟在哪儿?

小狗的鼻子可厉害了,波奇塔在房间门口抬起头嗅了嗅,立刻确定了一个方向,准备去寻找悟。

沿着走廊没走多远,波奇塔就被拦住了。

“是小少爷昨天带回来的小狗啊。抱歉,小狗不可以往那边去。”

“汪。汪汪。”

“你是想要找小少爷?”拦住波奇塔的仆人猜测着波奇塔的意思,话音刚落,就看到聪明的小狗点了点头。

“怎么办呢……你可以在这里等小少爷出来吗?少爷傍晚的时候会从这里经过的。”

“汪。”波奇塔摇着尾巴坐了下来。

悟到底去做什么了?一整个下午,都没有看到悟……就算是非常聪明,知道悟肯定没事的小狗,等待了太久以后,也有些焦虑了起来。

“汪汪……”要等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五条悟呢?

“波奇塔!你怎么在这里?”傍晚时分,五条悟真的出现在了前方走廊的拐角处,波奇塔也窜了起来,朝五条悟的位置飞奔过去,跳进了小主人的怀里。

“哎呀哎呀,别这么用力蹭啦……唔,衣服被电锯卷进去了!是因为一个下午没见到我,才独自找过来的吗……抱歉,如果在家,我每天下午都会去五条家的书房看书……没有把你照顾周到。”肩上被蹭过来的电锯撕开了一个大口子,让五条悟不得不挎着一边的袖子抱着波奇塔。

终于见到主人的小狗一时间控制不好自己的热情,直到五条悟已经走回自己的卧室扶近,才稍微安分了一点。

“晚饭也让仆人端到这边来吧……我和你一起吃,波奇塔。今天我问过医生了,效果普可以吃肉的!但是不能放调料,我已经和厨房的人说过了,晚上给你吃煮熟的牛肉片。”

“唔汪!”波奇塔叫道。

五条悟看着波奇塔,感觉他的小狗,现在是世界上最快乐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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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自从五条悟带了小狗回家,五条家的仆人们都很高兴。因为小狗,少爷总算不再整天待在五条家的书房,会因为要陪伴小狗多出来玩玩了。

对五条家来说,六眼的降生是天大的事情,五条悟一出生,就被当作五条家的继承人培养,为了给小少爷最好的,五条家上上下下都操碎了心。不止要守护好少爷的安全,不让他受到不法分子的伤害,还要给少爷最好的教育,让少爷拥有健康的身心,渊博的知识,优秀的体术,熟练的咒术技巧……

但就像命中注定一般,带着六眼降生的这个孩子,他的灵魂和他的天赋一样不凡。

还是个小婴儿的五条悟喜怒无常,会不明原因的放声大哭,睡觉的时候也睡得很浅,一点点动静就会醒来。想要再睡着,得仆人们哄很久很久。对奶水非常挑剔,只要亲生母亲的哺乳,后来换成奶粉时适应了很久,对冲泡奶粉的水温也非常敏感。那段时间,三四个奶妈轮流照顾,生父生母也放下其它所有事情整天陪在五条悟身边,才勉强满足这个婴儿的需要。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五条少爷成长为一个被伺候惯了的,顽劣的孩子可怎么办……五条家曾为此担忧过,但很快,五条悟就成长到了不需要他人陪伴的地步,他的变化超出所有人的预料。

他不会再因害怕独处而呼唤他人,不再需要奶水的哺育,也不再需要别人哄着入睡,仆人们依然围在他身旁,但已经变得无事可做。到了可以教会悟说话识字,应该去学堂开蒙的年龄,五条悟主动遣散了总是跟在自己身边却无所事事的仆人,只留下两个必要的,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学会写字认字后,他很快就投入到这个新的领域中去,虽然还控制不好自己的手去书写,写出来当作不是特别规整,拿着笔时间长一点手就会很累,但说话和阅读都已不是问题。

如果忽略那声音中的青涩稚嫩,不去看面前和自己对话的人,只听交流的内容,如果不是青烟所见,没有人相信此刻和自己交流的居然是一个年幼的孩子。他似乎天生就被拿走了属于人类的劣根性,不会无理取闹,不会放任自己的感性,不会懒惰,不会傲慢,六眼的降世是非常稀有的,五条家也是隔着几代人,才会拥有一个六眼的家主。五条悟出生后,曾有人质疑过六眼的拥有者必然成为五条家家主的家规,但在见过了年幼的五条悟以后,无人可以否认,他身上有着自然而然的,五条家领导者的气质,无论是同辈的幼儿还是更大的年长者,全都要在五条悟面前后退让路。

再长大了一些以后,五条悟被安排了一些玩伴。早早被告知过要陪五条少爷玩闹哄少爷开心的,五条家的其它孩子们,一开始尝试着去和五条悟相处,却发现完全无法真正的接近五条悟,来到他身边。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让五条悟的同龄人感到害怕,却又吸引着他们,可是当他们将自己觉得最有趣,最好玩的东西带到五条悟面前时,却没能勾起悟的一点点兴趣。

“很无聊啊,这样的游戏。太简单了,没什么意思……只要这样,这样,然后这样,就结束了啊。”五条悟把游戏流程走了一遍,第一次就打出了最优解,“说起来你们,都跑到我这里玩游戏,今天的功课做完了吗?”

因为是有着多年沉淀的咒术师世家,所以对后辈的教育方面,也有自己的一套安排。在觉醒了咒术后便会开始咒术方面的咒力操控和体术教育,而在那之前,识字算数等基础更是需要早早开始,相比普通人,五条家将要成为咒术师的孩子被要求更早的学会一切普通人生活需要的技能,而五条悟,则是这一代家族里最早完成这份学业的孩子。他还没到觉醒咒术的年龄,但其它孩子可以学习的内容,他已经全部掌握。如果不是咒术师而是普通人,五条悟应该会是个还没到赏上小学的年纪,却已经有能力考入大学的天才。

大人眼中的五条悟不管如何天才,同龄的其它小孩都是无法理解的,他们只会想真实见鬼了,这个世界上怎么有天生喜欢学习的小孩?被五条悟质问的其它五条家的后辈们,只能低头认错,磨磨蹭蹭的坐回书桌前。五条少爷都那么努力了,他们不说追上五条悟的步伐,至少不能落下太多。在识字以后,五条悟就常常往五条家的书库去。小时候因为体力所限,他待一两个小时就不得不离开,在身体足够支持他长时间看书以后,五条悟总是直到饭点,才会有些不舍的离开书库。

大人们并不觉得这是五条悟这个年龄应该接触的知识,但他们更不忍心让寂寞的五条少爷无所事事,值得默许了五条悟对知识的饥渴。终于有一天,无法忍受自己身体的拖累的五条悟提出要提前开始体术的休息,他想要一个更好用的身体。评估了五条悟的身体情况后,家族为五条悟请来了最优秀的武术老师,带五条悟入门体术。

原以为五条悟也许只是爱好看书而已,但在开始修习体术以后,五条悟也表现出了少见的执着,也许五条悟真正的爱好是努力,所以他可以做好任何自己感兴趣的事。对于一般的五条家后辈,只要学习基础的体术,然后挑选一种自己喜欢的武器熟练使用就好。学习使用武器并不是必要的,如果觉醒的术式足够优秀,咒术师并不需要咒具辅助。而五条悟,即使知道以后他必然会觉醒五条家最强的无下限术式,完全不需要咒具,五条悟也从刀剑开始,到双截棍,长矛,提升着自己对绝大多数常见冷兵器的使用熟练度。而那些少见的,他也简单的尝试过,了解它们的用法。

为了方便五条悟练习,家族为年幼的五条悟专门打造了一套适合这个年龄孩子使用的,大小按比例缩小,配重也通过更换材料达到五条悟能够正常挥动的程度的兵器。对于五条悟的需要,家族从来不吝啬付出。

“虽然我不会使用咒具,但我的对手会,比起直到和敌人对上才开始熟悉他们使用的武器,不如早早做好准备。”五条悟都这么说了,大家当然也就满足他的要求,只是练习得多了,五条悟白白嫩嫩的手上难免被磨出茧子,这让平时字都不愿让五条悟多写的仆人们每次都心疼得不行,在练习结束后,准备温水让五条悟把手泡泡放松。

所以,在看到五条悟带回了小狗,开始时常和小狗玩闹,从小到大,终于有了一点孩子该有的样子,大家嘴上不说,心里都感到十分欣慰。

“不可以把波奇塔带上床一起睡?我不要!”晚上,仆人委婉的劝五条悟把波奇塔放回狗窝,被五条悟拒绝了,“我才不要……小狗一个人在黑漆漆的房间里,会害怕的。”一边说着,他一边把手插到波奇塔软乎乎的肚子下面,每一个指缝都被小狗细短且柔软的毛发填满,“小狗狗就要和我一起睡。”

“汪。”肚子被抚摸得很舒服的波奇塔适时的附和一声。

少爷很少任性,很少表现出自己的喜好,难得这么要求一次,当然得答应,满足少爷的要求。于是问过一次后,仆人们不再对五条悟抱着波奇塔上床的行为提出意见,只是更频繁的来到五条悟的卧室整理床铺,清理掉床上掉落的狗毛,隔几天便完全清洗一次五条悟的床单枕套。少爷房间的各类用品常备数十套备用,稍微频繁的清洗床单完全不算什么。两个被留下照顾五条悟生活起居的仆人,反而就此感觉自己的生活变得充实了许多,终于真正的帮上了是少爷的忙。

被五条悟捡回来的波奇塔,真是只幸福的小狗,大家都这么认为。

08

五条悟带回波奇塔后,他的同龄人,其它五条家的后辈,当然也关注着五条悟的动向。

“那是五条少爷新契约的式神吗?会是多么厉害的式神,才让五条少爷看上了它,并和他契约?”

“那个不是式神哦,少爷说只是普通的小狗。”

“普通……明明看上去一点都不普通啊。”那可是头上顶着电锯,有着三角形的拉环小尾巴的小狗!

养了两个星期波奇塔以后五条悟发现,五条家多了很多其它小动物活动的迹象,有叽叽喳喳的鹦鹉,同样会汪汪叫的小狗,还有小兔子,小猫,小仓鼠,五条家的后辈们也纷纷养起了宠物,并有意无意的,把自己的宠物带到五条悟面前。

但是,其他孩子的宠物,不管什么物种什么品种,都没有波奇塔这样聪明可爱。

波奇塔的聪明是显而易见的。仆人们很早就发现,波奇塔能听懂人类的语言,然后还能给出自己的回应。面对提问,甚至可以通过点头摇头来回答。虽然是小狗,但是特别爱干净,也特别注意打理自己。在波奇塔已经被五条悟带回来好几天以后,仆人们才注意到除了小窝以外,什么狗狗用品都没有给波奇塔准备,而对波奇塔的照顾却没出任何差错,因为波奇塔不需要那些。五条悟洗澡的时候,波奇塔会粘着五条悟,一起把自己洗干净,作为一只小狗,他居然并不怕水。平日里需要上厕所的时候,波奇塔甚至会用人类的厕所解决问题,别看他的小短腿只有那么一点点长,这足够他用力一跃蹦上马桶了,使用完毕以后,波奇塔甚至会自己按下冲水按钮冲水。只有擦屁股对波奇塔来说有些难度,无法自己完成,于是他会叼上一卷纸巾,跑到五条悟面前,要求小主人五条悟来给他擦。

只是可以自己上厕所这一点,就超过了其它孩子的宠物很多。其它孩子找来的宠物,就算经过了严格专业的训练,也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上厕所不小心掉进猫砂里弄了自己一身的小笨猫,飞来飞去在家里四处拉屎的小鸟,跟着五条悟养宠物的五条家的孩子们,乐趣没有体会到多少,反而给自己招来了很多麻烦。

“你们……既然养了,要好好负责啊。宠物不是玩具,是一条活生生的小生命。”对于其它人养宠物的举动,五条悟观察了几天,抽空把五条家的后辈们叫到一起,在大家面前强调了一些养宠物时需要注意的事情,“自己养的宠物,就该自己亲自照料。但你们年纪还小,照顾好宠物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如果实在做不到就及时寻求帮助,让大人帮忙或者让家族代为管理。”毕竟是因为他带回波奇塔,才在后辈们之间掀起了养宠物的风气,所以,他得做点什么才行。

天生的领导者不需要专门的学习,自然就把责任扛到了自己肩上。

如果不是有什么类似于此的理由,五条悟不会和其它五条家的后辈交流的,他和大家实在没什么共同语言,其它孩子不能理解他的话,大人反而能理解多一点,因此五条悟更喜欢和长辈说话。被五条悟训话之后,少部分后辈之后一直养了下去,真的把宠物伺候到寿终正寝,但大部分都没有再继续,托管的宠物直接在五条家本家内部开出了一个小型动物园。因为原本对他们来说,养宠物就是小孩子的一时兴起。总之,过了一段时间,因五条悟带回波奇塔而产生的,五条家后辈间的小小风波,这才暂且平复下来。

那个时候孩子们还不懂,将五条悟作为目标追随是不可以的,没有人追得上他,想要追随五条悟只能让自己感到挫败。他们只是模模糊糊的认识到,不可以再随随便便的模仿五条少爷,因为他们远不如少爷聪慧,胡乱模仿只会带来麻烦。

五条少爷是独一无二的六眼,绝对的未来家主的继承人,就连少爷的小狗,也是最特别的小狗,独一无二的电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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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这篇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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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萌萌的:blush:想到这个搭配的老师太天才了(:heart:˙︶˙:he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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