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五】遗孀

算是《死生》的姊妹篇,娃流产的平行世界。

——

summary:诅咒之王在一场大战中被新时代的咒术师合力绞杀,他留下的不仅是战火侵染后几乎成为废墟的世界,还有一位白发白睫,美丽如同神明的男人。

那是他的妻子。

——

五条悠真趿拉着略显宽大的木屐,踏在深宅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响声,他低垂着头,潜意识地畏惧着直视这所宅院的一切。

这里在两天前还让全日本的咒术师望而却步,那位诅咒的存在让他们殚精竭虑,睡梦中都会出现他们一直恐惧又刻意躲避的画面——或者说还未曾来临的未来——那位掌握着鬼神之力的诅咒终于对神明与信徒的过家家游戏感到厌烦,他恹恹地垂下眼眸,望着跪趴在地,连成一片的渺小人类,他的声音缥缈空灵,似乎从很远的地方飘了过来。

“无趣的家伙们。”他侧过眼,平静地伸出手指来,赐予他们一场惊惧而安逸的死亡。

但那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五条悠真并不清晰人类围剿这位诅咒之王的全过程,事实上他只是一名三级咒术师,就算是围剿也远远轮不到他上场,他来到这里的原因非常简单。

他与那位诅咒之王的遗孀,同宗同族,拥有同样的姓氏,与相似的血脉。

脚步缓缓停滞在幽闭的木门前,五条悠真惴惴不安,对于自己即将面对的男人心里没底得很,他不可控地揣测着,能与诅咒之王这样的家伙相伴一生的人,一定也如他一般的残暴弑杀,冷漠无情。

他鼻尖泌出些冷汗,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吧。”

一个衰老的声音命令道。

据说这个房间曾经是诅咒之王的主卧,内里搜刮了大量的金钱与咒具,被咒术师们回收前如同垃圾一般堆叠在各种不起眼的角落,相反的是,占据了这间房间大部分空间的,却是一些幼稚到奇异的玩意儿。

一百来年前流行的游戏卡碟,崭新得像小山一样堆起的手柄,已然退圈的女明星的杂志,还有各种从景区带回来的昂贵周边。

无法想象那样一位阴晴不定,草菅人命的诅咒会喜欢这些东西——它们的主人已然不言而喻了。

五条悠真表情有些诧异,看向了被咒术界高层们围困在正中间的男人。

那是一张任谁看到都会愣上一愣的脸。如同新雪一般纯净到圣洁的白发白睫,纤长的、探出黑色和服的脖颈,还有那双比外面摇曳着战火的天更加澄澈透明的蓝眸。

在这样一所封闭的宅院,想要窥见一览无余的蓝天,或许他的眼睛才是唯一的媒介。

“五条家主。”其中的一位老人向他走近了两步,敷衍地躬了躬身,“这位便是我先前与你提到过的,你们五条家曾经的家主——”

“他叫悟。”

五条悠真将这三个音节默念几遍,躲避的视线却正正迎上悟探究的目光,后者直勾勾地盯着他,锐利的视线将他从上到下地扫了一遍。

然后移开。

“我以为五条家已然覆灭了。”五条悟依旧如同这间卧室的主人一般安坐在原地,他甚至有闲心抿一口热茶,“难为你们将我的后人找了过来。”

“这些都不是问题。”老人说,朝他讨好地一笑,“据您所说,您已然活了快两百年,却依旧保持着这样的容貌,这才是真正的不可思议。”

“是的。”另一位稍显年轻的高层弯下腰,替悟将空了的水杯又倒满了,“您长生不老的秘密,以及容颜永驻的秘诀,这么多些未解的谜题,还都要靠您解答了。”

五条悟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一片空白,他懒散地抬起眼,蓝眸毫不避讳地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挑起一个淡到看不出来的笑意。

“真不好意思,我爱莫能助。”他说着,如同顽劣的幼童一般摆了摆手,“宿傩这家伙,做什么事从来不会与我商量,你们要问的那些问题,还得亲自找他本人去问。”

两面宿傩已然下了地狱,五条悟这副戏谑的说辞的意思不言而喻,为首的高层脸一黑,表情蓦地沉了下去。

“我们看在你曾经是咒术师的份上,好言相劝你归降,你却依旧不肯背叛诅咒之王吗?”

五条悟看向他,表情与口吻都是如出一辙的淡漠。

“我懒得向你们解释。”他说着,有些困倦地闭了闭眼,“无论是百年前,还是百年后的高层,果然都是一样的愚蠢腐朽。”

那几位位高权重的老人面色铁青,交头接耳几句便又匆匆离开,走前却指着五条悠真,命令他继续守在这里。

五条悠真心里怕的不行,但比起坐在这边看似人畜无害的五条悟,他更怕外面那群人面兽心的老家伙,权衡之下五条悠真还是留了下来,他关上门,将外头呼啸的寒风也挡在了外面,随后小心翼翼地坐在了离五条悟最远的地方。

“我是咒术师。”五条悟抬眼望他,眨了眨眼,“不是吃人的诅咒。”

“是……”五条悠真小声说,“您是我的先祖,我知道。”

“现在的五条家如何?”

“父亲已然离去,同姓五条的还有我的两位叔叔。”五条悠真顿了顿,才道,“除此之外,便再无别人了。”

五条悟点了点头,眼里什么情绪也没有,他们就这样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直到外头的风忽地张牙舞爪起来,几乎要顶破这扇薄薄的门。

五条悟有些出神地望着外面,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半晌他才开了口。

“把屏风支起来。”

虽然评级不高,但身为三级的五条悠真早已不会畏惧常人所害怕的低温或是炎热,他的身体素质比起一般人来说已然不是一个量级,因此在看到五条悟被冻得通红的鼻尖,以及略微瑟缩的身形时,他不可避免地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您……”他斟酌着开口,“怕冷吗?”

“不可以吗?”五条悟斜了他一眼,双手靠在唇边,轻微地呼出些热气,“我是人类,是人类就会怕冷。”

“可我听说您在旧时代是当时最强的特级咒术师……”

五条悟暖手的动作一顿,好像突然被唤回了什么久远又无人提起的记忆般,出神地回忆了一番,随后低低地笑了起来。

“是有这回事。”他点了点头,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些,“当时的宿傩还打不过我,我坐在他背上耍帅,旁边站着我的学生。”

“学生?您以前是老师吗?”

“很奇怪吧?”五条悟望着他,先前冰冷的神情如同被捂化了的冰山,坚冰消融后是一团新生软糯的雪,“我这样的人去做老师什么的,想想就觉得很奇怪。”

“但我的学生都是群很好的孩子。”五条悟说,垂下眼睫,笑得很轻柔,“所以我应该也是个很好的老师。”

五条悠真静静地望着他,男人的笑容好似一片轻柔细腻的羽毛,轻轻地刮过他心里最为柔软的一个角落,这个外表年轻的男人,神情几乎展露出一种包容万物的母性来,神奇的是,这样圣洁的表情在他那张幼态漂亮的脸上却一点不显得矛盾——仔细想想也是,他毕竟已然快两百岁了,自己这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在他眼里和需要哺育的婴孩也没什么不同吧。

“是的。”五条悠真郑重地点了点头,对这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男人莫名生出一股亲近感来,“您一定是一位好老师。”

五条悟轻笑两声,随后又顽劣地故作夸张地使唤他。

“再不支屏风的话好老师就要被冻死咯——”

五条悠真连忙站起身,手忙脚乱地将不知为何无比沉重的屏风给支好,他随口提了一嘴,问这个屏风为何如此得重,他一个咒术师都差点推不动,坐在榻上的悟却笑嘻嘻地说,因为这是宿傩亲自做的咒具。

提起这位传说中的诅咒之王让五条悠真下意识地紧张起来,反应过来他已经死掉以后,又神色复杂地看向坐在地上的五条悟。

“诅咒之王他,”五条悠真扫视着房间内那些乱七八糟的游戏和用处不明的咒具,跃上他心头的结论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看着对您还不错。”

这简直有些荒谬了。

一个阴晴不定暴虐残忍的诅咒,竟然会对与他敌对阵营的最强咒术师“不错”,这听起来简直匪夷所思。

五条悟有些愣神,似乎不习惯从别人嘴里听到关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相处的评价,他反而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试图从自己近两百年的记忆中将宿傩的好与坏给抽丝剥茧出来。

这个家伙杀了自己的学生,在自己试图反抗的时候毫不留情地殴打与折磨他,束缚他的自由,掌控他的精神还有肉体,也曾经碾碎过他引以为傲的自尊,比起这些,肉体上的痛苦好像是最不值一提的。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五条悟反复咀嚼着两面宿傩的名字,从里面竟然品不出多么深厚浓醇的恨意。

他的学生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然全部死去了,母亲与父亲也在他被俘后死于五条家的内斗当中,高层抹去了他咒术师的名号,试图将这位被诅咒之王迎娶的耻辱永远逐出咒术界,五条悟在人生的下半辈子几乎失去了他所能失去的一切,友情,亲情,名誉,自由,力量,到了后来,五条悟恍然间发现,他的人生中竟然只剩下宿傩了。

宿傩对他的爱成了最纯粹的爱,宿傩对他的恨也成了最纯粹的恨。

没有人会像他一样践踏他的自尊,粗暴地侵入他又亲吻他,同样也没有人会因为他渐渐虚弱下去的身体,几乎寸步不离地照看他,鬼神的面庞依旧冰冷而淡漠,但端着汤碗喂药的动作却越发熟练。

那一刻的五条悟在想,这样的宿傩漏洞百出,正是杀了他最好的时机。

那一夜已然过去太久了,久到五条悟已经记不太清了,可或许是刺入身体的咒具在强行发挥着作用,五条悟被雪地里的冰渣刺得浑身刺骨得冷,他微微张着唇想要喘气,余光看见站在一边木廊里,显得手足无措的五条悠真。

“既然你执意不愿意说,”有个苍老的声音饱含着恶意,贴着他的耳朵响起,“那就别怪我们了,五条先生。”

“这个咒具可以让我们看见你最深刻的回忆。”老人大笑道,“宿傩留下的那些谜团,一定就藏在里面!”

有些太冷了。

宿傩这家伙活着的时候,好像确实没有叫他这么冷过。

五条悟眯缝着眼,大脑像是被一根钉子硬生生扎了进去,然后残忍地开始搅拌,他的记忆像是被高速旋转的车马给甩了出去一般,五条悟头痛欲裂,咽不下去的痛呼被埋在雪地里,那些年久失修的画面终于被人硬生生扯了出来。

他的双手似乎被折断了,又似乎没有,两面宿傩只是掐着他手腕的力气有些重,可即便如此五条悟也快要承受不住,他的侧脸压在柔软的床铺上,身体正因为刚刚那场刺杀而微微发抖。

“你想杀我。”两面宿傩皱了皱眉,宽厚的手顺着五条悟散乱开的衣襟往里摸,“理由?”

五条悟冷笑一声,挖苦他说这还需要理由吗,我就没有一刻想让你活着过。

宿傩在他身上游离的手停住了,五条悟心想他或许要给自己一巴掌,或许会真的将他的双手折断,先前的流产加上强行突破了束缚,他不知道以自己如今的身体,还有没有命扛过宿傩这次的怒火。

“那为什么你要在刚刚那一刻,选择杀我?”宿傩抬起上半边身体,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五条悟的大腿根已然染上血渍,先前流产所导致的大出血显然还在折磨着他,地板上满是在刚才短暂的打斗中打翻的药汁,这所年头久远的宅院被赫轰掉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啸着将瑟缩在床铺间的白发男人吹得发抖,“强行突破束缚的代价,你知道有多严重。”

“是吗?”五条悟笑了起来,寒风似乎刮破了他的喉咙,让他的笑声都变得有些支离破碎,“可能唉,但我更可能会先死在你的手上吧?”

宿傩眼眸沉了沉。

五条悟也不再笑了,他觉得很累,发自内心得累,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他肚子里的那个小玩意儿一起流逝了,这些年养得越发长的白发柔顺地垂在他的颈侧,五条悟闭上了双眼,安静地躺倒在了床铺上。

他等了一分钟,或许只有几秒,但等来的并非是诅咒之王能将人的灵魂切碎般疼痛的刀割,而是一个温暖到不可思议的怀抱。

宿傩将他打横抱了起来,他一脚踹开了门,穿越廊中仆仆的风雪,天边高升的月光洒落在鬼神的两肩,像是给这只吃人的恶鬼披上了一层似人般柔软的皮囊。

“五条悟。”两面宿傩喊他的名,带着一股恶狠狠的无可奈何,“在我治好你之前,你要是敢先死,我就杀光这里的人,送你一起下地狱。”

这是一个相当没有威慑力的威胁,五条悟怔了怔,被束缚反噬得呛出一口血沫,随后他笑起来,苍白而无力的手缓缓掐住了鬼神的脖颈,接着收缩。

宿傩如同一只被挑衅了的鬣狗,他眼中红光迸发了一瞬,随后又默默地平息下来,他将五条悟抱得离自己更近了些,贴着他的耳朵开口。

“还想杀我?你真是不长记性。”

“你输了。”五条悟笑着望他,“这次是你输了,宿傩。”

宿傩静静地俯瞰着他。

五条悟笑得惬意而畅快,这场久违的胜利与碾压般的快感似乎让他短暂得回光返照了,他露出十七岁时一般顽劣又疯狂的笑容,雪白的身躯在宿傩的怀里震颤着,伶仃的骨肉却硌得宿傩微微松了些力气。

他抱着怀里这具衰弱又顽劣的躯体,那一刻竟然希望五条悟从未与自己定下过束缚。

这个世界已然让他孤身一人了太久,也无聊了太久,有一个疯狂又强大的劲敌,是一件让宿傩能稍稍提起些兴趣的事。

但人类依旧是人类,人类是脆弱的,会在风雪的侵蚀下,被活活冻死的。

“你在寻死。”宿傩双眼逐渐变得赤红,他掐着五条悟的脸,手上却根本没使一丝力气,“那个小崽子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还未出世的小鬼罢了,也值得你为他而死?”

“对你来说,所有人的命都是一样的低贱吧?”五条悟嗤笑着说,“咒灵永远只是咒灵而已。”

宿傩眼眸一沉,似乎终于被他惹怒了那般,腹部的嘴巴咧开,有些恼怒地轻轻咬住了五条悟的手指。

“如今的你与我又有何差别呢,五条悟?你以为自己还算是咒术师——还算是人类吗?”宿傩俯身,掐着他脸颊的手微微用力,“我们都是怪物,五条,被那些平庸的弱者忌惮不耻的怪物。”

五条悟皱眉想要打开他的手,却被宿傩蛮横地掰过脸颊,凶狠地咬住了唇。

“你别想与我割席。”宿傩一字一句道,“我会让你活下去,作为我的妻子永永远远地活下去。喝我的血,吃我的肉,变成和我一样的存在吧。”

“五条悟。”

鬼神的血肉如他预想的一样难以下咽,可宿傩这样独裁的君主并不在意五条悟的想法,一如既往。

那件事情以后五条悟越发地怕冷,有时双腿会突然使不上力气,他变得比常人更容易生病发热,各种各样奇异的病症出现在这位曾经的最强身上,好似是对他前三十年不顾一切工作的惩罚。

宿傩也理所当然地失去了报复他的机会,大部分时候他甚至如同年少时服侍过五条的贴身仆人一般贴心,宿傩本人也并不排斥这样的照料,据他说的,他很乐意看见五条变成一个离开他就活不下去的废物。

“如果我死了,你会真的活不下去吧。”

五条悟戏谑地朝他笑了笑,“你想多了,真有那一天,我肯定过的比现在好得多。”

宿傩冷笑两声,随后想一出是一出地命令他道,那你要替我守丧,就像人类的妻子对待死去的丈夫那样。

这样的玩笑话,在一百多年以后,却如一根回旋的箭矢,直射眉心。

高层们并未如愿以偿地在五条悟混乱的记忆里发掘出有用的信息,五条悟所记忆深刻的事情都太普通了,普通到有些奇怪,乍一看简直就像是一对平常的夫妻,日常生活中平庸平凡的琐事一般。

他们不甘地转身离去,留下那位诅咒之王的遗孀与雪地融为一体,五条悟眼睫都挂着白雪,经年落下的病根让他双腿毫无知觉,他试着双手撑着地面站起身来,意料之中的失败了。

五条悠真焦急地待在一旁,等到高层走远后才颤抖着双手想抱起他,五条悟一把扯住他的衣袖,抬着眼眸望向被宅院的边缘分割的、四四方方的蓝天。

“我带您出去……”

“我走不了。”那双澄澈的蓝眸眨了眨,随后释然地笑得眯了起来,“宿傩那混蛋说的对,这个时代已经不属于我了。”

他俨然成为了宿傩独留于世的遗物,与他曾经并肩作战的人类群体格格不入、被排斥在外,哪怕他曾经是英雄,曾经很强大,曾经以为自己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但那些终究已然过去了。

五条悠真滞在原地,睁大着双眼看向彻底仰躺在地的五条悟,纯黑的羽织袴如同一朵盛放的、腐败的花,铺满在这片雪地,悟双唇一张一合,小声地念叨着什么。

远处是高层们愤怒又恐惧的声音。要处死他。死刑!死刑!他到底是人类,还是诅咒?或许他根本就是个怪物……死刑。

各种各样胡乱的声音交杂在一起,五条悠真捂住双耳,惊惧地看见那双剔透的蓝眸慢慢变得暗淡,他好像看见一整个盛夏在自己眼前凋零,被秋枫卷落到了一片永不消逝的寒冬。

五条悠真木然地俯下身,贴近悟张合的嘴唇。

悟语气里满怀着笑意,轻轻地抚了抚悠真的眼下,好像那里还应该存在些什么,比如另外的一双细小的眼睛。

“这次轮到我说遗言了。”五条悟闭上了双眼,“一个人很寂寞,你来得太晚了。”

END.

10 个赞

太太写的宿五好对味儿,想看180个平行宇宙

可以一试,我也很喜欢写宿五:smiling_face:

呵呵呵呵这不是表白这是什么!宿傩!说出这句话说明你完蛋啦!你输了!你开始因为五条悟的难过而开始难过咯!
所以宿傩说出这种话怎么还把五条悟扔下了,明明跟人家说了别想要割席结果自己先死掉了是怎么回事?诅咒之王?!让他受冷了说怎么回事?!宿傩!说要五永永远远地活下去结果还是让老橘子把人逼死了,死之前还满脑子是和你的琐碎日常,遗言都被你霸占掉了!老登下次不许随便死……

有孩子和没有孩子的五感觉变化好大,一个恹恹的一个仍然像最强一样活泼随意。反而宿傩没有什么变化。所以老登你最好保护好你的崽不然你老婆也要跟着跑啦!

所以宿和五之间的关系于本身而言只是敌对的关系,但是在五条悟剥离了朋友学生都凡俗关系之后敌对立场就消失了,更何况有腐朽的老橘子助攻,两人之间就变得更加纯粹的欣赏甚至是爱了(鼓掌)于是到了甚至是依附于对方而活的地步,虽然五不再是最强,但是五灵魂里的来自强者的坚韧依旧把老登吃得死死的。如果死去的不是宿而是五的话,其实宿也不知道之后还能干什么吧,毕竟有意思的东西已经消失了。

2 个赞

哈哈哈哈哈是的,不管是哪个先死剩下那个都觉得没意思了,但可能也不至于殉情,或许会百无聊赖地继续活下去然后等待一个属于自己的结局到来吧,不过五如果没有失去力量的话可能也没有后面那么多破事,俩人估计早就分出生死来了)
不知道这俩之间算不算爱,因为彼此的世界中只剩下了彼此,所以个人的所有情感也只能全部倾注在对方一个人身上了,或许是一种比爱复杂一点的情感。
五在死生那篇比这篇是活泼一点哈哈哈哈哈,可能是活得没那么久,身边的人也没有全部死光,还有个能寄予希望的孩子(和寄予给学生的希望很像)但是在结局的时候,他也无奈地发现崽子并没有满足自己的期待,一生中所追求的事物,承担咒术师的责任已然无法做到,改变咒术界的理想也错付了人,所剩下的只有作为五条悟个体的欲望了,情与爱,还有与强者相吸的本能,所以我觉得他在死的时候不再执着于梦想和学生,而“自私”地回归五条悟这个个体本身是一个很完美的结局……

1 个赞

感觉五在死生里对崽灌输的“人就是人”还有对宿傩说的“他也会超过你”就是在暗暗希望孩子有一天能够成长到打败宿傩的地步吧。如果崽子没走的话,或许最后就是宿傩被自己亲自创造的人类击败,也同样被对五条悟的纵容还有他所代表的新时代击败吧。感觉宿傩也有点拭目以待的意思。
但五条悟的崽不愧是五条悟崽,当然是旁逸斜出了:star:

1 个赞

就这个宿五爽

1 个赞

爽。

对对对对是这样的,不愧是咪的孩子:hug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