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員pa,強制愛變純愛,大概
*有微量乙五成分
01
“五条先生,請轉過來看一下這邊!笑一個——”
“把墨鏡摘下來如何?”
銀白色的聚光燈與照相機的閃光不約而同打在那道自放映室走出的高挑身影上,讓本就白髮雪膚的人兒越加顯得褶褶生輝。在群眾的起鬨鼓吹聲中他聽話的取下那對黑得發亮的圓框墨鏡,露出雙眼的一片蔚藍。那對杏眸好似有魔力一般,本就熱情澎湃的記者和媒體工作人員似乎又更加群情激昂。
在不知說了幾次“cheese”和擺了多少時髦姿勢後,五条悟終於走出水洩不通的人群上了自家的車輛準備打道回府。剛碰到後座鬆軟的汽車沙發他便有點想倒頭就睡,但還是乖乖繫上了安全帶。雖然搔首弄姿是他的專長——甚至能說是職業的一部分,但在約一週前電影殺青完後立刻前去拍攝廣告代言、今天又出席了首映會面對攝影機的包圍,五条悟簡直無時無刻處於緊繃營業狀態。
“唔——伊地知,我想吃北海道生乳紅豆銅鑼燒。要道地的哦。”五条悟唐突的點起菜來——也許是因為今天忙到只吃了幾根營養棒,一歇下來他就開始懷念最喜歡的甜味。
“五条先生,這裡不是北海道啊……而且都已經這個時間了,就算有恐怕也已經關門——”五条悟的私家司機伊地知潔高回覆道,有些欲哭無淚。他已經習慣自家主子就是貓一樣捉摸不定的性格,但永遠也學不會應付——就像班裡的內向宅男碰上盛氣凌人的辣妹……
“伊地知,你覺得在九州出產的長崎蛋糕和其他地區的長崎蛋糕,有什麼區別?”
前排司機話音剛落,五条悟冷不防話鋒一轉——雖然話題仍圍繞在甜食上。這下壓力又給到了這位戰戰兢兢的貓奴才。
“伊地知,你說這個首映會明明不只我一個演員到場而已,為什麼大家總是只圍著我拍攝嘛——”扔出幾道和點心有關的問題後,五条悟少見的談起了工作,伊地知潔高有些驚訝。雖然知道對方是個日理萬機的大忙人,卻鮮少見過對方因此而顯露疲態。五条悟是天生的明星、鏡頭的寵兒,好像永遠都有不會消逝的笑容去面對數不清的攝像頭。
這種時候他不是應該會說,因為自己臉蛋好看所以才……
“——畢竟我是超級great looking guy啊,所以眼中只有我也是正常的。”
果然只是藉機想炫一下外表吧。伊地知對猜想馬上被本人驗證一事只能在內心苦笑。
五条悟是近年來演藝圈最備受關注的大紅演員。年紀不過二十出頭,就已經擔任多部電視劇和電影的主演——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蛋當然是原因之一,同時又是無庸置疑的實力派——真正的六邊形戰士,是在數千數萬道視線下生活也能如魚得水的天選之人。
“對了伊地知,剛剛有人發郵件邀我參加聚會——就在明晚!那段時間我應該是沒有行程要跑的吧? ”五条悟的語氣中增添了一絲雀躍,似乎能透過後照鏡看見他發亮的雙眼。
“沒有是沒有……但——”伊地知潔高嚥下一口水,有些欲言又止。
“嗯?難道有什麼天外飛來的工作嗎?”五条悟一臉疑惑。
“也不是……就是說,因為五条先生的名氣和受關注度……您在公開場合露面時,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才行。”
“這我當然知道啦——我有哪次掉過鏈子嗎?”聽到伊地知的回答,五条悟感到有些好笑。大白貓眨了眨眼給出一個自信的表情。
“……最近不是才剛平息一個風波嗎?”
“那怎麼能算是我的問題呀!”五条悟抗議,“只是剛好沒戴帽子和口罩在路上巧遇硝子,聊下天就被跟拍說是我的素人女友,是狗仔想像力太豐富又愛譁眾取寵了。”
“……說到這個,當時看到新聞時只覺得很荒誕不經而已。結果硝子打了通電話來抱怨說和我被錯當成一對很噁心——我完全是受害者耶!”
伊地知潔高只能靜靜聽著——他倒是覺得能和家入硝子被誤認為情侶是如夢似幻的事情。
“結果最後還得靠爆別人的料來證明我倆的清白。這我就不懂了,公開了硝子和歌姬的戀情,那她不還一樣是素人女友嗎?怎麼這下所有人就都沒意見了……”五条悟繼續滔滔不絕的念叨著。
家入硝子真正的交往對象是在歌壇發光發熱的庵歌姬。這項事實刺痛著伊地知本就被生活折磨得不堪負荷的心。
“總之,這個事件像是上天給我渡劫、教我怎麼防小人吧?但確實,還是謹慎比較好。明天那場聚會邀請的全是業內人士,也有幾個我的熟人呢——這下伊地知能稍微放心了吧?”在稀稀落落的交談聲中,車子不知不覺已經駛到五条悟的住所。他俏皮的丟出這一句話便踏著輕盈的步伐離去,像是在刻意安慰這位愛操心的司機一般。
……話是這麼說沒錯,總歸是有點擔憂啊。看著五条悟倏地消失在別墅門口的背影,伊地知潔高仍然沒放下心中的大石頭。
02
一個月後五条悟平步青雲的演藝之路無事發生、兩個月後依然無波無浪風不吹草不動的。所有人都當那是一次平平無奇的聚會,早已沉沒在記憶的長河中——五条悟對此評價是,店家特製的青蘋果慕斯配巧克力果仁碎片很美味,有機會還想再嚐一嚐。
——誰會想到一切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五条悟昨晚徹夜拍攝一支立刻要上市的商業廣告直至凌晨三四點,入睡前不過就一碗超商泡麵果腹。全能影星畢竟也不是超人,沒有永遠用不完的精力能應付源源不絕的工作,所以在五条悟剛沾上枕頭沒多久後接到來自伊地知的電話時,不禁微微皺起了眉。
“……伊地知,一大清早天都還沒亮的……現在還不到五點呢,你是想——”也許是因為睡眼惺忪的狀態模糊了五条悟語氣中的不悅感,看起來倒像貓咪在撒嬌一樣。
“五条先生、他們說也發了一份郵件給您……”
伊地知的話語顛三倒四令人摸不著頭腦、比平常還更加畏畏縮縮,整得五条悟滿臉的疑惑。
一點開那封匿名郵件的附加檔案,五条悟就明白為何對方會這麼如履薄冰、膽戰心驚了。那是一份撰寫完畢的新聞草稿,像是要給人確認內容般發了過來——但,這次的寄件人顯然意圖是挑釁。
上頭寫著三個月前五条悟前去赴邀的那一場,其實是業內癮君子的一次聚眾會面。暗渡陳倉的方式是將毒品摻入餐桌上的酒杯——這對五条悟來說倒是沒什麼,雖然先前對內幕完全不知情,身為連酒心巧克力都敬而遠之的酒精苦手人士,在那次聚會當然也一口酒都沒碰,自然不必擔憂在無意間染了毒。
但是俗話說得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報導內文雖寫著“多名演員影星都捲入涉毒和慣犯嫌疑”,標題上卻洋洋灑灑幾個大字打著五条悟的名字,甚至連附圖都是他在SNS上發布的近照。
他老早就發現那次聚會除自己外全都是名氣不高的同行——不管是白手起家的菜鳥或耕耘多年仍默默無聞的人。對此五条悟原本不疑有他,現在就能推測出真正目的了——怪不得只有此次被直搗毒窟,這群固定班底就算爆出了定期據點也不足以掀起軒然大波,放報章雜誌上只會是連用圖片補充說明都不被允許的、看客過目即忘的小新聞,根本無法入群眾的眼。但若是把五条悟給拉下水,那就是今日頭條了。
身為公眾人物,五条悟鮮少向眾人透漏個人資訊——畢竟對工作沒有助益,也是一種提防粉絲愛得深沉扭曲的方式。雖然做演員不如偶像一般容易引來狂熱私生粉,但五条悟那副花容月貌叫人不迷戀上都難,所以這方面他是很謹慎的。喝不了一點酒這件事他從未在工作場合提到,現在說了也於事無補——欲蓋彌彰,簡直就像是在給自己開脫。
郵件裡的文字分明敘事客觀,對五条悟來說卻冰冷無比,猶如利劍刺穿湧血的心臟。明明什麼也沒做,卻已是籠中之鳥。
“完全,中了圈套啊……”一滴冷汗自那張不擦粉都白裡透紅、羨煞旁人的臉蛋滑落,沿著俊朗的下顎線低落。被逼入絕路的情況屬實不多見,現在臨陣磨槍還來得及嗎?
鈴——鈴——鈴,原來是手機再度響起源自經紀公司的來電,還以為是命運的處刑鐘呢。上級似乎已經想好了該如何替他圓場,五条悟只需照著稿念便能自證一片冰心在玉壺。
——但,若不是在終局時刻才出現,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又怎會如此命名呢?
幾個鐘頭過後,當五条悟看著那張偽造得完美無缺、印有他的照片和名字的身體檢驗報告書——上頭寫著毒品檢測為陽性時,他的第一個想法是:啊,這下真的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其實只要稍微動腦思考就能察覺其中蹊蹺——如果他真是吸毒慣犯,又怎麼會做大搖大擺的前去檢查身體、相當於自投羅網的事呢?可惜人類總是更願意信任自己的直覺和親眼所見,而不是基於邏輯的猜測。
“真是不敢相信……千年一遇的美男子,竟然是個毒蟲。太可惜了,他的長相是我喜歡的類型哩……”
“靠,前幾天才剛蹲點搶了五条悟見面會的票,現在賣掉還來得及嗎?”
“……等等,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新聞寫說這是定期的秘密聚會,看起來辦得也不特別低調,但是之前卻完全沒有被爆料出來!說不定悟是無辜的——”
驚世駭俗的頭條報導一出,網路上的討論已經滿天飛了。大眾輿論參差不齊褒貶不一,並非完全沒有發現不對勁之處而替五条悟發聲的人,但無法改變他的形象一落千丈的現況。
面對如此窘境,五条悟反倒臨危不亂。他並不打算出面解釋,而是選擇清者自清——在風口浪尖時的發言容易越描越黑或被大做文章,到時就真的無力回天了。他打算以散播不實謠言為理由將對方告上法庭,現在只需查出究竟是誰對自己虐戀情深就——
“……你們,完全不打算幫我一把嗎?說不定對方是將目標對準了我們公司的人呢,這樣以後的工作豈不是——”
“這麼多合作方退掉了與你有關的企劃,沒有直接和你解除合約或要求賠償金已經很好了。你現在聽我們的話好好休息,想打官司就自己去。”
“喂,你……”
電話的另一頭響起掛斷的嘟嘟聲。五条悟本想向經紀公司尋求幫助,會比獨自一人想破頭效率許多,沒想到公司對旗下藝人道貌岸然不聞不問,只給了停止一切活動的指示、甚至用解約及償金威嚇他。
簡直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五条悟看著手中為時不到五分鐘的通話記錄想著。
“唉,真是攤上一群爛橘子了。”
03
五条悟的半隱退生活倒是沒有捉襟見肘步履維艱的情況。以往從事的演藝工作早已讓他賺得盆滿缽滿,再加上本身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貴公子,可以說即便他一輩子遊手好閒也能不愁吃穿。
但這也代表著從最開始驅使他踏上這條路的動機就是興趣使然和志向所在。一朝被有心人算計而斷絕前途大好的演員生涯,像五条悟這樣傲氣的人怎甘心被折裂犄角?
即使日子過得清閒,他仍然想方設法查明事情的真相、隨時準備奪回自己本應有的人生。
所以當五条悟久違的被邀請擔任電影主演時,他幾乎是不假思索的答應了——久旱逢甘霖總能使人拋卻理智。
“這、這是真的假的啊……!要,我當然要演!”即使是藉由手機傳播出的聲音,也聽得出這隻大白貓語氣裡的神采飛揚。倘若他有條毛絨尾巴,肯定已經在半空中搖來晃去了。
“別高興得太早,還沒定下來呢。導演要求你親自去跟他談,得好好表現才行……時間就約在今晚,可以嗎?”電話那頭的公司人員情緒仍沒什麼波瀾、似乎並不看好他,但五条悟現在心情愉悅,無暇注意這件事。
對方發來的地址是一間內附用餐區的高級酒店,連餐廳桌號都清楚的標示著。五条悟不太明白為何要約在酒店談工作——也許導演是那兒的饕客?在網上得知此處以西式料理為主後,他選擇穿著一襲正裝前去赴約。
“哇——真是顯眼……”五条悟在約定時間到場,一進門就看見名叫兩面宿儺的導演已經正襟危坐。對方的名氣不小,拍過許多叫好又叫座的大紅電影,因此五条悟老早就在報章雜誌上對此人略知一二。
但真正見到本人時,貓咪還是驚訝得微微收縮了瞳孔。
五条悟本以為,這輩子不會遇到長得比自己更甚的高個子;也曾深信不疑,高中時代的班導——夜蛾正道,會是他所認識的肌肉大漢裡最粗曠的一個。直至與兩面宿儺碰面前,他都是這麼想的——
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這種形容也許總令人感覺有點誇張,但用來描述這位渾身透著雄野之風的大導演再合適不過了。再加上連將身體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西裝都遮掩不了的紋身,更顯得坐在他對面的五条悟生得標緻且美得渾然天成。
“你就是五条悟吧?久仰大名。”兩面宿儺率先開了口,伸出了一隻膚色黝黑的大手。五条悟注意到他的手上顯擺的戴著數個金銀戒指與首飾,毫不掩飾自己的紙醉金迷。
“幸會,導演先生!我才是已經久候多時了,想參演你的電影想得不得了——”把普通的客套話變得俏皮可愛是五条悟的天賦,從兩面宿儺的氣質與方才的打招呼方式來看,說不定是個沉默寡言又一本正經的人——那麼撒個嬌就更容易搏得好印象。五条悟邊露出靈動的笑容邊握住了對方的手。
兩面宿儺似乎在兩隻手交握的瞬間呲著牙詭笑,馬上又恢復了和方才一樣的面無表情——也許是我看錯了吧……或者,他笑起來本就是這個模樣?五条悟心想。
“叫我宿儺就好。”突如其來的自來熟發言讓五条悟不由得露出疑惑的表情,於是兩面宿儺旋即補上一句——“我喜歡被人這麼稱呼。”
“原來如此啊。那麼,請多多指教啦,宿——儺!”五条悟似乎挺喜歡這種迅速拉近距離的互動,白皙的雙頰微微泛起了紅,喊名字時拉長的間隔顯現出他的活力。
“不好意思,這邊為兩位送上餐點。”當服務員打斷兩人氣氛良好的對話時,五条悟露出詫異的表情。他才剛就坐,別說點餐了,連菜單的影子都沒見著呢。
“在你來之前,我就已經替我倆點了兩份一樣的——是這家店的招牌餐點。”沒等五条悟出聲詢問,兩面宿儺就給了他解答。
淋上紅酒醬汁的嫩煎紐約克牛排色澤鮮豔又香氣四溢,哪怕是剛飽餐一頓的人都會為此食指大動,更遑論為了準備今天的會面而幾乎一整天都抽不出空隙吃飯的五条悟。但——
“那個,宿儺……我喝不了酒,抱歉。”就連附餐的飲品都是盈滿清新果香的白葡萄酒。五条悟當然知道這些都是人間美味,兩面宿儺大概也是因為深諳此處才擅自給他也點了這道經典料理,但身為一杯倒體質實在不敢貿然嘗試。
“……是嗎?不過這只是摻了一點紅酒的牛排醬汁,應該沒關係——”兩面宿儺雙眼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訝異,緊接著開口說道。
“啊、我是連吃酒心巧克力都會不省人事的類型,所以連醬汁都……宿儺你也不會想跟一個醉漢談正經事吧。”五条悟極力尋找恰當的比喻向對方解釋自己的狀況,畢竟像他這樣酒量奇差的人並不多見。
“這樣啊。那麼我再替你點一份別的——”
“咦、不用啦!這樣多不好意思……我不吃飯也沒關係的,還是趕緊進入正題——”五条悟對餓著肚子這件事倒是不怎麼在意,以前在工作忙得不可開交時也經常廢寢忘食,早已習慣整日空腹的感覺。
見五条悟態度堅決,兩面宿儺挑了挑眉,決定順著他的意。兩人在飯桌上侃侃而談,最後不進食的野貓面前那塊肉也進了雄壯的虎豹胃裡。令五条悟有點意外的是,整個過程中兩面宿儺都沒對前陣子的毒品風波提問半句——究竟是這位導演絲毫不在乎那件事,還是相信五条悟的澄明呢?
“既然用餐完畢——我們換個更舒服的地方談?”兩面宿儺唐突提議,隨即站起身來準備離席。
“等等,宿儺——你的思維怎麼比我還跳躍啊!這是要去哪兒呀,我們還有什麼重要的事得談嗎?”五条悟見兩面宿儺頭也不回的走離,趕緊快步跟上,同時拋出了一連串問題。
“要談的可多了呢……待會到了你便會知道。”
兩面宿儺將大白貓領至酒店客房區,彎彎繞繞的長廊上整齊劃一的排滿了門。他在其中一道前停下腳步,從懷中掏了張卡將上鎖的房間解開,推開房門後紳士一般的邀請五条悟先行進入。
居然為了聊工作的事情特地訂了間房……沒想到是個風度翩翩的傢伙呢,該說不愧是藝術領域的導演嗎?五条悟邊踏入房間邊這麼想著,然而下一秒他馬上發現事情不大對頭。
房內只有床頭櫃上的夜燈被開啟,藉著昏黃的光能稍稍看清這是一間雙人房。一張寬得能容納兩到三人共枕入夢的大床擺在正中央,然而最詭譎的還是擺放在一旁腳架上、鏡頭正對著床的攝影機。
——不對勁。
“宿儺,我突然想到有點事——”
五条悟轉身想離去,焦躁的大腦運轉得飛快,使他能夠邊動身邊胡謅起理由來。
“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告訴我的嗎?”
很顯然的,對方是有備而來。而五条悟——又再次落入了誰人設計的陷阱裡。
他感覺到自己被熊抱式的從背後箝制住。
04
“別亂動。你這套衣服待會還要穿回去吧,弄壞了怎麼辦……你想光溜溜的上大街?”
兩面宿儺一手壓制住五条悟的脖頸,將他箍在床鋪上——順便也摀住了貓咪的嘴,使他只能發出又驚又怒的嗚嗚聲。另一手扯開五条悟的皮帶和襯衫扣子,將原本既筆挺又嚴謹的西裝變成一片淫糜。
衣衫不整的五条悟就像放蕩的母貓,兩面宿儺心想。全身上下都像臉蛋一樣膚如凝脂,一看就是嬌生慣養、沒怎麼受過皮肉傷的身體——誘人產生兇狠的折辱他、在他似雪的肌膚上留下傷痕和印記的惡念。雙腿間一口窄穴隨著主人的顫抖而越發使人垂涎欲滴,倘若被殘暴的破開,還能像現在一般純潔無瑕嗎?
兩面宿儺無視了五条悟雙手猛扯他頭髮的行為,逕自將粗糲的大手撫上了粉嫩得似是在邀請自己的花瓣——搓揉了一會兒後五条悟抖得更厲害了。
兩面宿儺沒什麼給對方做前戲的興致,體驗了一把綿軟的觸感後就急不可耐的想把手指送進去。被摸來蹭去過後的縫已經微微敞著、帶著點濕潤,於是他粗魯的掰開穴口,猛的將粗得異於常人的食指和中指一併塞入。
“嗚、嗚啊,疼……!”五条悟痛呼出聲。對付身下那口穴時兩面宿儺放開了緊扼住貓脖子的手,所以他的上半身不再受到壓迫。五条悟清楚的感知到體內的異物在毫不留情的侵犯、肆虐、騁縱……即便有一股隱約的、全新的快感在聳動他放下反抗意志,破身的痛楚卻比前者清晰許多。
五条悟想起他剛出道時拍攝的第一部作品。那是一齣修仙題材的古裝連續劇,他飾演的是隱居深山、主人公拜師學藝的師尊角色,自然有不少武打場面——他是一個但凡要做就得做到最好的人,因此那段時間習了點體術。乘著現在兩面宿儺專心致志的在開發他的女穴,他掄起拳頭使力朝對方的鼻樑送上一記。
“——滾開!”
“……哦?”兩面宿儺被他打出了血,鮮紅沿著人中汨汨流出,但他臉上並無憤怒,反而帶著一絲玩味的神情。當然,那兩根罪惡的手指還插在五条悟的陰道裡。
“如果……是要以這種方式,才讓我當主演的話……那、恕我拒絕這份工作。”
五条悟的雙眼湛藍依舊,但兩面宿儺第一次在那片天空裡見到了清晰無比的情緒——怒不可遏、羞恥與不解。以往在電視上看見的五条悟是光鮮亮麗和玉樹臨風,海水一般冰藍幽深的眸子總像在望著遙遠的彼方。
這樣一對深不可測的藍眼睛、深不可測的宇宙星辰……究竟是演技,還是生來如此?兩面宿儺無從得知,只知道眼前這隻炸毛的小貓絕對是發自內心在抗拒與他交合。
“喂,”兩面宿儺捏住那張漲得通紅卻不是被情欲染色的臉蛋,痞笑了下說道,“你都已經做出吸毒這種放縱靈魂的事了,陪我睡一下換工作又何妨呢?真不明白你那份自尊心是從何而來——”
“……我、嗚,我沒有。”兩面宿儺有些詫異的望著身下被指奸到喘不過氣的五条悟,正在艱難的向他說些什麼。
五条悟實在想不通事情如何發展至此。他分明只是來和導演討論電影合作,為往後的復出計畫走出第一步……為什麼現在會全身赤裸的被強壓在床上動手動腳?
直至踏進房間前,他對未來都滿是希望——以為自己終於碰到了識馬的伯樂和人生的轉捩點。一想到這些,以往從來沒產生過的委屈感便洶湧而出。
那片蔚藍第一次落下了雨。兩面宿儺曾在電視劇中見過臉上淌滿淚水的五条悟,身為專業導演他很明白那不過是爐火純青的演技——如今在他面前梨花帶雨的淚人兒才是真情流露。
五条悟邊啜泣著邊斷斷續續的說起有關他染毒的謠傳誹謗,似乎愈是想起愈是悲從中來,豆大的淚珠不斷從浸濕的眼眶滑落,教人不禁心生憐愛。兩面宿儺看著他這副模樣,竟也被軟化了禽獸般的心。
“……還做嗎?”待對方話音落下,兩面宿儺抽出手指。一股清泉自五条悟兩腿間噴湧而出,哪還有原本含苞待放的羞澀模樣?他望著眼前被折磨得狼狽不堪卻別有姿色的佳麗,試探性的問出一句。
沒料到兩面宿儺會突然放過他,外物自體內倏地抽離時五条悟驚喘出聲,身體不由自主的痙攣了兩下。被淚水模糊的視線讓他看不清兩面宿儺的表情,無法分辨這頭兇殘的惡獸是玩弄獵物般的隨口一問、或是認真的在詢問自己。
對方不知何時已經釋放褲襠裡的雄鷹,紫黑色的巨根上小蛇一樣爬滿了青筋。兩面宿儺饒富興味的將這只凶器蹭上五条悟的私處,而他的花穴可笑又順從的含住了鼓脹得不像是能塞入的龜頭,似乎完全沒感受到來者不善。即便尚未被插入,仍然有股搔癢難耐自身下那處陣陣傳來。
五条悟不確定倘若自己處於理智清醒的狀態會作何反應,但清楚的知道現在的他可以說是插翅難飛——只有蠢蛋才會相信掠食者的一點仁慈。
盯著兩面宿儺遍佈刺青的身軀,五条悟深吸一口氣後緩緩吐出。而後他面無表情又動作幅度不大的點了點頭。
兩面宿儺似是對這個回覆很是滿意,他訕笑著將五条悟的雙腿擺弄得更加敞開,緊接著抬手在那處柔軟上落下了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瞬間汁液四濺,淅瀝的水聲和肉體撞擊的啪啪作響交織在一起,同時五条悟也驚喊出聲。而兩面宿儺趁勢把他畸形可怖的雞巴挺進對他而言略顯窄小的縫裡。
“啊、啊啊……!嗚、好痛……”那根龐然巨物對五条悟的內裡來說還是尺寸過大,只能藉著汁水的潤滑和兩面宿儺的牛勁勉強進入。越是往裡塞五条悟就感覺自己的甬道被撐得更開,幾乎要成為兩面宿儺的形狀了。痛感幾乎要將他撕裂,五条悟邊慘叫邊下意識地蹬著腿,原本摟住對方肩膀的手在兩面宿儺的背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安分一點,待會如果滑出來了我肯定會多扇幾下你的逼。”兩面宿儺對躁動的貓很是不悅,開口威脅。五条悟的內壁溫暖軟嫩得能融化任何性器,簡直像是生來就要取悅男人的一處溫柔鄉——唯一的缺點就是於兩面宿儺來說實在是有些小,他得自給自足的把對方塑造成最適配他的性愛工具。
“五条悟,你的穴口這麼小,裡面也很緊……以前沒有男人操過你的逼吧?不過我喜歡。插不進去的話,用點力撐開就好了。”
“嗚、什、什麼……不要……嗚、啊啊——!”
五条悟再度痛苦的驚叫出聲。兩面宿儺節奏飛快的在緊緻的小逼內進進出出,把本就嫩得和棉花糖似的窄道頂弄得更加軟爛後暴力撐開,四周的肉壁緊貼著他性器上的每一根青筋——變成了他的形狀。原是淡粉色的唇瓣被磨得腫痛發熱,在肉棒的滋養下綻放成艷紅的玫瑰;五条悟的纖腰被有力的大手緊緊握住,牛奶色肌膚增添了幾條淺紅色掐痕。那根龐然大物每一次稍稍退出五条悟體內,再度頂入時都會使勁捅得更深一些——不管母貓如何淒厲的嚎哭,兩面宿儺都不會產生憐香惜玉的想法。
五条悟已經在粗暴的褻玩中暈頭轉向,顫抖著嘴唇說著“停下”、“不要”時都是斷斷續續、氣弱游絲,想當然爾,身上那頭發情的野獸根本不理會他的慘態。被強行撐大的內壁已無完膚,幾乎要與兩面宿儺的陰莖融為一體。而五条悟也似乎不再是他自己,簡直成了任人擺佈的飛機杯。
此時,兩面宿儺的龜頭已經探入陰道的盡頭,被全新的觸感迎接。
“啊,頂到了。”
“嗚……碰、碰到……子宮——”五条悟感覺深處最隱私的地方被人觸碰,嗚嗚咽咽的吐出零星的句子。他的小腹被頂得凸起,可以清楚的在肚皮上看見兩面宿儺肉棒的形狀——而他驚悚的發現,對方粗長的陰莖還有一小截外露在空氣中。
“不、不要……嗚……”他並不清楚子宮被侵犯會是什麼後果,只是直覺認為那絕對不好受。
但做上頭的兩面宿儺不會再施予淒慘得像落了水的小母貓一絲憐憫,只想瘋狂的將五条悟的每一處佔為己有,把他變成世界上最漂亮、最舒服,又完全屬於自己的雞巴套子。
絲毫不理會五条悟哀求似的泣音,兩面宿儺的巨物徑直突入曲徑的盡頭。兩粒大小可觀的睪丸拍打上五条悟的臀部,產生淫糜的啪啪聲——終於是整根肉柱都進了體內。宮口處和其他地方一樣綿軟但窄小,在柱頭的撞擊下猛的收縮起來。
“喂,你的子宮在吸我呢……這麼喜歡嗎?那就滿足你。”兩面宿儺不再將陰莖抽出穴口,轉而在最深處用力的頂弄那片能孕育生命的寶地——彷彿在褻瀆神聖的感受令兩面宿儺興奮得無以復加,即便是子宮也得變成他的玩具。五条悟幾乎是哭叫出聲,意識朦朧中感覺自己被貫穿。
兩面宿儺突地鬆開箝制住五条悟腰枝的一隻手,在他肚皮上與子宮相對、只隔了一層血肉的地方,不輕不重的送上一記,像是要回敬方才五条悟對他鼻樑的那一拳。
“要、要壞……了,嗚……我——啊、啊啊!”話音未落就被突如其來的腹部凌虐,本就被巨物侵略得扭曲變形的子宮又遭受外力的撞擊,五条悟有某處無法自抑的失去了控制,和肉棒嚴絲合縫貼著的女穴附近一股一股湧出淡色的液體。本來是顫顫巍巍的涓涓細流,在兩面宿儺不間斷的暴力抽插中轉變為肆意的噴濺,浸染了純白色的床單。
“哇,好髒。五条悟,你尿床了——幸好是酒店的床。你還是小孩子嗎?真好笑。”兩面宿儺道貌岸然的望著被折騰得失了禁的五条悟,摳弄一會沒了自制能力的尿孔,對這副情景甚是滿意。他譏笑著用力按住那口洩洪的小洞,胡亂壓了幾下後又放開,尿水更加激烈的噴灑而出。
“這個洞也很敏感呢……如果不是太小,真想同時插進去看看你會變成什麼模樣。”
“既然你都這樣了,那麼我也——”兩面宿儺不知在打什麼如意算盤,仍然勃發的陰莖再度刺穿五条悟軟而潮濕的內裡。五条悟全身脫力,被操得尿出來的羞恥感還在心中縈繞,失去掙扎能力的貓只能任由惡棍緊抱住他。
“我快要射了。心懷感激的全部接住吧,聽到沒?”兩面宿儺一說完,果然將陰莖用力的塞進五条悟的子宮後噴發而出。
“啊啊、不……嗚,不要……弄在裡面——”已經來不及了——可憐的子宮淪為一只鼓脹著的精壺。
“弄在裡面的話可能會懷上我的寶寶哦?哈哈……不過,你現在就已經很像了。”
五条悟裝滿一肚子濃稠,小腹凸起了圓潤的弧度,乍一看還頗像身懷六甲。不知為何,釋放完畢的兩面宿儺仍然將粗大的性器置於五条悟的體內,和肉壁裡的黏稠胡攪蠻纏。
半晌後,五条悟就明白這個惡劣至極的傢伙究竟想幹些什麼。他感覺到另一股液體自肉柱湧出,全數灌進了已經滿滿當當的子宮裡——原來是兩面宿儺順勢也解放了內急,把五条悟當成便器來使用。想推開這個惡趣味的混蛋,卻因為被緊箍在對方有力的臂彎中而動彈不得,只能任由兩面宿儺骯髒不堪的液體在子宮中流淌。
肉棒抽出的那一刻,各式各樣的淫液像瀑布一般從洞口洩出——五条悟的水、兩面宿儺的白濁和尿液……甚至還能看見幾縷鮮紅。一具完美又活色生香的淫器——本來生得小巧別緻的花穴如今熱辣腫脹,誰能想到那道窄縫能被玩得穴肉外翻、門戶大開?
五条悟渾身通紅發燙,被折騰得四肢無力卻止不住的痙攣,光裸的軀體被汗水浸濕,看起來格外色情。那張甜美可人的臉蛋爬滿淚痕、可憐兮兮的,兩面宿儺卻不予理會,隨手抽了幾張紙巾擦拭沾滿液體的性器後翻身下床,徑直往一旁的攝影機走去。
這台機器老早就處於錄影模式,從五条悟衣冠楚楚進門到被強行調教成淫蕩母貓的過程,全都完好無缺的保存下來。錄像裡側面拍攝的性愛能看到方才身歷其境時沒能注意到的角度——比如五条悟的腰際和腿根如何從一片潔白被染成緋紅。
“拍得很好呢,把你的騷樣都記錄下來了。不得不說,比市面上的很多AV還要色情……五条悟,你如果轉行拍成人片也能闖出一片天地吧。”
“不……什麼……?你、拍下來了?”是想用性愛影片威逼,好進行下一次的掠奪嗎?五条悟簡直不可置信,兩面宿儺絕對是他見過的人裡面最卑鄙的一個。
“嗯,我的專屬性玩具不在身邊時,總要有點東西讓我可以安慰自己用吧?你放心,沒出什麼岔子的話是不可能外流的。”兩面宿儺邊說著邊從包裡掏出手機,走到床邊打算給無力反抗的五条悟拍幾張裸照。
“……你這頭發情期的野豬……去死吧。”五条悟只剩一張小嘴還夠硬,火力全開謾罵兩面宿儺的同時,還是被按在床上拍了穴口流精的煽情照片。雪色的皮相上奼紫嫣紅的是曾被激烈的性愛凌遲一番的印記,乍看還有種聖女墮為娼妓的糜爛感。從沒遇過這種不管如何對待都如此迷人的身體,兩面宿儺心想。
“時間不早了,我叫私人司機送你回家?”兩面宿儺撫上五条悟軟絨的頭髮問道,有種假意貼心的偽君子感。
“……不用了,我自己有車。我才不會愚蠢到把住址透露給和你有關的人。”五条悟閃過了兩面宿儺的觸摸,惡狠狠的瞪著他,像是齜牙咧嘴的小貓。
——真可愛。兩面宿儺笑了笑。
“下禮拜電影開拍,你可別忘了來。”
05
——五条先生……為何一句話都不說?
從方才登上汽車後座直至現在,五条悟都異於平常的不發一語。雖然伊地知潔高向來不擅長應付他拋來的話題,但比起這種詭異得令人害怕的靜默,還是天南地北的閒聊更輕鬆自在一些。
伊地知從車內的後照鏡仔細端詳了在沙發上歪歪斜斜坐著的五条悟。來時一身玉樹臨風帥氣逼人的成套西裝仍然端正的穿在他身上,但不管是內裡的襯衫還是外套都有明顯為外力產生的皺摺和扭曲。該不會是遇上歹徒打了一架……?
五条悟低垂著頭隱沒在因夜色而昏暗無比的車廂中,雪色毛髮遮蓋住大半張臉,看不清臉上作何表情——比起活生生的人類,更像一尊沉思的美人雕像。伊地知試探性的呼喚對方,並未得到回應——難不成是睡著了?
五条悟過於疲憊時就會在搭車時補眠。但,他現在並沒有發出微笑且規律的呼吸聲,也沒被伊地知的說話聲吵醒。五条悟是非常淺眠的類型,剛才的音量足以驚醒沉浸夢鄉裡的貓。
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伊地知潔高趕緊找個了停車位後速速前往後座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五条悟面色慘白眉頭緊皺,額間掛著幾滴冷汗又緊閉雙目,這哪是睏倦得睡了,分明是失去意識暈厥了!
五条悟甦醒時映入眼簾的是醫院炫目的燈光和和白得發亮的天花板,身著綠白相間的病人服躺臥在床,手臂上還吊著點滴。
——我怎麼會在這?不是應該已經回到家……五条悟思忖著,還有些神智不清。
“啊,你醒了。”耳畔響起陌生但溫柔清亮的嗓音,原來是一名身披白袍的年輕醫生,正帶著欣慰的笑容看向五条悟。他拉了張椅子坐在五条悟的病床邊。
“沒想到能在上夜班的時候碰到大名鼎鼎的五条悟本人……簡直像是在做夢。你是因為低血糖才導致昏迷的,要記得好好吃飯呀——身體是最重要的。”一提起這話題,醫生的語氣變得有些無奈,像是在勸戒愛挑食的小鬼。
五条悟,這才想起自己整日未進食——只有下面的嘴被餵了滿肚子精液。和兩面宿儺的會面因吃不了帶有酒精的料理所以一直處於空腹狀態,本來並不是至於昏迷的情況,但承受了兩面宿儺的一番強取豪奪後終於是不支倒地。
“對了,還有——”醫生的表情變得有點尷尬,似乎在尋找合適的用詞說出口。“剛才檢查身體時,我們發現你的體內有——嗯……”
“五条先生,需要幫你……報警嗎?這兒有一份驗傷報告——”
噢。那個豬頭導演把我給無套內射了——五条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兩面宿儺操完逼後就拍拍屁股走人,一點事後處理都懶得做;他也不想在酒店房間久留,囫圇的把穴裡的液體擠出一些後就穿上衣服叫伊地知來接自己,上車時腹部還是鼓鼓囊囊的不太舒服。再之後他就失去意識了。
從醫生的滿面愁容和用詞來看大概是認為五条悟遭遇了性侵害,想替他向警方投訴——其實大差不差,他和兩面宿儺比起做愛更接近於單方面的強暴。但是……
——那時候不是點頭了嗎?這是你自己選的。心底有這麼一個聲音,嘲笑般的對著五条悟質問。想到兩面宿儺最後還不忘提醒他下週前去拍戲,更是把那一連串淩辱都合理化成枕營業的一環——同時也是演藝圈潛規則見怪不怪的一環。
——他真的有立場把兩面宿儺告上法庭嗎……?這算是主動出賣了自己的身體,讓對方踐踏嗎?
“……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五条悟勉強咧開嘴,對熱心醫護人員報以微笑。緊接著又補上了一句——
“……我有對象。”像是要解釋渾身上下的青青紫紫、紅痕和體內的污濁淫亂般。
……誰家對象會把愛人當肉便器用啊。話一出口連五条悟自己都覺得可笑,想起兩面宿儺往穴裡灌尿的行徑就噁心得想吐。甚至不是把五条悟當成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婊子,而是他的專用洩慾工具吧。
“是嗎……?”醫生憶起方才在五条悟鼓起的腹部裡檢查出滿是淫液時的驚嚇感,甬道明顯被尺寸過大的東西強行侵略過,傷痕累累、怵目驚心。對方像是以注入子宮為目的射進五条悟的最深處——若說是為了受孕而射精就算了,混合其中的尿液實在可疑……院方費了不少精力才在尊重患者身體的情況下把這些污穢清理乾淨。
這解釋即便告訴一般人也說服力極低,更何況是擁有專業知識的醫生——他的擔憂疑惑全寫在臉上,但看出五条悟並不想再多加討論此事,也就不打破砂鍋問到底了。離去前還特意提醒五条悟內壁和穴口都有些擦傷,讓他近期別再進行性行為。
“我會注意的,醫生——謝謝啦!”和體貼溫柔的醫生交談過後,剛才還像落湯貓一樣的五条悟恢復了些精神,但又不禁思索起對方的話——如果情況真能容許他不願意便不做就好了。
06
電影開拍當日,五条悟有些忐忑不安的在伊地知的接送中來到和兩面宿儺約定的攝影棚。在休息期間他去醫院檢查複診過,內壁裡細小的擦傷和穴口被攪得外翻的軟肉都已經恢復如初,被凌遲過的子宮也沒有脫垂或失去功能的跡象——畢竟是各方面機能處於巔峰時期的青年之身。
但潛規則這種事可不會說停就停。既然與兩面宿儺發生了這種關係,那在電影拍攝完畢前肯定還有數不清的操要挨……而五条悟只不過是被對方破了處就遍體鱗傷——回診時被醫生告知他的肉壁稍微呈現不太自然、被外力影響的形狀和寬度,一時半會無法復原。所幸這只是微不可察的差異——但若是兩面宿儺學不會節制和疼惜,五条悟總有一天會被他弄壞的。
電影的拍攝過程倒是很順利。即便兩面宿儺是個衣冠禽獸,在工作期間卻不會對五条悟毛手毛腳,兩人對上眼時雙目裡更是沒有半點猥瑣的神色——這點讓他有些驚訝。獨自一人在洗手間梳妝遇上兩面宿儺時五条悟不由自主的冒出幾滴冷汗,但對方維持著沉默寡言生人勿近的人設,不但沒和他搭話,還瞥都沒瞥他一眼——彷彿那一天和殘暴猛獸的交合不過是一場荒淫無度的夢。
甚至五条悟在棚內聽到其他演員交頭接耳討論八卦,話題不知為何提到了兩面宿儺一把年紀還沒結婚,難道真是拍戲拍得禁慾了、或者為某個不為人知的白月光守身?
——不,這傢伙只是不想負責罷了吧,性生活玩得可狠了。五条悟在心裡吐槽,兩面宿儺在外營業的形象確實和他們討論的大差不差,他原本也是這麼以為的。現在知道這人肅穆面具下的真面目,實在很想破罐破摔、報復性的公諸於世——但如果攤上更多麻煩就糟了,兩面宿儺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
一晃眼就來到下戲收工的時間,五条悟剛打開更衣室的門準備換下戲服就知道自己大難臨頭了。方才導演說待會有急事得先回去,轉瞬間便不見人影——但現在兩面宿儺正坐在沒有監視器的、著裝用的隱蔽空間裡等待五条悟。幾乎不用明說都知道他想幹什麼。
“……喂,宿儺。謊稱有事在大家面前人間蒸發,結果跟個死變態一樣躲在更衣室裡……有意思嗎?”五条悟翻了個白眼不悅的說道,同時兩面宿儺勾起一抹露齒的笑容向他靠近。
“你的意思是,你都穿成這副模樣在我面前了,我還要跟個無念無望的出家人一樣視而不見嗎?”兩面宿儺賊笑道,又開口補了一句——“這件衣服果然很適合你。”
“我想了很久,是要給你穿氣質系的一般旗袍,還是性感風的——就是你現在身上這一件。”
因為電影裡有幕主角變裝跟蹤敵方的橋段,五条悟現在的著物是一件紋樣精緻、配色典雅,但胸前開了洞、背後沒有布料遮蓋的高叉旗袍——甚至還配了一雙緊勒大腿肉的吊帶黑絲。五条悟對女裝並不特別感冒,不如說身為專業演員即使被要求赤身裸體他也照樣上陣,但仍然十分疑惑為何製作方會選用造型如此裸露的旗袍——難道能吸引一些取向特殊的觀眾?現在終於真相大白、水落石出,是兩面宿儺特意給他準備的情趣內衣。
“你——唔!”五条悟還沒來得及譴責對方,就被從後方環抱住壓到更衣室的梳妝台上。透過鏡子他能看見身後那名大漢猙獰恐怖的五官和既寬且厚的身軀。粗糙的手掌貼上腿根,緩慢且令人不舒服的游移著——因為是高叉旗袍,兩面宿儺甚至不用掀開裙擺都能肆意的撫摸他的大腿、臀部和私處,簡直無所遁形。
渾厚的手掌隔著一層薄布搔癢著五条悟雙腿之間的柔軟,不消片刻那兒就變得一片潮濕。陣陣酥麻感逐漸席捲全身,母貓對自己身體的熱烈反應感到煩躁,對著鏡子裡兩面宿儺令人作嘔的眼神嘖了聲舌。
“唉唷,我的飛機杯竟然還會嫌棄我,真稀奇。”在以惹怒五条悟為目的的話語出口、對方也如他所料的“哈?”了一聲的同時,兩面宿儺乾脆的撕開了那件礙事的內褲,同時把另一隻手探入五条悟胸口未被布料包覆之處。旗袍的胸前開洞並不小,幾乎撐不住飽滿圓潤的乳肉,隨便揉捏一會淡粉色的乳暈就被撈了出來。兩粒白花花的奶子暴露在空氣中,隨著動作的起伏一晃一晃,模樣十分色情。
“喂……你——好噁心!嗚呃……”意識到這大概是兩面宿儺的個人癖好,五条悟的眼神更為鄙視——但在對方的手猛抓住他胸前的兩團肉後,便再無清晰的語言能力。
“變得這麼硬……你很喜歡嗎?”五条悟的乳房雖殷實卻是一手便能掌握的大小,像是小貓的胸脯。兩面宿儺甚是滿意的把玩那兩顆白饅頭,乳頭在他粗魯的搓揉掐捏中逐漸硬挺起來——他不禁開始想像這對雪白的奶子若是打了乳釘會是怎樣的豔景。
“不、不要揉——嗚……等一下,你……!”五条悟想制止那隻不斷逗弄他乳尖的手,身體卻無法遏止的反應對方的愛撫,除了兩粒粉紅外身下的女穴也濕成一片——從沒停止觸摸那處的兩面宿儺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不知何時已經他充血腫脹的性器從褲襠中解放,在五条悟的腿間磨蹭。
“看你被揉得挺舒服,也該換我爽了吧?不過,我這次還準備了點別的給你玩玩。”早就接近臨界點的五条悟一被那根熟悉的雞巴逗弄,馬上淅瀝嘩啦的噴出一股水,充沛的液體澆淋在碩大無比的龜頭上,有種變得更加巨大的錯覺。
在鏡中看見自己的一道窄縫被粗長的性器觸碰、緊貼,五条悟恥得連咒罵兩面宿儺的話都說不出口,光是注意著那根顏色黝黑又爬滿皺摺的肉棒了。這麼大的玩意,上次究竟是是如何進入他體內的?
突然間身後傳來一絲異樣的觸感。兩面宿儺拿著什麼東西試圖塞進他的體內——從後穴。
“喂、你幹什麼……!不、不要用那裡!”五条悟緊張的叫喚起來,確實一般普通男性之間做愛都是使用屁股——但他可不想再被兩面宿儺開發身上的任何地方。
“急什麼?放心,我暫時還不打算操你的後面……都說了是為了給你玩的。”五条悟沒來得及思索這句“暫時”是什麼意思,就被塞入一根金屬材質的棒狀物,甚至還嗡嗡作響的抖動著。
“嗚、嗚啊啊啊——!”突如其來被侵犯後穴,五条悟連喊疼都顧不上就在金屬的劇烈震動中發出陣陣呻吟。兩面宿儺反覆將他的臀瓣掰開又緊收,像是在確認按摩棒是否會一個不慎掉出來。
“你的後面就跟逼一樣緊……真是令人著迷的身體。看,是不是很可愛?。”兩面宿儺拉起接合在棒子末端的絨毛人造尾巴,把五条悟的屁股也一併提起——現在的他就像對別人高高翹起臀部、一點也不檢點的淫蕩母貓。五条悟已經無法維持站立的姿勢,整個人趴在梳妝台上,兩人的動作彷彿正在交配的野獸。
五条悟的臀肉既圓且軟嫩,兩面宿儺並不滿足於揉捏把玩——忍不住抬起手掌在上頭使勁拍了幾下,惹得五条悟又連連驚叫出聲。熱辣辣的掌印烙在潔白的屁股蛋上,即便只是皮肉之傷也是十足的玷污。
“你也玩夠了吧?接下是服務我的時間。”兩面宿儺不斷使用這類用詞試圖合理化自己潛規則對方的行為,或許也是在對五条悟進行服從性測試。
“你的陰道還是跟上次一樣緊——不過,好像稍微變得沒那麼難進入了……果然是我的功勞吧。”
“等等——你……嗚、啊!痛、好痛哦……”那根勃起的陰莖起碼比塞在後穴的按摩棒還粗上一倍,儘管五条悟已經領略過其威力,仍然無法完全適應,而不解風情的兩面宿儺這次一插就是插進了陰道深處,一點過渡期都沒有。後方被放置異物的恥辱感和被巨根侵襲的疼痛感讓貓咪委屈的湧出淚水。
——這傢伙真把我當成玩不壞的充氣娃娃了嗎?
他只是下意識的發出哭叫聲,並沒有奢望這頭禽獸會給予一絲溫柔與憐憫——在第一次性交時愴然喊出的所有呼痛聲都被無視後。沒想到身後的兩面宿儺似乎因為他的眼淚而呆住半晌,而後低下頭吻了五条悟的頸背,原本在胸前肆虐的手也轉變為輕撫。
“宿儺……?嗚,呃、要去了——”五条悟對兩面宿儺的行為不只一星半點的驚訝,甚至懷疑這家伙又是想藉此玩弄自己。雖然他對於兩面宿儺的親吻感到嫌惡、對方的性器也沒有停止抽插,湛藍清亮的雙眼卻不再因疼痛而濕潤。在柱頭熱烈頂上宮口處的時候五条悟下身再度洩洪,逼得他發出軟糯纏綿的叫聲——這次的高潮來得格外迅速,原因或許也有後穴裡按摩棒出的一份力。
“……你可別再被操尿出來了,這裡是更衣室,我可不想花時間打掃——”感受到肉柱被水潤滑的兩面宿儺出聲提醒,同時伸手捏了捏五条悟的臉頰肉,像在揉捏一顆香草味糰子。
“那、那明明是你的問題……!唔……而且——這次你也不准、尿在裡……啊啊!”話音未落就被新一輪的頂弄刺激,導致五条悟的警告說也沒說完。兩面宿儺聞言輕笑出聲,本想回應些什麼,卻被另一道聲音堵住了嘴——
“五条老師,您在裡面嗎?”從音調與用詞可以判斷出,隔著一道門外的發話人是那個一天到晚跟在大白貓後頭的菜鳥演員乙骨憂太——對五条悟有特殊的、肉眼可見的依戀感,從並非和其他新人一樣喊“前輩”而是稱呼對方為“老師”便可見一斑。而乙骨憂太在演技方面確實算是五条悟的徒弟、這次的電影拍攝也是在五条的引薦下來到場地跑龍套,順便吸取經驗。
“唔、是憂太……為什麼……在這兒?嗚……!喂、宿儺,你、你先停下……”聽到門外人的聲音有種白日宣淫被捉奸在床的暴露感,五条悟不由得壓低了喘息的音量——兩面宿儺仍然沒有因為第三者的存在而停止使用雞巴侵犯他,反而更為來勁的在甬道裡馳騁。
“為什麼要停下來?”兩面宿儺奸笑道,“何不讓他看看你這副模樣?尤其是這對漂亮的奶子……我想他也會喜歡的。”
“不、什麼……!別這樣、唔!”五条悟驚喘出聲,被兩面宿儺荒唐的言論嚇了一跳、更因對方突然把堵在他穴裡的陰莖拔出感到意外——這人已經釋放過了嗎?為何突然……
很顯然他的猜測方向是錯誤的,因為兩面宿儺旋即把他身上早已遮不住隱私部位的旗袍褪下——這套服裝連穿脫都十分容易,真的不是情趣服嗎……?
兩面宿儺把光溜溜的貓咪翻了個身與自己四目相接,然後按著他的頭使其不得不雙膝跪地,緊接著把雄偉硬挺的性器放在了因情潮而緋紅一片的小臉上。
“嗚……!”藍眼眸的視線從兩面宿儺俯視的臉變成佈滿紋路的巨砲,瞬間鼻腔裡充斥著令人頭暈目眩的味道——若要形容的話只能說是充滿性慾和繁殖慾的雄獸味兒。五条悟因嘴唇和雞巴貼合著而無法開口說話,只能嗚嗚咽咽的表達不滿——張開嘴巴的話,肯定會馬上被強行塞入口腔。
“喂,五条悟,你用這個幫我。”兩面宿儺朝著白貓的胸口處指了指,那兩團柔軟中間放置著他粗長的柱身,南半球下方與根部和睪丸緊密接觸。五条悟的胸雖不是非常大,但用來乳交也是綽綽有餘——而且,肉感、手感,顏色和弧度……全都非常漂亮,兩面宿儺實在無法忍住不把這處也玩一玩。
如果要問兩面宿儺,五条悟哪兒最美得驚為天人?他大概不會和其他人一樣回答天使下凡般的臉蛋,而是渾圓白嫩的酥胸和溫熱潮濕的小逼——當然,別人可不會知道這些。
“老師,您換好衣服了嗎?因為我負責鎖門,所以……”沒有得到回應的乙骨憂太再度發問,而這次當然也沒人理會他。半晌後,更衣室內的兩人都聽見了門把扭動的聲音。
門被打開的那一剎那,空氣彷彿凍結成極地同款的酷寒。
平日鮮少說話的導演褲鏈敞開露出裡頭的龐然大物,表情管理猥瑣得令人反胃、敬愛的老師赤身裸體的半跪在地與那根巨物面面相覷,雪白的皮膚上佈滿鮮明滲人的傷痕、尤其是臀部上的手掌印清晰可見,似乎還能聽到可疑的嗡嗡聲——難道是來自那條毛茸茸的尾巴……乙骨憂太感覺自己的理智線瀕臨斷裂。
“導演先生……?不、你這傢伙,在對老師幹什麼啊?!”年輕小伙的語調從驚愕愈漸轉變為憤恨,怒火中燒讓血絲爬上眼球。他毫無理由的認為自己捧在心尖上的人正在被虐待——不,即便他們只是普通的在做愛,他大概也會先入為主的覺得五条悟受了委屈。
“在幹他呀。看不出來嗎?你這麼生氣做什麼。”兩面宿儺使用他擅於惹火他人的三寸不爛之舌,把場面變得更為緊繃。見到乙骨憂太陰鬱凝重的表情和緊握的拳頭,五条悟想出聲安撫他,嘗試推開臉上的肉棒時卻又被兩面宿儺猛的抓住頭動彈不得。由於這個動作對柱身進行了摩擦,龜頭倏地湧出微量白濁的液體,糊在了貓臉蛋上。
乙骨憂太簡直想衝上前和兩面宿儺決一死戰,但卻又被接下來的畫面和對方的話語給釘住了雙腳——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我和五条悟是有充分的理由才會在這裡打砲的,我可沒有犯罪。不相信的話你自己看看——”兩面宿儺邊說著邊用沾滿淫液的性器拍了拍五条悟同樣被精液浸濕的臉,他絕對能夠理解這是什麼意思。乙骨憂太屏住了呼吸。
五条悟果不其然的開始動作。他伸出雙手擠壓著兩團圓潤的乳肉,用軟綿的奶子包覆住崎嶇不平的雞巴,同時伸出舌頭舔弄深色的柱身,乖巧順從得令人感到不可思議……彷彿只是在食用一根糖果棍。他的口技並不熟練,好在舔舐了一會便天賦異稟的張開嘴、有些艱難的含住濕漉漉的龜頭——像在請君入洞般。
兩面宿儺頗為滿意的揉了一下五条悟的頭,接著勢不可擋的把陰莖突入口腔、直直抵達喉嚨——和女穴一樣柔軟舒適且濕潤的空間,只是沒辦法容納太多他超規格尺寸的肉棒——幸好暴露在外的柱身被兩粒飽滿的乳肉給照顧得很好。兩面宿儺邊操著五条悟的嘴巴邊笑吟吟的扇了幾下努力夾住性器的白色軟肉、形成劇烈的乳搖,模樣煽情得令人目眩神迷。
五条悟在一次又一次的深喉中幾乎要嘔吐出來,甚至覺得自己的聲帶都要被捅壞了。在他真的快昏迷過去時兩面宿儺終於將巨物抽出,然後直勾勾對準貓臉射出大量黏稠液體。猝不及防被顏射的貓有些神智不清,恍惚間他盯著那根逐漸垂軟但依舊巨大的性器,神態痴迷的微微張開了唇。
“……你這麼喜歡吃雞巴?我已經射了,沒辦法滿足你——或許,你可以去嗦你那個可憐小跟班的——”兩面宿儺將五条悟搖搖欲墜的身體放開,原本還站在一旁愣著的年輕人立刻衝過來將渾身赤裸的白貓擁入懷中。
衣冠禽獸提起褲子離開更衣室後,為五条悟擦去臉上的淚水和精液清理身體的人、替他披上衣褲及外套穿戴整齊的人,都是乙骨憂太。
07
回程的車上乙骨像隻久久沒見到主人的大狗一般緊緊依著恢復神智的五条悟,靠在軟綿綿的胸膛上被貓掌輕撫著頭頂,腦裡無法自制的聯想到方才在兩面宿儺身下蕩漾搖晃的奶子——本是一幅春光,乙骨憂太卻無法對此感到性感、色情,只有無窮無盡的痛苦環繞心頭。
“老師……對不起。我……”乙骨憂太的聲音微微顫抖。“我無法從那個人手中拯救您。”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啦。憂太沒有做錯任何事哦——”五条悟看著涕淚縱橫、看起來比自己還身心受創的悲傷邊牧,不由得苦笑起來。他把對方擁進懷中,任憑眼淚濕透胸脯前的布料——這樣的接觸不僅能安慰狗狗,也會讓他感到舒服。
“老師……那個時候他說的是真的嗎?您、您和導演之所以會……”乙骨憂太顫巍巍的開口,不太確定這種問題是否會冒犯或激起人家的陰影——但他實在太想知道答案了。
“噢——這個嘛……這是真的。我……有些需求,所以……”那個臭老頭盡是說些垃圾話——五条悟現在比以往任何時刻都更想把兩面宿儺的頭給擰下來。
乙骨憂太聞言一愣,緩緩抬起頭用濕潤的雙眼盯著五条悟略顯窘態的面龐。即使是這樣的表情、儘管剛被人兇狠玷污過,那張臉仍如同上帝的瑰寶一般美麗無瑕。
“那個……我……”乙骨的言語吞吞吐吐,好像得做很大的心理準備才能將這些話說出口。明明因為極度的緊張而面紅耳赤、語無倫次,卻還是堅持和五条悟那雙能將人魂魄吸走的美眸相望。
“如果……老師有這方面的需求,那我……我也可以幫你呀。而且——”乙骨憂太深吸了一口氣,話還沒說完就又把頭埋進貓咪胸脯裡——這種越界的話,實在很考驗羞恥心。
“欸?”
“我……我會比那傢伙還更珍惜您,絕對不會……讓老師露出和那時候一樣痛苦的表情,也不會言語羞辱或讓您受傷——”口交時五条悟脆弱扭曲的五官和臀瓣上鮮紅得令人心疼的掌印在乙骨的腦海中浮現。他承認在今天之前曾經幻想過五条悟赤身裸體的模樣,卻沒想到真正見到時會是如此慘狀。
不應該是這樣的。
“哈哈……這是告白嗎?”五条悟不由自主的勾起粉色的唇輕笑出聲——單純可愛的年輕人就是好,心裡在想些什麼全都一目瞭然。
“啊……呃、嗯。抱歉——”真是蠢死了——口口聲聲說著要守護對方這樣的話,結果連自己的司馬昭之心都隱藏不住。無意間透露出心意的乙骨憂太被古靈精怪的貓逗得雙頰發燙。
“沒事的啦——”那對藍寶石般的杏眸眯成十分魅惑人心的彎月狀,“聽到憂太說這些話,我也很開心哦。不過——現在……應該說,直到我拍完這部電影正式復出、洗刷栽贓我吸毒的風波前,暫時沒辦法認真考慮如何回應你的感情——哎呀,這樣列舉出來感覺要做的事還有好多,不好意思了、嘿嘿。”
“……!”也就是說、五条老師會考慮把我當這方面的對象……意外沒被發好人卡的乙骨憂太禁不住的春心蕩漾,本來是因為緊張而通紅的臉頰變成幸福的嫣紅——但他仍然很在意五条悟和兩面宿儺之間的關係。既然方才老師表示說現在無暇顧及戀愛,那他和導演究竟是……?所謂的需求難道是指肉體上——
在一頓胡思亂想中他的眼神再度低落下來。五条悟似乎看出乙骨憂太的心思,也或許是突然想起還有這回事,開口解惑道——“憂太,剛剛說的需求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啊——”
“我不喜歡做愛。”
五条悟在汽車內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幽暗中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越過重重阻礙望著不知何處的遠方——獨留身旁的乙骨憂太一人思考這句話的含義。
08
“喂,五条悟,快醒來。今天不是電影首映會嗎?”兩面宿儺向赤身裸體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五条悟伸出魔爪,用力的擰了下那兩粒昨晚被他吸得通紅腫大的乳頭,熟睡中的貓咪馬上炸毛彈起身體、用警戒的眼神瞪著對方。
“我好心叫你起來,這麼兇幹什麼?”兩面宿儺不以為然的說道,似乎覺得這隻貓實在太一驚一乍了。他的視線肆意的往五条悟身上掃去,相當自滿的看著晶瑩剔透的皮膚上充斥夜晚留下的紅痕。
“……電影已經拍完了,我們兩個之間的交易也該結束——所以收起你那個眼神別再肖想了,豬頭導演。”五条悟相當排斥這種眼神——即使在拍攝電影的一年間兩人進行過無數次的交合,而只要在床上兩面宿儺便會用卑陋齷齪的目光盯住他,仍然無法適應這種感覺。他翻身下床撿起昨夜被隨意的脫下、扔到地上的衣物,卻在內褲套上小腿的瞬間遭到大手的襲擊。
“喂、你!幹什麼……!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關係了,別碰我。滾開!”兩面宿儺伸出手從背後將五条悟攬進懷中,讓大白貓坐進他的腿中,那條沒來得及穿上的內褲從腳踝滑落。這個姿勢只會使五条悟想起有時兩面宿儺想邊幹他邊輕鬆的吃奶時,便會把他擺弄成坐在腿上的騎乘式——甚至昨晚他倆就是這個體位。
“怎麼這樣?你的陰道都已經是我的形狀了、子宮也變成我的精壺了,要再找其他男人也不會要你的,可憐的小貓咪嫁不出去嘍——”此話一出口他的臉上就正面接了一記貓拳——就像兩人初見時的狀態。五条悟的手勁一直以來都挺大,方才被激怒後幾乎使出了這輩子最強力的一拳,兩面宿儺嘴裡有顆金色的假牙被這一擊撞得搖搖欲墜,鮮血從鼻孔噴湧而出。但他即便掛了彩仍不知悔改的向五条悟伸出手。
“哇……你怎麼會有這玩意?”在他摟住五条悟纖細的腰肢時,對方也從自己的風衣外套內掏出了一個小東西——兩面宿儺定睛一看,是一支小型防身用電擊棒。
“當然是為了應付這種狀況啊。在第一次被你強奸之後我就隨身攜帶著它以防萬一……就放在這件外套內側多縫的隱密口袋裡,被你亂丟也不會掉出來。”兩面宿儺這下明白為何每次見到五条悟他都總是搭配著同一件風衣了。
“雖然過去的一年間我曾想過幾百次用這玩意把你那根東西電爛,但因為我倆約定的……賣身契,所以才忍到今天的。現在終於能派上用場了,這點還要感謝你呢,宿儺。”五条悟精緻的五官陰惻惻的笑著、雙眼卻毫無笑意,漠然的神色將他襯托得更加美艷絕倫。
“……你先等等。電影今天上映,你何不先看看網路上的風評呢?”兩面宿儺似乎真被嚇慫了,遂轉移起話題。
……行吧。反正只要這傢伙不對我動手動腳,倒是沒必要用電擊棒報復他。五条悟聽了他的建議翻出手機準備打開搜尋引擎,卻被跳到首頁通知的新聞驚得睜大雙眼。
頭條新聞是在一年前左右被捲入吸毒聚會風波的當紅演員五条悟,已被證實是無辜遭人陷害的。報導裡詳細列舉了各種各樣的證據、連偽造身體檢驗報告的人都給糾了出來,最後還不忘宣傳由五条悟主演的電影今日上映。但最令他在意的內容是中間穿插的一小段訪談——對象是兩面宿儺。加上剛才由這人主動提出要他看手機,這個幫助他洗清髒水的貴人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五条悟不可置信的看著身旁的兩面宿儺。大塊頭導演再度試圖將白貓圈進自己厚實有力的雙臂中——這次沒有惡狠狠的反抗和抓撓。
“但是……宿儺,為什麼……?”五条悟仍然對此事一頭霧水,在兩面宿儺撫摸著他的耳朵時問道。
“嗯——要問為什麼嗎,愛情的力量?”
“喂,我是認真的!”雖然出聲埋怨對方的胡言亂語,但現在不管兩面宿儺說什麼胡話五条悟都不會動怒了。
“我也是認真的啊。五条悟——我想我大概有點喜歡你。”兩面宿儺表示自己也並沒有在開玩笑,見到五条悟狐疑的眼神,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原本我確實只是饞你的肉體——擁有絕世的美色和大好事業還自甘墮落吸毒的傢伙,簡直賤得不能再賤……乾脆來當我的性奴,剛好長相是我特別喜歡的類型。”
“但你不是哭著說自己沒有幹那些事嗎?模樣太淒慘,連我都信了。所以這一年來一直在用人脈在替你尋找證據。剛開始我好幾次想著為了一個枕營業的傢伙弄得這麼麻煩做什麼,但……”兩面宿儺頓了一會,似乎在尋找合適的用詞。
“你操起來真的很舒服,性格也很有意思。所以我可能看上你了——從第二次做愛開始,就沒有像給你開苞時那麼欺侮你了吧?”
“……做過那麼多次,誰會記得啊!而且我每次都被你搞得逼很疼,你對‘沒有欺負’的定義是不是有點奇怪?”在吐槽對方的同時,五条悟後知後覺的發現兩人的氣氛竟前所未有的輕鬆,就像兩面宿儺是他愛說葷話的情人。
“——所以,五条悟,你覺得我怎麼樣?”兩面宿儺把臉湊到五条悟跟前賊兮兮的笑著,他捧起貓咪軟嫩的臉頰、似乎想一親芳澤——在過去一年間雖然進行了無以計數的激烈性愛,兩人卻從來沒有接吻過。
“……不行。”五条悟的回覆讓他微微一驚,不過馬上又補上了理由——
“在剛剛真相大白之前……我一直都非常憎恨你、討厭你,每做愛前我都故意不吃飯,因為怕被操到吐出來。”五条悟神情認真,語氣裡卻沒有怒意。
“雖然你幫我洗清冤屈、對我有恩……但我暫時還是沒辦法原諒你之前的行為——而且我不覺得自己這樣的心態有錯。你只想著最後讓我大吃一驚,根本沒感受到我痛苦了很久吧?”
兩面宿儺竟被這段話堵住了嘴、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不過,語畢五条悟突然換上一副壞笑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方才的嚴肅神情。
“而且——我可是很受歡迎的喔!你還記得憂太吧,他老早就跟我告白了,而我也答應過要給他機會——宿儺,你得努力點才行啊。”
“……你真對他有情愫的話早和他在一起了吧?”彷彿被激起了雄競意識,兩面宿儺終於是不甘示弱的反擊。
“那可不一定,憂太比你可愛多了——而且我對你也沒有情愫啊。總之,想要GLG的心可不是多簡單的事!”五条悟眉飛色舞的說著,而兩面宿儺已無心思考情敵乙骨憂太或“GLG"這個單詞是什麼意思——他眼中只剩那張愉悅的開合著的櫻桃小口。以前和五条悟相處的時候,這隻貓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
果然,幫他一把的決定是對的。
“我可以吻你嗎?”
兩面宿儺不經大腦便脫口而出——五条悟停下了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嘴,似乎對頭一次從這位導演口中聽到尊重自己意願的提問感到驚訝,瑩白的臉蛋上若有似無的染上了粉紅。
“……好啦。”
end
-五条和乙骨一起回去的時候也是伊地知載的,所以伊地知是最大受害者 (
-最後一段其實五一直是全裸,我都不知道宿儺怎麼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