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五+隐骷髅五】神子

我叫甲,是一个骷髅。

一个骷髅,却有名字,已经是一件足够奇怪的事情,更奇怪的是我还拥有完整的意识,能看到东西,能听到声音,能闻到气味,甚至我伸出的五根手指也能有触摸的实感。

自有意识起,我就在这个叫“狱门疆”的封闭空间中,按照外部时间看,我大概已经存在了近千年了,但在狱门疆中物理的时间并不流逝,于是时间成了一个无用的变量。

直到某一刻,狱门疆的空间发生了变化。原本只有我和其他叫乙、丙、丁、戊、己的骷髅兄弟的虚无空间中突然掉入了一个身材修长,头发雪白的男子。

后来我们在足够长的相处时间中知道,这个从外部空间进入狱门疆的男子有个叫“五条悟”的名字,不是他主动告诉我们的,是从那个经常伏在他身上狠狠进入他的伪善僧人口中听到的。

对了,那僧人也有个名字,这倒是他自己说的,他有次在掐着五条悟的下巴,把精液射在他脸上的时候说过,“五条悟,你可以叫我羂索。”

但那个叫五条悟的男人只是瞪着自己那双美得不可方物的蓝色瞳孔,面无表情地听完,一言不发。

羂索姑且算是狱门疆的现任主人,他拥有进出狱门疆的自由,并且拥有掌控狱门疆内所有骷髅的权力。换言之,我和我的兄弟们目前都得听命于他。

在五条悟刚进入狱门疆的时候,虽然狱门疆已经吸收了他全部咒力,但他似乎在被剥除咒力之后仍有着超乎常人的身体素质,羂索在最初的几次“探访”中,对五条悟施行强奸的过程总会遭到激烈的反抗。

那位来自御三家的五条大少爷似乎从没遭受过这样直接而亲密的侵犯,尽管羂索凭着自身的咒力,最后总能压制住五条悟,但稍有松懈就会被时刻紧绷的五条悟找到弱点,下一秒便是来自五条悟左腿凌厉的攻击,普通人被他踢上一脚怕是能当场骨折,好在羂索在五条悟的腿彻底踢上自己之前堪堪用右臂挡了下来,五条悟见偷袭没有得逞,嘴角不屑地“切”了一声,而据我的观察,羂索似乎有些隐藏的M属性,他在被五条悟攻击之后反而笑的更开心了,看向身下白发男子的眼神多了许多血腥而原始的欲望。

这时,羂索会使用他狱门疆现任主人的权力,命令我们——这群生于黑暗的骷髅——一拥而上,将五条悟的四肢死死钉在地上。我负责按住五条悟的左手,我的其他兄弟负责按住他的右手,左腿,右腿。当羂索想要享受五条悟的口交时,有时还会需要再多一个骷髅把他紧闭的嘴巴张开,在羂索的性器进出期间,保证他始终处于任人索取的状态。

这过程当然会存在数不清的镇压与反抗,征服与反征服,五条悟最开始甚至一度把羂索反按在累累白骨上,他一丝不挂地坐在羂索身上,修长的双腿紧紧夹着羂索的脖子,一双手铁钳般束缚着羂索的手腕,全身青筋暴起,嘴角扬起胜利者的笑容。而我藏身于黑暗中,透过一双空洞的眼睛看过去,恍惚中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只通体雪白的豹子,他身上被羂索恶意留下的虐待痕迹成了点缀的斑纹,在这无边无际无过去也无未来的狱门疆中熠熠发光。

和羂索搏斗过程中造成的伤口流下猩红的血液,和着被羂索开发过的穴口流出的淫靡精液,滴到地上,空气中升腾起色欲和情欲的气息,我有些情不自禁地爬出黑暗,向着那倨傲地坐于自己猎物身上的神子爬去,瘦骨嶙峋的手指颤抖地想要触碰他,却在下一秒被他冰冷的目光钉在原地,伸到一半的手停在了空中,五条悟只从口中轻蔑地挤出一个字,“滚”。

那是我第一次,身为一个骷髅,一个存在了千年的骷髅,对一个有着有限生命的人类产生了难以抑制的冲动。想要触碰他,想要占有他,想要……撕毁他。

五条悟和羂索势均力敌的斗争没能持续太久,作为狱门疆的俘虏,在长时间的囚禁中,他的体力逐渐也被吸收殆尽,于是五条悟的反抗从简单粗暴地将羂索打倒在地变为了在被抓着头发强制口交时企图用牙齿咬下羂索的阴茎,尽管这只会让他在之后被打碎牙齿,流着血的口腔承受更加粗暴地插入。

随着五条悟失去力气,羂索进入五条悟也省事了不少,五条悟的反抗此时在羂索眼中更像某种调情,羂索喜欢看到五条悟在第无数次被自己开发下身的穴口时,难堪而忍耐的神情,因为五条悟的双手由我和我的兄弟乙按着,他只能转过脸去闭上眼睛,嘴唇被咬的死死的,在羂索进入到第三根手指的时候,再怎么压抑也能听到细微的呻吟声从他口中逸出,眼睫毛不可见地颤抖着,而当羂索毫不留情地大力进入时,五条悟那双水蓝的眼睛便完全睁开了,他无声地喘息着,饱满地嘴唇在空中一张一合,鼻尖浸出一颗颗水珠,羂索似乎也被五条悟紧致的甬道伺候得很爽,他俯下身一手抓着五条悟的头发让他的脸向自己靠近,一边仔细端详着那双六眼,然后在五条悟毫无防备的时刻伸出红色的舌头舔上了湛蓝的六眼,同时下身挺进了五条悟的最深处,逼出他一声急促的叫声,羂索听了似乎很是受用,捅进穴口的性器又胀大了几分,开始毫无章法地掐着五条悟的腰操起来。五条悟有时被操得眼珠都翻了上去,口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在羂索将精液尽数射在自己体内的同时,也同步达到了高潮,高潮过后的五条悟格外敏感,羂索偶尔有兴致也会照顾下五条悟的乳头,露出自己的獠牙啃咬吸吮着五条悟的双乳,对五条悟说些下流不堪的话。

每次羂索进入五条悟,他都只会叫他的全名,叫他“五条悟”,或者有时心情不好,就叫他“六眼”,说这代称的时候语调中暗藏着尖锐的杀意。

我作为一个千年来驻守在狱门疆的骷髅,自然不清楚这两人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到底是什么关系。一个是狱门疆的现任主人,一个是被狱门疆关押的阶下囚,对我来说,知道这些就够了。

但我还是会在他们一次次粗暴地单方面交合中,忍不住好奇他们各自的想法。如果说这个叫羂索的男人对五条悟怀着的是由恨意和杀意组成的欲望的话,那么五条悟对羂索是怎么看的?

据我观察,五条悟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在羂索不在只有他一个人(和我们这些骷髅)的时候,他总是戴上那副黑色的眼罩,交叉着双臂,看起来像在睡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睡着过,即使羂索进来找他,只要不是想要他,他就懒得摘下眼罩,听任羂索不怀好意的声音在狱门疆空空荡荡的空间中响起,羂索会故意跟他说,你的学生虎杖悠仁又失去意识把身体交给两面宿傩了,或者复活的伏黑甚尔对上了伏黑惠,直到羂索说到七海建人死了时,那戴着黑色眼罩的男人才几不可见地抖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抑制下去,脸上仍然挂着不可一世的笑。

有一天羂索心情很好地来到狱门疆,踢了脚坐在一堆白骨中不知有没有睡着的五条悟说,哎呀,真是好消息,五条悟,你的老师夜蛾正道死了哦。

话音刚落,我就看到眼前一道黑色的身影袭向那有着缝合线的怪物,但下一秒,失去全身力气的白发男子就被羂索狠狠压在身下,眼罩从脸上掉落,蓝色的海洋中升腾着炽热的火焰,五条悟充血的双眼直直看进羂索,即使被此刻远比自己有力量的男人压在身下,即便那个男人只消手下稍微用力,就能把覆盖在手下的那双蓝色眼珠捏碎,但羂索却在看到五条悟凌厉眼神的一瞬犹豫了,他不敢承认自己在那一刻产生了自己才是猎物的错觉,而那个躺在地上毫无反击之力的男人似乎是永远无法被驯服的猎人。

羂索最后被那眼神盯得有些心烦,他那天进入五条悟时采取了后入的方式,把五条悟的后脑勺低低地压在白骨之间,五条悟被羂索无情的顶撞折腾出了一身汗,而羂索也比平时更狠地折磨他,在最后羂索内射了之后,五条悟才获得许可,颤抖着射了精。

自那之后,似乎羂索有些怕了五条悟,我说不出上来,但显然和我有同样感觉的不止我一个,我的兄弟乙、丙、丁他们也都这样觉得。

羂索来得次数少了,上一次来还是过来告诉五条悟他已经开启了死灭回游,但五条悟显然没兴趣听他长篇大论自己的游戏规则,羂索自觉没趣,没说几句就讪讪地离开了。

于是五条悟有更多时间在黑暗中和我们相处了,但他从未正眼看过我,我也只在羂索侵犯他时,受令压制过他的左手腕,即便在那时,在羂索用原始的欲望撕破他时,我也只能从他脸上看到轻蔑,当羂索在最后抱着他高潮时,我分明看到五条悟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怜悯。

可能是我眼花吧,但我同样也是低俗的。我自知自己与五条悟隔着不可跨越的鸿沟,硬要形容的话,就像他被无限包裹着一样,他拒绝被触碰,拒绝被接近,即便在羂索触碰他,贯穿他的时候,我作为旁观者也只看到了沉沦于欲望的羂索被欲望所贯穿,释放恐惧的羂索最终淹死于恐惧。

而五条悟永远不可触碰。

低俗如我,正因为低俗,我不可避免地被五条悟吸引。

我张开嶙峋的十指,隐秘地钻出藏身之所,我尽量不发出一丝声音。

神子蜷缩在黑暗中。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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