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但是方向不对
正文
有人急促地敲打着门。
夜色已深,七海想不出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来拜访,但门外人的动作不停,他也不得不打开灯披上睡袍前去应门。他在猫眼往外看了一眼,是五条悟站在走廊的声控灯下面,他垂着头看不清表情。按照任务安排表他应该在百公里外的另一个城市,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七海心里疑惑,但还是为他开了门。
“发生什么事情了?”五条悟急着敲门,甚至忘记了门口有可视电话,七海一边关门一边开口询问。但五条悟只是看着他,和没有听见他说话似的,他的眼罩和墨镜都不见了踪影,七海转头对上他的眼神时下意识地愣住。“五条先生?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推在玄关的柜子上,后背撞在木制的柜角上有些痛,放在上面的杂物篮还被他错手推了下去,放在里面的钥匙和五条悟一时兴起收集起来的小玩意儿稀里哗啦撒了一地。他甚至没有机会再次开口,五条悟就重重地撞了过来,用舌头撬开他的嘴唇,堵住了他的疑问。他的嘴唇冰冷,但是吻是火热的。七海已经刷过牙,他在薄荷味里又尝到了一点对方嘴里的甜味,应该是某种汽水饮料,五条悟没空好好吃饭的时候就会选择用这种方式替代补充糖分。
他们之间是有约定的,如果今晚要见面,总是会提前通知对方。七海想不出他宁愿放弃回家吃一顿夜宵再好好睡上一觉也要来找自己的原因,总不能是想着和自己做这种事情吧。
他回过神来,半推半抱地把五条悟推开,即使真的只是为了做爱也不能在这里,但他触碰到对方的身体时却发现五条悟在发抖。他反常地一语不发,紧紧抓住七海的衣襟把他拉向自己,高专教师制服上裹着深秋的寒意,他被寒气冻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七海不是没有见过他不愿意说话的样子,有时候他累极了或是因为高层摆下的烂摊子生气,也会是一副冷着脸的样子。
但五条悟当下明显没有在意他在思索什么,他伸手扯开了七海的睡衣腰带,还没回温的手去碰他还没有勃起的阴茎,他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下激得忍不住抽气。五条悟又想顺势跪下去,他只好赶紧拽着对方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五条先生,至少要去房间里。”
五条悟还是不吭声,没有回答也没有甩开他的手,七海便当他是默认了,只能握着他的手腕把他往卧室里带,一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今晚注定无法准时入睡了。
卧室比外屋稍稍暖一些,床头的那盏猫咪形状的夜灯发出柔和的橙黄的光,这还是某次五条悟硬要塞给他用的伴手礼。五条悟又凑上来急切地吻他,一边把两个人身上的衣服一层层剥掉,带着他踢开脚边的布料往床上倒去。
他骑在七海的胯上,目标明确地继续着在门口被打断的动作。怎么说他们两个也是找到了一些床上的习惯,肌肤相互接触到熟悉的温度,加上刚刚激烈的吻,两个人都硬了。不过五条悟的手还是没有热起来,似乎是他也意识到这样去摸似乎并不能给对方带来正向的刺激,便再次俯身去含。
他吃的太急,嘴刚刚张大就想把那根继承了北欧血统的性器全部纳入口里,这下他的喉咙不干了,会厌被突然闯入的前端顶住,抽动着挤压着异物。五条悟发出无法抑制的细碎呜咽,他不得不吐出来一小截,用上一只手撑住茎体的根部,熟练地抚弄起来。七海发出喟叹,他感觉自己陷入了冰火两重天,但是性器却擅自兴奋起来,变得更加滚烫。注意到这点,五条悟只好又张大了一点,一些唾液在他吞吐之间因为重力顺着茎身滑下来,打湿了根部金色的毛发。
他探出另一只手到背后去开拓自己,但看上去过程并不顺利。五条悟的腰塌了一点下去,背也绷紧绷起来,手腕抖动着进出。七海推推他的肩膀,想稍微抬起身去够床头柜子里的润滑剂和避孕套,但五条悟像是误解了他的意思,他直起身膝行着往前挪了两步,那根沾湿了口水的阴茎夹在臀瓣之间滑动了两下。七海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但还来不及阻止五条悟就重重地坐了下来。
“啊……啊!”五条悟终于开口发出声音,几乎没有扩张的穴道被强行塞入了尺寸超标的器具,他像被钉在岸上的人鱼被强行剖开了尾巴。他的声音和腿都打着抖,一些冷汗从后腰和额头冒出来。他在刚刚的口交中半勃的性器因为过量的疼痛软了下去,斜躺在腿间白色的毛发里。七海嘶嘶地抽气,他也不好受,过紧的肉环缚住了最敏感的器官,原本应该带来欢愉的动作变成了被挤压的干涩的不适。
他握住五条悟的腰腹想把他托起来,以制止五条悟对他们双方的折磨,这不是他们一贯的做爱方式。但五条悟快他一步,他的大腿夹住了七海的侧腰,双手按在他的腹肌上,抬起下身又坐了回去,一次比一次深,把自己的痛呼装撞得破碎,七海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对自己如此残忍。
但疼痛还是叫他失去了一些控制力,七海终于抓到时机把他从身上翻下去。
“你在干什么?”他被五条悟这一连串摸不着头脑的行为搞的有些恼火,甚至用上了一点质问的语气,又怕他继续作乱,只能握住他的手腕把他制在那里,低头去检查他的腿间。
他感觉到五条悟被他抓在手里还在不住地抖动,不知是冷还是别的什么。他失了力气,侧着头躺在被单上任由另一个人去摸后面,他感觉到一点温热的液体顺着股沟流下来。
“你到底在想什么,五条先生?”他听出七海埋在语气底下的愠怒和无奈,他肯定又在叹气了,“请不要再动了,你里面受伤了,我去看看有没有药膏。”
“别去!”听到这话他突然挣扎着翻过身来拉住七海已经松开的手,叫他的名字。五条悟几乎是在祈求,七海被他发红的眼角和语气里透露的绝望惊到,下意识地停住。五条悟接着把他往自己身边拖,他也只好重新躺下,靠在对方身边。他把七海的手拉到脸旁边,用脸颊去蹭他指根和手掌上因为常年握着咒具留下的茧。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他确实没办法就这样甩开手,只好扯过被子盖在两个人裸露的身上。他冷静下来,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但五条悟还是不回答,只是把自己往他身上靠,嘴唇贴在他的侧颈,着迷地吸进带着他体温的气味,像是主人许久没有归家的宠物在重新熟悉人类的气息。于是七海只好做罢地放过了他,他知道对方长年藏在轻浮神色下慢慢累积的痛苦,让最强如此轻易地袒露弱点不是容易的事情。只要五条悟愿意来向他寻求慰藉,不论是用什么方式,七海都认为是好转的开始。
他像是安抚这只受惊的动物,让五条悟躺在他的一侧手臂上,他用宽大的手环住对方,摩挲着他的脊背,感受着手下瘦削的皮肉包裹着的脊骨,慢慢感觉到他的身子终于暖和起来。五条悟似乎也冷静下来,抬起头去和她接吻,七海的手留在他的腰上,没有拒绝。
“七海,继续……可以吗?”
“但是你受伤了,五条先生。”他不赞成地皱起眉头。
“已经用反转术式治好了!”
七海知道自己煞风景,但还是忍不住想吐槽他把术式用在这种奇怪的场合。不信你摸一摸……五条悟像怕他拒绝一样催促着,抓住他的手往里面探去。
“请不要再乱来了,这一次怎么做要由我来决定。”他叹了一口气,作出了妥协。
他把前辈推在身下,五条悟顺从地分开了腿。刚刚被不恰当使用过的穴口还未完全闭拢,但拜它主人所赐,暴力开拓过的穴道依旧狭窄,七海摸到了一点湿润,或许是残留在里面的血和肠道应激分泌的清夜。他观察着对方的脸,确认没有不适的神情才继续去感受不住收缩的肉道,一只手在熟悉的腺体周围打着转,另一只手去摸他胸腹之间柔韧的肌肉。
这一次,被好好照顾的体验让他喘出声,阴茎也抬起头来,让他忍不住伸出手去套弄自己。“可以了,嗯……七海……”他抬起膝盖轻轻夹了一下对方,被子因为他们的动作滑落了下来。七海看到刚刚被他在挣扎中握住的侧腰已经开始显现出指痕,他带着点歉意伸手去摸了摸表示安慰,然后把对方的腿架在自己的大腿上,这是他准备进入前的一贯动作。
这才是他们熟悉的方式,在前置快感的铺垫下,五条悟终于顺利接纳了他。七海停顿了几秒,等包裹着他的肉壁再放松了一些,才握着他的腿根缓慢地挺动起来。
不是他的错觉,五条悟今晚似乎格外敏感,没有很久,过多的肠液就顺着来回抽动的性器流出来,一些前液也随着撞击从前端滑落,把两个人的下身都沾湿了。七海抬头就着床头的灯光去看他的脸,发现对方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一样咬着嘴唇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缓缓流下两道眼泪。他慌忙停下来,去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没有!没有……我只是……”他伸出手去揽住七海的肩膀,又用腿环上他的腰不让他离开,他吸了吸鼻子才重新开口,“和七海在一起……太舒服了。”
多一点,他把七海拉下来,在他耳边祈求,再多一点。七海只能满足他。
在快感绝顶的前一刻,他突然想到了一开始被打断之后就被遗忘的安全套,赶紧撤出来想要留在外面,但被察觉到他意图的五条悟用腿锁住了后退的动作。
“给我……”他绷紧的小腿因为快感和被顶弄的动作不住地抖动,带着流过泪之后的鼻音说,“全部都给我……”七海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自认为是一个极有自制力的人,但遇上五条悟,总会在他身上栽跟头。
“但那样……会不舒服。”他做了一下最后的挣扎,在高潮边缘的喘息中说。但没想到话音刚落五条悟就突然拔高了音调射了出来,穴道也无规律地绞动着,他没有忍住,把自己释放在了深处。
他们就这样保持了连在一起的姿势好一会儿,他摸着五条悟有点汗湿的后颈和剪得整齐的发尾,等到两个人的心跳和呼吸都恢复平静,便慢慢抽身出来。五条悟从鼻腔里发出一些尾音,收缩了一下甬道,不知是性爱之后残留的敏感还是在挽留他。七海放任自己回味了几秒刚刚的触感,便收起心思准备起身去把两个人都收拾一下。
“再待一会儿,七海。”他又用上了那种语气,“好吗?”今晚他似乎一直在祈求,而七海也总是退让。
他拉过又一次被他们掀开的被子给五条悟盖好,伸出拇指擦掉了他眼角的水痕,又在他眼皮上亲了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五条悟这次没有再挽留,他缩进被子里。
七海走出卧室,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五条悟流下了新的眼泪。他在被子底下蜷缩起来,像是想把他残留的体温抱进怀里。
-END-
就……这个五悟是从涩谷事件之后回来的五悟……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