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运一下旧文。修改了一些错别字。
歌姬和五条悟。
非典型师生情变质，私设如山。
01
庵歌姬按时来到预定地点的时候，五条悟果然不在那里。又迟到了吗？这家伙……
深冬的寒风让歌姬怒气值的累积的速度比平日里快上不少，她在原地等了快五分钟，捧着一个两只手都快要握不住的巨大可丽饼的五条悟，才终于姗姗来迟。
“抱歉啊，那家店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人特别多，队排的长了一些。”五条悟看歌姬已经忍不住要发火了，把手里的可丽饼往前递了递，“来一口消消气？我让老板每种材料都放了一点，其中肯定有你喜欢的部分。”
“你这上面一整圈都被咬过了吧！是想分人一口的态度吗？”歌姬看了一眼可丽饼上端歪歪扭扭的牙印，要不是他们两人现在在市中心，因为正在吵架被很多路过的人注视着不方便就地展开帐，今天她和五条悟一见面，怕不是要直接打起来了。
夜蛾老师……您给的我的这个建议，真的没问题吗？看着面前穿了一身休闲冬装，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毫无对待重要事情的严肃感，好像真的就是来逛街的五条悟，庵歌姬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
咒术高专是五年学制，如果学生幸运的没有在高专的学习生活中丢掉性命，那么到了五年级面临毕业的时候，当然也该开始考虑以后的职业选择了。
“我肯定是选赚钱最多的工作。”冥冥早就确认了自己未来的职业打算，不如说这个爱财如命的人，在刚上高专的时候，就已经把毕业时的事情考虑好了，但是庵歌姬还不太确定自己的想法，也不知道毕业以后，到底做什么方向的工作比较好。
“冥有什么建议吗？”
“如果问我，我给你的建议只会是最适合赚钱的那种。”最适合帮我赚钱的那种。如果是别人，冥冥大概就这么随意应付过去了，不过她毕竟和庵歌姬是高专五年里一起合作出任务，共同经历生死的好友，对于和自己关系不错的人，冥冥的良心暂时压倒了她对金钱的喜好，“不如去找夜蛾校长询问一下？虽然现在当上校长不来上课了，但对于学生的疑惑，求助经验丰富的中年人一定比我们自己考虑更靠谱一些。”
庵歌姬去找夜蛾正道的时机不太巧，她来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离开的五条悟。走进校长室以后，庵歌姬做了一件让日后的她不知该后悔还是该庆幸的事情，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想法，她过去从来不会主动关心五条悟的事情的，除非是因为任务的关系或者其它无法避免的事务，她一点都不想和这个一点都不懂得尊重前辈，不遵守咒术师的规定，仗着自己长得好看肆意妄为的学弟有任何联系。
毕竟从第一次见面，五条悟不叫她庵前辈而是直接叫她歌姬开始，两个人见面必吵架就成了一直以来的保留节目，无论是冥冥还是夏油杰家入硝子，此刻都只能在一旁围观，完全插不上话。
无论从哪个方面看，当然都是庵歌姬占理，可是五条悟从来都不是个讲道理的人，于是她和他之间的关系便就此成了一个死结，完完全全的卡在那里，没法解开也毫无变化。
最初的时候夏油杰还会稍微劝两句，结果没过多久他就被五条悟这个大染缸染黑了，再过一段时间，夏油杰就不在高专了。
“之前五条过来找您，是为了什么？”不过不管日后怎么想，此时此刻，庵歌姬只是单纯的，随口多问了一句后辈的情况罢了，如果忽视她和五条悟之间恶劣的关系，这甚至可以看作是前辈对于后辈的关心。
“做咒术高专的老师？就他？”
庵歌姬被夜蛾正道给出的回答震惊了。在高专四年级的时候开始考虑日后的安排的人确实也有，庵歌姬的震惊之处在于，五条悟居然想当老师。
那家伙身上有任何一点能和教师这个词联系上的地方吗？有吗？
“庵同学找我也是为了日后的职业选择做建议吧？我想……”
“决定了，我也要来咒术高专当老师！”夜蛾正道话还没说完，就被庵歌姬打断了。发现自己的情绪有些过于激动以后，歌姬立刻给夜蛾校长道了歉，但是刚才从她心里冒出来的那个想法，却从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每一秒比前一秒都要变得更加坚定。
不能让咒术界的未来，那些刚刚开始学习咒术的人毁在五条悟手里！相比成为普通咒术师这样更大众一些的选择，咒术高专教师的工作，战斗的部分要少一些，这方面她的实力已经足够应付，而她也算是个擅长与人相处的人，学生时代的理论学习方面成绩也还不错……总之，确定下来要阻止五条悟祸害未来的咒高学生们以后，庵歌姬越想，越觉得自己其实也挺适合当老师的。
“那……不需要我的建议了？”夜蛾正道在庵歌姬冷静下来以后，劝她再仔细考虑一下。
“不需要了，我已经决定好了。”
“不管未来做什么，都是为了你自己。你要确定这个选择和五条悟无关，不会后悔。”
“我确定。”
“那么之前给悟的那份，申请咒术高专教师需要的材料以及相关介绍，我也给你一份吧。”见庵歌姬已经决意如此，夜蛾正道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虽说冥冥那样的财迷是少数，但咒术师肯定是想赚更多钱的。能成为咒术师的人，基本上都在某个方面有点疯，愿意进行教学这样平淡工作的人本来就不多，如今一下来了两个，对于高专的人员安排来说，算是一件大好事。
而庵歌姬有一个搞错了的地方，夜蛾正道出于各方面的考虑，暂时不打算提醒她。并不是召了这个人，另外一个就不招了，如今高专的教师编制可是空着好几个……如果庵歌姬今年当上老师了，说不定等五条毕业了，她就会和五条悟成为同事……说出来的话，肯定会打击到她努力的热情的。
看着充满了干劲立誓要把五条悟挤下去的庵歌姬，曾经是老师，现在是校长的夜蛾正道欲言又止，觉得现在自己作为校长，最重要的还是为整个高专着想。
说不定当了同事以后，歌姬和悟的关系会有可能变好也说不定……
想当教师，再需要准备的申请材料以外，首先得从咒术高专毕业。而就是毕业的这个问题，让歌姬有些头疼。
她的实力其实不错，和冥冥搭档出任务也少有失手，但是毕业测试的任务，同年级的人不可以分在一组。偏偏她的术式，是需要同伴配合为她争取机会的那种，现在变成一个人以后，自身的实力有不少发挥不出来的地方。
以后当老师了，自然自己也要懂得更多，歌姬希望借这个机会，让自己的战斗方式更有普适性一些，不那么被搭档的选择左右。在她和夜蛾正道提出需要找个比较强的咒术师帮助自己提升实力的时候，夜蛾正道又一次提起了那个她并不想听到的名字。
“我知道你们私下里关系不太好，但是论实力，五条悟已经比高专的所有老师，甚至如今的大多数咒术师都更强了，他已经是实际上的特级，只是还没有足够的任务完成认定。”
“……那……那就……就他吧……拜托夜蛾校长帮我跟五条说一声了。”就这样吧，五条悟……庵歌姬最后艰难地接受了现实。
和他学习战斗的技巧把这方面的缺失补全，然后在作为老师的其它部分完全超越他！就这么决定了！
结果他们约好的第一次上课时间，五条悟就迟到了。
庵歌姬两只手捧着一个……五分之四个巨大的可丽饼，等五条悟再买一个回来，作为迟到的道歉。至于再买一个岂不是浪费了更多时间这种小问题，在面对五条悟的时候，歌姬完全无法注意到。
“我回来了。”五条悟这次也花了快十五分钟，算上路上花费的时间，他说店铺门口排着长队需要等待应该是实话，“和我的那个一样，也是所有配料都加了一份的最大满足款。”
现在两个人都捧着一个两只手都快要拿不住的巨大的可丽饼，准备在路边的椅子上吃完了，再开始今天的正事。
“甜度没有按照你的口味放吧？”下口之前，庵歌姬顺口多问了一句。
“当然也是一样的。”五条悟回答
你对糖分的喜好，是其它人能接受的吗……然而已经迟了，庵歌姬的第一口已经咬下去了。
结果想象中齁甜的感觉并没有出现。
“刚才是骗你的啦。”五条悟看着歌姬表情的变化，要不是嘴里还嚼着东西，已经扑哧一下笑出声了，“不过你刚刚那视死如归的表情，好像曾经被我的口味祸害过似的……难道在我去买赔礼的时间里，你偷偷尝过我的这份了？”他还认真的端详了一下手里的可丽饼，奈何饼上的一圈牙印看上去都长一个样，完全无从判断是不是被偷吃了。
“怎么可能。”歌姬矢口否认。
确实因为看上去太香了，没忍住尝了一点点……但她绝对不会在五条悟面前承认的。
02
“你的术式还在准备阶段吗？停下来吧，刚才没控制好力道，这里的咒灵已经被我打散了。”五条悟出现在走廊的拐角处，让已经准备好一半了的歌姬非常想把自己的术式放出来打在五条悟的无下限上试试效果。
这是第几个了？因为太强了所以一下子就把他们原定用来做练习的咒灵杀死了，这是什么甜蜜的烦恼？已经在最初的两次事故中把所有抱怨的份额用完的庵歌姬此刻内心毫无波动，只想把五条悟打一顿。
“果然教学和平时的任务相比，果然要麻烦很多……”而五条悟看上去并没有在反省的样子。
“你还是放弃吧，本来就各方面都不适合当老师，勉强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歌姬收起术式后，翻出地图查看下一处的任务地点。
“要叫我五条老师。”
“不可能。”
“既然夜蛾校长要我来教你战斗的技巧，那么在这里，你是不是要叫我五条老师？”第一个任务地点，展开帐以后，五条悟忽然这么对庵歌姬说。
“你做梦。”然后被毫不犹豫的的拒绝了。
要不要叫五条悟老师？在称呼的问题上，两人开始第一个任务前，就差点为这个小事内部先打了起来。
庵歌姬很好奇夜蛾正道是怎么和五条悟解释的。如果是某个各方面都比她强的人单方面花时间帮助她，歌姬觉得尊称对方一声老师也没什么问题……但如果选择的人选是五条悟，她可不愿意。
五条悟虽然强，但也是不擅长与人合作的典型，一个人完成任务的时候效率最高。当初夏油还在时勉强和夏油搭档过一段时间，效果还行。在掌握了反转术式，实力获得了巨大的提升以后，目前的五条悟在完成任务方面，已经完完全全是一头独狼了。
这种情况下，与其说是老师在教学生，他们分明是在互相帮助，取长补短，就算五条悟能让她提升实力，她也算是给五条悟一个机会，让他练习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教学者了。
况且不管怎么说，五条悟还小她一岁呢……才不是不想叫比自己年纪小的人老师的原因，只是她怕五条悟听到这个称呼后太骄傲。
骄傲的家伙最容易失败。
在前往新地点的路上，五条悟和歌姬达成协议，之后的战斗里绝对不用任何无下限术式的攻击手段，只用来防御。
“一直都是我在战斗的话，你根本得不到锻炼提升的，作为老师，当然要给学生自由尝试的机会。”忽略后半句话，歌姬这次很认同五条悟的观点，咒术师是注重实践的职业，理论知识虽然有用，但最终只是辅助，完全没有理论知识只有实战能力的咒术师也能过得很好，理论不错但实战不行的，如果不是出生在御三家，还是早日改行的好。
和他们这些高专学生不同，御三家的人对于自己的未来是完全确定的，只要看得见咒灵，有自己的术式，他们几乎所有人都会成为咒术师，完全用不着来高专学习。至于为什么出身五条家的五条悟要来高专上学，似乎是出于他的个人选择。
这是五条悟立誓不用攻击手段仅做防御后前往探查的第一个任务，在看到五条悟带着身后密密麻麻数不清的咒灵朝她跑过来的时候，虽然自己的咒术甚至还没开始准备，但歌姬依旧没忍住笑弯了腰。
刚才是谁离开的时候，说自己只是去探查一下状况，绝对不会被发现的？
因为五条悟最不想见到的情况发生了，所以明知道之后会有些小麻烦，歌姬还是很开心。
“之前说好了的，你负责防御，这一波咒灵都由我来解决。”数量有些多，换其它咒术师在这里，说不定会有些头疼，但是对于她和五条悟来说，这完全不算是什么问题。
“还有多长时间啊——”五条悟张开无下限把咒灵挡在他和歌姬之外，今天第一次，歌姬做完了所有准备放出了自己的术式。
当然，虽然很想打一顿五条悟的冲动还停留在歌姬的脑海中，但看在五条悟守着她直到读条结束都没出问题的份上，她没有将五条悟选为攻击对象。
在歌声里，包围了他们的低级咒灵停止活动，慢慢消散，如同在阳光下融化的雪，最后什么都没有留下。
“好像……还挺厉害的。你这个唱歌的咒术。”
“怎么说我也是一级咒术师。”准一级。在五条悟面前，前面那个准字被歌姬四舍五入掉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的咒术释放出来的样子。”
“毕竟在交流会上，有你一个人在，我们东京校就默认赢定了，其他人根本没有多少展示自己我的机会。我们又不在一个年级，在任务中遇到对方的时候通常都是去收拾烂摊子的。”
歌姬和冥冥自己遇到问题解决不了的任务还真没几个，和五条悟产生交集的时候，基本都是给忘记放帐，和辅助监督没沟通好总之在战斗以外的事情各种出问题的五条悟帮忙。同样知道自己平时给歌姬带来过多少分外的麻烦的五条悟抬头看天笑了笑，没往下接话。
“你唱歌还挺好听的。”两人准备离开去下一个任务地点的时候，五条悟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为这次教学准备的任务只剩下这一个了，离得比较远不方便过去。”歌姬指着地图上的某处，“下次凑齐合适的任务要等几天之后了。”
“这里的话，周围的环境我还算熟悉……有一个可以很快过去的方法，要试一下吗？”
歌姬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后她发现，自己被五条悟拦腰抱着拎了起来，“等一下！你说的方法难道是——”
无下限是可以用来快速移动的，也可以带着人飞。飞的过程中没什么风也不晃，其实体验还不错。
但五条悟在把她抱起来之前，至少应该提醒一句吧！被放下来的庵歌姬看着五条悟一脸“怎么样我的术式不用来打打杀杀也很强快夸我”的表情，一时不知道该先质问两句还是该先谢谢他。
“有什么问题？是我刚才拎着你的姿势不对，让你难受了吗？我好久没有拎过人了，也没怎么拎过歌姬你这么重——”五条悟后退一步，躲开歌姬挥过来的拳头，“怎么了？忽然这么生气？学生打老师是以下犯上好不好！”
“是老师没有照顾到学生的情绪。”你才重，你们五条全家都很重。
后来五条悟和歌姬解释了，他之前只拎过天野理子和夏油杰的咒灵这类完全不重的东西，毕竟他是个咒术师，并不是专业做运输的，但是庵歌姬还是对五条悟说她重耿耿于怀了很久，直到五条悟答应哪天没事，在晚上带她飞到东京上空看夜景才罢休。
这一次庵歌姬也没让五条悟用单手环抱着她的腰拎着她，而是自己围着五条悟的脖子，让五条悟扶着她的腿将她背在他身后。为了方便做这个动作，庵歌姬这天还换了套运动装，没穿她平日里常穿的那件传统服饰。
“歌姬，我知道我好像之前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误会了。”总算了解到女生不愿被谈论体重的五条悟避开了重这个字，“你胸好大啊，背后被压得严严实实，一点让我稍微弯下腰缓一缓的空隙都没有——哎，你干什么！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不会说话就少说点，五，条，悟！”
歌姬伸手捂住五条悟的嘴，让他在落地把歌姬放下来以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考虑到他们现在在半空，五条悟死掉了的话她想安全落地很困难，庵歌姬忍住了立刻收紧胳膊就在这勒死五条悟的冲动。
之后的庵歌姬和五条悟之间的一对一私人教学也在忙中出错，稳中有乱的进行着，从寒风凛冽的年初一直持续到春假之前。
庵歌姬觉得可能是她的错觉，但在相处的时间变多以后，她发现她对于五条悟的接受程度提高了。换句话说，习惯了，五条悟就是这样的人，不要想着改变他。
尝试过几次之后两个人都发现，对于他们这个层次的实力来说，水平刚刚好的咒灵没那么容易找到，寻找更弱的目标反而能给他们更大的思考和发挥的空间，所以现在，既然对手都是他们两个随手便能解决的，那么要采取什么样的方式，选择什么样的计策，自然而然就成了五条悟和庵歌姬争论的焦点。
“目前的信息已经足够了，我觉得现在就可以开始进攻了。”
“不行，我对于这个咒灵的特性还有疑惑的地方。之前的情报显示它速度很快，体型又小，万一打草惊蛇，一般咒术师的速度很难跟上它。”
“但是我们也没有其它比较迅速有效的手段获得新情报了吧？外面的帐已经放下了，它跑不出这个范围——”
比如现在，他们两又在帐里为下一步该怎么办进行友好讨论。
弱小的咒灵分不清人类咒术师的实力，只是察觉到眼前有两个有咒力的人类，本能驱使它爬到附近，对着看上去更显眼一些的五条悟发动进攻——
然后啪的一下被拍成碎片了。
“弱到这种程度，我们居然都没发现，它已经开始行动了……”五条悟收回手，他刚才下意识的挥手，并不是因为在咒灵来袭的时候感到了威胁，真的只是随意做出的一个动作。就算他不挥手，咒灵也会撞在他身边的无限上把自己撞扁。
“让太强的咒术师对付太弱的咒灵，是会有这样的问题。不过我会出现这样的失误，果然还是刚才和你吵架吵得太投入了……”
“我们刚才那算是吵架吗？那是课堂讨论。”
“对我来说就是吵架，因为你完全听不进去我的观点和我的解释。”
“可我就是觉得你说得不对啊……我平时做任务都是按照我这次教给你的方法来的，一直完成的很好啊。”五条悟有点委屈，他已经在很努力的上课了！可是他倾注了全部心血的唯一一个学生不仅不愿叫他老师，却好像还一点都不领情的样子。
就算知道果然事情会变成这样，庵歌姬还是被和五条悟直接交流的困难搞得有些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确实感觉到五条悟很用心了，可是这对她实在没什么帮助……她需要优化自己的战斗技巧让自己更好的适应和其他人的配合，这并不是要五条悟教给她属于五条悟的战斗技巧的意思，虽然五条悟的经验在某些方面对歌姬来说是挺有价值的。特级咒灵在五条悟面前也是几发苍就能打发的小问题，在她以及一众实力不那么突出的一级咒术师面前，就是生死攸关的大问题。总而言之，五条悟看问题的角度和她完全不同。
而她已经尽力把这个问题向五条悟说明了，可是对方却好像并没有听懂多少的样子。
而且歌姬也有一种感觉，五条悟不是没有完全察觉这个问题的存在，虽然争执很多，有时听五条悟的有时听她的意见行事，但最后他们都把任务完成的很成功，好像谁的话都有点道理。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是什么东西一直在妨碍他们？歌姬感觉再这样烦恼下去，她年纪轻轻就要开始脱发了。
“下一个地方，也是我用无下限带你过去？”五条悟看过地图，寻求歌姬的同意。现在庵歌姬已经非常习惯被五条悟用无下限带着飞了，如果有合适的线路，这么做真的快。
“记得轻拿轻放。”平时运输起来还是抱着腰比较顺手，有时候让五条悟意识不到他手里拿着的是个人，于是有几次一到目的地，就把庵歌姬扔地下了，差点脸着地那种，所以现在歌姬都会这么提醒一下他。
“这边的咒灵，是需要用特定动作触发的类型。具体情况还要我们自己尝试。可能是在屋檐下打电话，或者浇花……这种反而是最浪费时间的。”
“是啊，只要敢出现在我面前，什么样的咒灵我都能给它拔除，但是找不到就很麻烦，躲起来祸害普通人算什么。”五条悟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围，“好像都是无人居住的废弃建筑，不如直接用无下限把这里轰平吧……”
“你把地面上的所有东西都打碎，也伤不到隐藏在结界里的咒灵分毫的，别妄想了。”快来干活。歌姬走出几步，却发现五条悟还在原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如果不用无下限会怎么样？”安静了半晌，五条悟忽然说。
“我们不是早就约好了，让你不要用无下限咒术的攻击手段吗？”
“不是这样，是完全不用，连防御都不用的意思。”
“就算如此，只凭体术和单纯的输出咒力，你也完全能对付得了绝大多数咒灵了。”就算不用无下限防御了，好像也和之前区别不大……
原本两人准备把前期情报总结出来的各种可能性都尝试一遍，如果全部不重就先离开的，等辅助监督收集了更多资料再来拔除这只咒灵。结果测试到倒数第二种可能性的时候，居然猜中了。
触发条件是在屋檐下翻看漫画书。
五条悟刚翻开第一页，周遭的景色便从荒废的人类建筑变成了咒灵生得领域中光怪陆离的异象。
“本来还想等歌姬进来以后一起对付的……”五条悟在进入领域时，并没有移动而是停在原地，不少咒灵的领域就算刚刚被人类误入，咒灵一时间也是无法发现的。没想到这个不一样，是会立刻主动开始发起进攻的类型。于是五条悟就一边迎战，一边等待同伴的到来。
歌姬进入这个领域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被攻击，看来这是个数数只能数到一的咒灵。五条悟目前依旧占据上风，只是环境对咒灵有利，从多个角度飞过来攻击，五条悟因为视角的局限，暂时只能应付一部分。
要将藏在可以不断产生的次要部分中，发出攻击的那个本体找出来——
进来后既然未受到攻击，歌姬立刻在一旁隐蔽起来，观察咒灵和五条悟的战斗获取信息。
“在右边——”现在出现在右侧的那个，是真正的咒灵本体！
一直以来打中的都是替身，五条悟在挥拳击中这只唯一的本体时，也就格外用力。
虽然眼前的景象一时还没有多大变化，但作为咒术师的两个人都感受到，所在在这个生得领域正在慢慢消散。
任务完成……歌姬这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发现了五条悟那边的异样。
在她的视线死角，在五条悟稍稍有些松懈的这一刻，咒灵发起了它最后的攻击——
然后得手了。
“还以为本体消散后，这些替身也就一并消失了……大意了……”五条悟的手捂着腰侧，有血从他的指缝中渗出来，“稍微……有点疼啊……”
歌姬立刻越过领域中坑坑洼洼的各种障碍跑到五条悟身边，在她前进的过程中，远处的异象已经消散，显现出他们之前所在的，荒废的大楼等建筑的景色。
原来五条悟也是有可能受伤的，还是第一次，在他被夜蛾老师修正之外，在他身上见到伤口，还是见血了的伤口。可是偏偏是在这种地方，想要找一个能处理伤口的地方，也不知道要走多远。一时间太着急的歌姬，居然忘记了五条悟其实会使用反转术式这一事实。
“你怎么会在这样的地方受伤……我们当初约定的时候，就算不用术式，也是要在能保护你绝对安全的前提下。“是因为知道你强悍到没什么东西能伤到你，我同意那么任性的要求的。只要张开无下限……这种水平的咒灵怎么可能打中你呢？
来到五条悟身边扶住他，歌姬自己都有点惊讶，她居然会感到如此的焦急，居然会这么关心五条悟的状态。
“无下限是我一个人的术式，使用起来也很方便，所以我的很多习惯都和其它咒术师不同。想要理解你的想法，最好的方式当然是站在你的角度，进入到你的处境中去体会。”明明身上被咒灵的攻击开了一个大口子，必须用手捂着免得血喷出来，额上也冒出几滴冷汗，五条悟的语气却还是那么镇定，他的脸上甚至还挂着一点笑容，一切的一切都在试图向歌姬说明，他现在其实没事。
“我会反转术式的，这点伤好起来很快的——”
“那就快点治疗！不用在我面前逞强装作没事的样子！我又不是没在硝子那里治疗过……如果你真的注意安全，刚才为什么不把无下限开启一下呢！”
“算是给自己一个小小的教训吧……真的没事……”五条悟被庵歌姬扶着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下来，既然庵歌姬都已经这样说了，他也就真的不再掩饰，将全身的重量都靠在歌姬的身上，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运转反转术式修复自己的身体上，因为习惯使用无下限防御，五条悟通常并不在自己的体表聚集咒力用于防护，于是这一次受的伤，实际上也比他自己想象中的要更加严重，渗出来的鲜血不止弄脏了他自己的衣服，也有不少搞到了歌姬的外套上。
“所以说，确实非常严重……我们原本明天也有计划一起出来教学的，就暂时延期吧。你这两天哪都别去了，好好休息。”歌姬提前捂住五条悟的嘴不准他抗议，“老师只负责上课时的事情，这次的安排听我的。”
“唔唔唔唔。”五条悟点点头表示他会听话的。
伤口的血止住了，但完全复原还需要更多时间休息，歌姬给辅助监督打了电话，让人开车过来接他们回高专。
等车的时候，因为附近实在没啥公共设施可以利用，五条悟身上的有伤，也不方便移动太远，两个人就在草地上背靠背坐着，屁股下面铺着五条悟已经被血染得一塌糊涂的外套。而歌姬的外套现在在五条悟肩上，毕竟伤者为重，现在是初春时节，还是稍微有点冷的，要多给他一点关心。
“这么简单的问题，我之前却一直没发现，抱歉啊歌姬，之前想要向我说明这点，应该浪费了你很多精力吧。”
“啊，也不用感到抱歉的，我就当是锻炼表达能力了。”
“五条悟，我忽然改变看法了。”也许你也能成为一个好老师。在远远看辅助监督的车出现在路上的时候，歌姬忽然说。
“怎么了？你终于肯叫我五条老师了？”不知道歌姬到底在想啥的五条悟按自己的想法理解了一下，然后不出意外的，又一次被拒绝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歌姬还是不想叫五条悟老师，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不想。
在春假以后，五条悟和庵歌姬的教学进度快了很多，比之前年初到春假这段时间的进步还要大不少。
黄金周以后，就是这一年高专五年级的毕业生的毕业测试了，五条悟对歌姬的一对一指导也在这时结束，就等着实际测验的时候验收成果。
“我的特级认定已经发下来了，而你的话，肯定也能顺利毕业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将高专的教资搞到手了。”
“原来在你眼里，是高专教资的测试比较麻烦吗？“歌姬准备得更多的还是毕业测试，至于教师资格的取得，她仔细阅读过招考要求了，相比硬实力的部分，更需要的是时间和耐心。这两样东西她可是一点不缺。
“是啊，毕业测试只要打一场，单独完成学校给定的任务就行了，这个教师资格申请还要跑好几个地方办各种文件各种盖章……怎么看都是这个比较难。“在五条悟的概念里，则是完全相反的。
最后一天的任务完成时，刚好是傍晚。这次的任务地点在东京市内的一个公园，五条悟就提议坐下来休息一会儿看看夕阳，不坐公共交通了，打电话叫辅助监督开车送他们回高专。
“我们东奔西跑的一整天，现在没什么危险了，是该好好休息一下啦，辅助监督不就是应该在这个时候用来驱使的吗？”
“如果你最后没当上老师，到时候肯定是个压榨辅助监督劳动力的黑名单咒术师。”
“别说的那么难听嘛，我工作起来可是很努力的。”红色的晚霞落在五条悟蓝色的眸子上，从歌姬的角度看过去，是一种很漂亮的紫色。
“有这么多的苦难和怨恨，产生了这么多的咒灵……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将世界上所有的咒灵全都消除？”
“也许得等到所有人都活得幸福的时候，才有可能吧。”
“话说歌姬为什么想要以后去当老师？之前好像从来没有看到过你透露任何与之相关的想法。”五条悟忽然问道，歌姬看着五条悟的眼睛，知道他是真的好奇。
这种时候可不能告诉他，自己是为了从五条悟手下保护高专的学生们，因为她当时不相信五条悟会成为一个好老师……
“当时不知道毕业了该选择什么样的职业比较好，于是向夜蛾校长咨询了一下，是校长给我的建议。”当时确实是因为夜蛾正道和她说，五条悟以后想来高专当老师，才让庵歌姬做出了这个决定的，所以这么告诉五条悟，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没有骗他。
“这样啊，挺适合你的。我觉得你对除了我以外的人都挺友善的，以后做了教师，肯定能和学生们相处得很好。”
也不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想想我为什么只对你一个人这个态度……既然五条悟问她了，那么歌姬也问了一下五条悟，“你又是为什么想要来高专当老师的？”
“我啊……我有一个理想。”五条悟后来才发现，这是他第二次对别人说起自己的想法，第一个听到这些的人是夜蛾校长，为了让夜蛾校长理解他想来高专当老师的选择，第二个则是庵歌姬，不为别的什么目的，只是五条悟觉得，他可以告诉她他真正的想法。
她会认真听的。
“那么，我算是你的同伴吗？”成为老师，是想培养足够聪明足够强大的同伴……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伤人，但是庵歌姬认为自己目前这个水平，在学校可能还算不错，但放到全体咒术师中去，她清楚她这样的目前还排不上号。
五条悟想要的同伴，肯定至少得有比较接近他的层次吧……所以问的时候歌姬就并没有想过能得到肯定的回答。
“当然算了，你可是我教师生涯带出来的第一个学生。”五条悟却认真地点点头，“虽然实力差点但是没关系！毕竟实力虽然很重要但并不是一切。”
“这样啊……”感觉还不错。不是同学，不是师生，不是同事，而是另外的，和那些常见的关系都不同的，被五条悟认定了的同伴。可能是今天确实太累了，庵歌姬感到，自己此刻的心跳速度比平常要快上一些。明明已经在休息了，却还是非常不安定的样子。
扑通，扑通，扑通。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很荣幸？”
“没感觉。”
“车来了，可以走啦！”继续等待着，后面的时间里一直盯着路口的五条悟忽然从椅子上蹦起来，“回高专！”
“五条老师。”看着前面五条悟的背影，还坐在原处的庵歌姬忽然轻声吐出四个字。
“你刚才是不是有说什么？”五条悟转过身朝歌姬招手，“快点过来啊。”
“没有，你听错了。”庵歌姬站起身，跟着五条悟一起往停在路边那辆来接他们的车旁走去。
03
搞定所有杂事，这一年东京咒术高专五年级的毕业前夕，和往年一样开了一个个庆祝会，也和往年一样，由要毕业的人请客，带着学弟学妹们玩了一天。
歌姬对这样的集体活动很有热情的，前提是五条悟不在。
她组织能力不错，过去只要有她参与安排的活动，都开得有声有色井井有条，但是有五条悟在，之前的所有安排都会在这家伙的即兴发挥下完全作废。比如现在在ktv唱歌，明明是毕业生的主场，他先上去抢话筒算个什么事？
不过除此以外，居然唱得还蛮好听的……事已至此，歌姬也就放弃治疗，在一旁边吃零食边看五条悟表演了。为了练习自己的术式她平时没少一个人唱歌，如今来到KTV这种地方，实际上也毫无上台唱两首的激情。
所以她就宽宏大度地把舞台让给五条悟了。
“你好像在刚开始悟还没来的时候，东张西望地着急了好一会呢。现在你和五条的关系已经变得稍微好一点了？“一旁的冥冥也在优雅地吃零食，她带来的乌鸦也在熟练的剥花生壳，这种不能让她赚钱的纯娱乐活动，虽然也没有花她的钱，但冥冥依旧没什么兴致。
“怎么可能，我就不该对那家伙抱有任何期待……还以为他的习惯性迟到能不在这么重要的聚会上发作的，结果你们都看到了。“
这次五条悟迟到了三分钟，歌姬有记录以来的历史最短，但依旧是迟到了。
歌姬还想再多吐槽几句五条悟，但KTV的环境实在有点吵，说多了也没人听，于是就这么暂且停下，继续专注地听歌吃零食了。
“想喝点什么？最近这家店上新了不少新款饮品，我都还没来的及尝试。”KTV电玩城游乐园走了一圈，玩累了，一群咒术高专的学生们来到之前预定好的餐厅吃饭休息。手里拿着菜单，庵歌姬感觉掌控现状的权力又回到了自己手里。
“要以前喝过的那款橙汁。”这是目前一年级，在这种场合有些害羞的学妹。
“想试试新出品的椰子汁！”这是目前二年级，但对于新事物总有用不完的热情的小学弟。
“冰水。“这是目前三年级，但看上去比在坐的所有人年龄都大的七海建人的日常选择。
“庵学姐会喝酒吧？给我来一份一样的。”这是家入硝子。已经成年以后，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公共场合喝酒了。
“只要不是酒精饮料，我喝什么都可以。”最后则是五条悟。歌姬并不是故意要把其它所有人要的东西都选好了才开始帮五条悟挑选的，大概是被五条悟折腾习惯了，总觉得既然有机会，不好好回敬一下他的话就浪费了。
五条悟今天玩得尤其疯，于是一坐下来便找服务员要了两盘小点心 ，开始在正餐上桌之前先吃点什么垫垫。
“那你就喝这个吧，这个——蓝色的汽水，颜色和你很搭。”商品宣传图上那个从白色到深蓝的渐变，虽然知道实物肯定没有图上的好看，但到时候应该也差不了太多。让白头发蓝眼睛的五条悟拿着一杯，肯定很适合被拍下来做成照片……想到这里歌姬赶紧摇摇头，她怎么会想给五条悟拍照？往常她就是把今天参加聚会的所有人都拍一遍，也不给五条悟拍的。
“看上去就很好喝的样子！”五条悟对于歌姬给他选的饮料倒是很满意，“是甜的吗？“
“很遗憾，是盐系的汽水。“
五条悟不能喝酒，所以庵歌姬在饮料送来的时候，还特意拿起瓶子看了两眼，看到平身上苏打气泡水的标签以后，才放心的给五条悟倒上了。
愉快的聚餐进行到一半，忽然哐当一声，在众人的围观之下，五条悟倒了。
有人借着他们聚餐，给咒术界的最强咒术师下毒？这是大家的第一反应。但是大家随即觉得这不对啊，他们喝的饮料都是拿过来才开封的，如果是在菜里下毒，因为不能确定谁会吃哪道菜，当然不可能只有五条悟一个人中招。
家入硝子上前检查了一下，将大家奇思妙想到的所有乱七八糟的怀疑打消了，现实十分的平淡无趣，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他这是喝醉了。“
庵歌姬把还剩半瓶的汽泡水拿起来，这回看的是配料表，倒数第二个配料那里，赫然写着酒精。五条悟是把饮料倒在杯子里喝的，于是歌姬就对着瓶口，把剩下半瓶干了。
这根本没什么味啊，不就是气泡水吗……五条悟他居然这样就醉了……开什么玩笑……
“我给他选的饮料让他喝这个的，我来负责把他送回去吧。“你已经从高专毕业，即将入职成为东京咒术高专的教师，是个大人了，要负起责任来……虽然很想留下继续聚会，庵歌姬还是忍痛承担起了送五条悟离开的责任，”五条悟的包在哪？给我拿着，我带他回高专宿舍休息吧。“
虽然毕业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但是五年级生的宿舍还留着，并没有着急收拾，高专每年召到的学生都不多，没人住的空房子一堆，自然不会催促毕业生搬家，什么时候有空了再来收拾就行。
庵歌姬扶着五条悟站在他宿舍门口，一会晃他的肩膀一会拍他的脸，试图让五条悟稍微清醒几秒钟，好回答她的问题，“你宿舍门的钥匙放哪了？“
庵歌姬已经把五条悟的背包搜过一遍了，也把他衣服口袋上上下下摸了一通，然而搜出来的钥匙都打不开五条悟宿舍的门。大概作为五条家的继承人，这家伙平时能住的地方太多，所以并没有把高专宿舍的钥匙带在身上吧……
但是歌姬并没有选择带五条悟去其它地方，对于现在醉得不省人事的五条悟来说，只有回高专才是最安全的。被下毒暗杀什么的，也许有人会觉得是玩笑，但歌姬还算是稍微知道一点的，关于她这个很强的后辈平日里所面对的是怎样的一种生活。
我是你选中的第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在充满憎恨和恐惧的环境中长大，后来又遭到朋友的背叛，虽然表面上看着又傻又乐，但是你一个人的时候，一定会在某一时刻，忽然觉得很辛苦吧。
回来的时候歌姬扶着五条悟坐在小轿车的后座，她听见了五条悟口中含混不清的呢喃。一些在平日里绝对不会说出口，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话。
不告诉大家，是知道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也没办法带来什么改变吗？这一次，歌姬其实不想听到这些话的，因为听到了以后，就没办法再装作一无所知。
可是想要心疼五条悟这个人，几乎又是在搞自己的心态，她平日里没被五条悟气死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又要开始心疼他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自己搞得精神分裂了。
“问不出来……算了，带你回我房间，在我床上躺着吧，反正我已经不在高专的学生宿舍睡了。”
原来庵歌姬是很讨厌五条悟，甚至有一点怨念的，然而现在，她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心情。
毕竟在好的时候，五条悟真的是很好的一个人。又爱又恨的感觉……是这样吗？
好吵，但是现在又不能把他的嘴捂上，不然让还在醉酒状态的五条悟呼吸不畅就不好了。
庵歌姬给自己到了一杯清酒，给五条悟准备了一杯凉白开，坐在床边书桌的椅子上，托着下巴看五条悟在她的床上翻来滚去，胡言乱语。
她还把手机开了录音。
如果说酒后吐真言，一个人最本质的想法都会在这个时候暴露出来，那么五条悟的本质……还真是意外的单纯。抓娃娃机没抓到那只粉色的小熊啦……在打游戏打出新纪录的时候遭遇死机没有保存啦……玩了好几百个小时的游戏引继码丢失找不到啦……虽然都是一些小事，但真情实感投入其中的话，因为这些原因而难过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还以为会听到关于任务或者咒灵，还有其它让他烦恼着的，高层的事情或者五条家的事情呢……到底是他觉得那些事没那么重要，还是在意到即使醉了，也不会轻易将那些痛苦说出口呢……
歌姬走神了一会，在她回过神来以后，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五条悟在喊她的名字。
“歌姬……歌姬……”但是名字之外的部分，因为声音太过含糊了，庵歌姬坐在椅子上，没办法听清楚。
又是出于好奇，她站起身走到床边，在五条悟身旁坐下来，弯下腰。
这回总算听清楚了。
庵歌姬愣了愣。
就在她呆在原地的时候，五条悟忽然动了，他依旧阖着眼，大概意识还是在酒精浸染的浮夸梦境中沉浮，但因为歌姬正坐在他旁边，他抬起手落下来，就准确的找到了歌姬的位置。
五条悟用手臂勾着歌姬的脖子，下意识地亲了下去，很幸运的亲对了位置。
歌姬在五条悟把她放开以后，才勉强回过神来。
她的初吻没了。
她的初吻因为五条悟没了。
她的初吻居然是因为五条悟没了。
庵歌姬的大脑一片空白，而干完坏事的五条悟翻了个身，心满意足地安静下来，彻底睡着了。
这算是个什么事啊……庵歌姬摸摸自己的唇，上面还有五条悟刚刚留下的温度。确认这不是幻觉以后，她在熟睡中的五条悟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
今天就不该为了什么该死的责任亲自送你回来！
五条悟！你这个混蛋！
五条悟从歌姬床上醒来的时候，天早就黑透了，他在房间里转悠了一下，除了桌子上的一张揉皱的白纸和房门钥匙外，歌姬什么都没给他留下。这个留言的便条上为什么一个字都没有呢……无聊中的五条悟又把整个歌姬的宿舍细细打量了一遍，注意到房间里的垃圾篓是满的。
被还没写上一行字就被揉成一团的白纸装满了。
04
等着毕业证发到手的时间里，庵歌姬又单独请了五条悟一次客，算是她个人对五条悟的感谢。
虽然五条悟完全不在意这些，但她自己总还是有些坚持的，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而且都高专四年级了，虽然还没有面临毕业，基本上也是个成年人了，像五条悟这样各方面都跟没长大似的，真的没问题吗……
“冥冥没和你说吗？我还申请了提前毕业，所以你们的毕业典礼也是我的毕业典礼了。”五条悟后面说的以后他们就是同事了到时候还要好好相处之类的话歌姬完全没有听进去，而是站起身从冰箱里又拿了两瓶酒来。
第一瓶庆祝，后两瓶浇愁。
冥冥没有告诉她，应该也是照顾她的情绪吧……但是这种迟早会知道的事情，其实还不如让她早点知道早点接受……
“也就是说，以后我们会一起在东京高专教课？”
“对。”
“在办公室一起改作业，批试卷？”
“当然。”
“还会一起带学生，教他们如何拔除咒灵，合作战斗？”
“歌姬不觉得期待吗？之前做你的老师教你的时候，我觉得和你在一起超开心的，之后还能继续在一起实在是太好了！”
你当然会觉得开心了，因为我一直让着你啊。歌姬感到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疲惫，充满希望的教师生涯忽然失去了色彩。虽然被五条悟指导战斗的那段时间收获颇丰，但是要再来一次，那还是算了吧，成为同事什么的也完全不可想象。
把五条悟丢在她的高专宿舍回来以后，庵歌姬一个人困扰了很久，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与五条悟相处下去。
发生过了的事情，当然不可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和五条悟说明。
目前来看五条悟好像也没有向她说明的打算。
这又是一个死结。
果然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
工作了以后，想不见面也有很多借口，她本来准备着，等这次请过五条悟，把它和五条悟之间的情谊结清，就这么从五条悟的生活中消失的，也早早订好了一个档次在五条悟日常消费水平的餐厅，结果五条悟听说他要被单独请吃饭以后，说什么都要歌姬亲自做饭到她家里去吃，说这样比较有诚意。
“之前冥冥和我说的！说歌姬你的厨艺特别不错！“五条悟摇着歌姬的手臂，几乎快要把她的胳膊摇断了，”我好想尝一尝！“
冥，你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无暇去抱怨来自朋友的背刺，歌姬受不了五条悟的软磨硬泡，因为想着就这一次，索性答应了五条悟的要求。
“为什么我只有冰水喝？这是娜娜明喜欢的，我要喝饮料。”
“我这里只有各种各样的酒，你要是不喜欢冰水，我给你换杯热水？”作为客人，就不要这么挑三拣四了吧？明明是不能喝酒的你才是给人添麻烦的那个……
“那还是算了。“现在是夏天，喝什么热水……出去买瓶饮料也不麻烦，但是五条悟看看歌姬的表情，决定还是别这么做比较好。
“这个不甜。“
“这个也不甜。“
“这个好吃。“因为是甜的。五条悟的评价标准比较单一，凡是甜的，他都觉得好吃。
而唯一得到肯定的那个是枫糖松饼，五条悟在松饼上倒了半瓶枫糖浆，不甜才怪。
忘记五条悟的口味不算正常人了……没有按照他的喜好来准备……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和五条悟不同，她是一点都不喜欢甜食的人啊……这顿饭刚开始吃的时候，歌姬就开始尴尬了，但五条悟似乎对此毫无察觉，“歌姬你不要看着我吃啊，虽然是你请客，但也不能一点不动吧。“
“我在喝酒。感觉你是会以锻炼学生的名义让学生替你去甜品店排队的类型。“
“当然。“五条悟毫不犹豫的接话，丝毫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问题。
“但你好像没这么要求过我。“
“对歌姬提出这样的要求，应该会被打的。“
“人渣的一面暴露出来了，问题儿童五条悟。“一瓶酒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歌姬喝完了，她面无表情的撬开下一瓶给自己倒上，”希望你的学生到时候能早日认清你的真面目，不要被欺负得太惨了。“
“我知道分寸的，放心。“五条悟朝歌姬摆摆手。
“你喜欢当老师的感觉？“把酒当水喝也没吃下酒菜，就算是酒量可以的庵歌姬，此刻也觉得稍微有点头晕目眩。
“超喜欢的，歌姬你是个好学生！教你战斗是时候特别有趣，每次课的教学方式都不一样，课堂讨论也总是氛围热烈。”歌姬翻译了一下五条悟的话，也就是五条悟上课的时候拿她做实验品尝试得很开心，为了接下来该做什么吵架的时候吵得总是很激烈。
就算这样还能充满热情，五条悟以后遇到问题学生的时候，一定也会充满耐心的解决吧……
“那么，除此之外，你没有别的想说的吗？“放下筷子，歌姬看着五条悟的眼睛，”在教学之外，只和我有关的事情。“
“哎？歌姬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喝多了吗？我……我好像还没见你喝醉过……“五条悟也察觉了庵歌姬的异状，和平时她有些不同。
“我没醉。”歌姬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五条悟旁边，抓住他伸向糖浆瓶子的手腕，“你……”
如果不知道该怎么说，那就直接做吧。
酒量不错，从没喝醉过的庵歌姬第一次认识到饮酒的坏处，大约也是在这个时候。
虽然她意识还是完全清醒的，但是因为喝得比较急，也没有边喝边吃点什么，所以酒精对于大脑的影响，在此刻还是很有存在感的。虽然还保有理智，却会比往常更加冲动，也更加的缺乏周全的考虑。
换句话说，喝酒喝上头了。
不过有时候，这也并不全都会导致坏的结果就是了。
“要不要来点课外教学活动？”歌姬拉起五条悟的手，把他从饭桌上拉走，五条悟边站起来，边回头瞅着饭桌上的菜，“先不吃了吗？”
“不吃了，和我去卧室吧。“
后来五条悟问歌姬，为什么歌姬知道他一定不会拒绝她的时候，歌姬是这样回答的。
“因为知道被喜爱着，所以才有恃无恐。“
那天五条悟醉梦中的呢喃，她所听到的是——
歌姬，我喜欢你。
五条悟在之前从庵歌姬的宿舍床上醒来以后，其实一直想到歌姬现在住的地方看看，苦于没有借口。
原来女生的卧室是这样的，布置得很精致，桌子上柜子里有各种各样可爱的小玩意……他之前去得次数最多最熟悉的是家入硝子的宿舍，一点都没有普通女生的感觉。
所以五条悟在被庵歌姬按倒在床上扒衣服的时候，不得不说是有些意外且震惊的。
这个课外教学活动好像内容不太对劲啊？
“不愿意吗？”
“有，有点奇怪……”
听到他这么说，歌姬于是先捧着五条悟的后颈，对着他的唇吻了下去，两个人接吻的时候谁都没有闭眼，最后是五条悟先一步坚持不住，往别处移开了视线。
其实五条悟也有一点可爱的地方嘛。
淡淡的酒味从歌姬口中溢过去，让五条悟一时有点受不了，在歌姬放开他以后，立刻伸出舌头深深喘了口气。
“这又是……为什么忽然……”
“不是说五条悟不能喝酒，碰一点点酒精就会醉吗。”歌姬拍拍五条悟的头顶，通常情况下五条悟太高了她做这个动作很不方便，但是现在她坐在五条悟身上，身高的差距就没什么影响了，“好了，现在你醉了，所以不管做什么都没问题了。”
“一件都不能留吗……”
“当然。”
被扒光衣服的五条悟坐在床上缩成一团，一点没有了平日的威风，歌姬从抽屉里抽出润滑剂和作案工具的时候，才小声开口询问，“为，为什么你这里，会有这种东西啊。”
“润滑剂是为了你才买的。”至于其它工具……歌姬从抽屉里掏出一个棍状物体，一脸疑惑的看着五条悟，“你们男生一个在宿舍的时候，没有需要处理性欲的时候吗？“
说得太直接了以至于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五条悟只能默默点了点头。
歌姬把润滑剂的小瓶子扔给五条悟，“念一下成分和使用说明。”
“甘油，水，纤维素……使用方式，本品可用来……可用来……”看到内容以后，五条悟就念不下去了，庵歌姬其实也没指望他正常读完，只是想在准备的时间里给五条悟找点事做。现在准备完成了，她从五条悟手里把小瓶子拿过来，一边开盖往手里倒一些，一边用膝盖顶顶五条悟的后背，“在床上趴好。”
侧身躺着的五条悟举起胳膊挡着脸，在听到歌姬的话以后依旧一动不动。
“你非要侧躺着也不是不行。”歌姬帮五条悟把润滑液抹到后穴的穴口处。
冰凉的触感一接触到，五条悟又忍不住往后缩了缩，好像真的想把自己变成一个球，或者干脆原地消失。
“这和我之前想的不太一样……”在润滑剂的帮助下，在一片冰凉之中，一根温热的手指伸入后穴的时候，五条悟压着嗓子开口。
“总不会什么都按原本写好的教学计划开展的。”此刻的歌姬脑子里还惦记着她和五条悟正在上课这件事，“认真一点，五条老师。”
“嗯……我，我知道了……”全身都处在异常紧张的状态下，歌姬一开始的扩张进行得很不顺利。她只好一边尝试着各种方法，试图在不弄疼五条悟的前提下往里深入，一边一下一下拍着五条悟的腿让他放松。
“虽然这节课是第一次上，但就算完全没有准备，五条老师也知道该怎么做对吧？”
“我……唔嗯……我知道……”之后歌姬还断断续续和他说了一些话，但五条悟都没有做出什么回应了。只有咿咿呀呀的呻吟声不断的从他口中漏出来。因为润滑剂的作用，就算是被强行撑开，也不是太难受。歌姬的手指弯曲着，将肠壁上的褶皱一点点撑开，从未被外物触碰过的地方此刻下意识的瑟缩着，却又无处可逃。
终于，在庵歌姬按到某个位置的时候，像是被温水浸泡着，五条悟的身体放松了下来，连同他口中的呻吟都一同变了音调。
刚才，好像按到了一个特别的地方，有电流从身体中窜过一样……
“找到了，五条老师，现在该你介绍一下了。”
“唔——”五条悟听到歌姬好像在问他，要他说什么，但是才被快感刺激的过的大脑并没有思考那么复杂问题的能力，歌姬听到的依旧是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老师暂时不方便说的的话，那就让我来吧。是碰过以后，会让男生变得舒服的地方，只是一般条件下很难接触到那里……”
歌姬的解释五条悟倒是完全听进去了，他通常情况下从来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的羞耻心，此刻也久违的出现了。
什么都不说，让他好好享受不就好了么……虽说是让他上课，可是现在歌姬提到的那些知识，他之前其实知道的完全没有这么清楚，只是有个大概的认识……现在虽然是搞懂了，但在正在做的时候解释给他听……真是——
困扰中的五条悟，就在这时被歌姬按揉着腺体处的敏感点，第一次被高潮的快感吞噬。
手指被五条悟纠结的肠肉绞紧，一时间拔不出来的庵歌姬稍微等待了一会，在五条悟重新清醒过来的时候，才一下子把手指向外抽出。
在抽离的那一瞬间的刺激下，之前一直蜷着身体的五条悟终于松开了绷紧的那根弦，回到了一般情况下放松着的，侧躺着的姿势。
“还，还要继续吗？”感觉到歌姬的手正按在他的大腿根，随时准备重新开始，五条悟仅存的一点理智将他此刻最迫切的需要表达了出来，“提前下课好不好？不行了，接下来我肯定会受不了的……”
“五条老师，你刚才有说什么吗？”歌姬回答五条悟，“我一点都没听到。”
“我，我说……继续上课……”五条悟是想说不要继续上课的，但是刚才被折腾得够呛，他这回一时说错了话。
“好，那就继续上课。”这回歌姬就听见了，还听得很清楚，“最喜欢悟这样以身作则的好老师了。”
“……好吧……”虽然确实想被别人夸奖是好老师，但绝对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夸奖啊……还没等听到五条悟的回应，歌姬就已经又开始了。这回是两根手指，原本扩张得还算宽裕的空间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放松下来的身体，对扩张的感觉更加敏锐，五条悟这次连呻吟声都没有了，但是呼吸声逐渐和做了剧烈运动时一样逐渐变得沉重起来。
歌姬在她身体里的任何一个细小的动作，他都能完完全全的感知到，这让他再也无暇关注之前思考的那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虽然是第一次，但完全不觉得痛苦，只有舒适的性体验夺走了他的全部注意力，在视线再次聚焦的时候，五条悟发现自己脸上湿湿的。
他居然就这么哭了出来。
他被歌姬用一只手玩哭了。
歌从柜子里扯了一条毛巾出来扔给五条悟给他擦脸，五条悟还没擦好，就感觉到一个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塑胶质地的东西，抵在他两腿之间。
“这！这是不是太快了——”
“相信我的判断，五条悟。在这方面你很有天赋的。”歌姬扔给五条悟擦脸的那条毛巾，她先用来给自己擦手了。完全没听说过第一次用后面做爱，就能自己出这么多水润滑的……这不叫天赋异禀叫什么？
和歌姬的手指不同，按摩棒的伸入是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每一处褶皱都在同一时刻被完全撑开，每一寸长臂都被带着凸点的棒体碾过，歌姬一边往里插一边还在慢慢旋转着手里的按摩棒，过分的刺激让五条悟现在只是刚刚被填满一点，就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
“叫得太入神了五条老师。虽说这边是租来的房子，但是被邻居听见了的话，也很尴尬不是吗。”歌姬现在住的地方是一个地段还算不错的出租屋。毕竟家人都是普通人，身为咒术师的自己如果还住在家里，总担忧会引来一些普通人无法应付的危险。
五条悟后知后觉地捂住嘴，这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被歌姬翻了个面，此刻正仰面躺着，双腿大张着，而歌姬的一只手正按在他的小腹处，通过手摸到的动静判断按摩棒深入到了什么程度。
这样好像……被从上到下一览无余地看光了……
五条悟下意识的想夹紧腿再次蜷缩起来，被歌姬先一步用手挡住了。
“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还会觉得害羞吗？”
“嗯……”
“好可爱。”庵歌姬暂且停下了别的动作，拉过一个枕头垫在五条悟脖子下面，再次俯下身亲吻他的唇，“我喜欢。”
如果现在看着他的人是歌姬……好像也不是不行……不擅长接吻，虽然已经没有了酒精的味道，但还是被亲得晕乎乎的五条悟想。
“所以五条老师，接下来该怎么做，你是知道的吧？”
“知……知道，要把按摩棒再往里面一些……呜！不要……太……太深了……”
歌姬按着五条悟的话动作以后，虽然被工具深深捅入后穴，五条悟却没感到多难受，但是因为实在是不习惯这样的体验，他还在下意识地抗拒着。
被确认过敏感点的位置之后，那里就一直被按着被顶着，不管是歌姬的手指还是现在的工具，提供的刺激都一点没少。虽然现在他还躺在床上，但五条悟已经完全直不起腰来了。溺水一样的快感淹没了他，抽走了他身上全部的力气，让他只能任人摆布，听话地接受所有的侵入。
而且平时一个字都愿不说，偏偏这个时候叫他五条老师叫得特别欢，太过分了。
“虽然遇到了一点困难，但把要上的课都认真上完了，真是个好老师。”歌姬没打算放过五条悟，把塞在下面的按摩棒打开自动震动档，就转而上来拨弄五条悟的乳头。
被无下限保护得很好，从没有经受过这样的刺激的淡红色小肉团很快充血变硬了起来，每拨弄一下，五条悟就忍不住哼一声。
“不要，不要再玩弄那里了……快感太多了，要坏掉了……”脑子真的要被烧坏掉了……
“战斗时那么重的伤都没能让你坏掉，现在这种程度的刺激，只要愿意接受，没什么受不了的吧？”歌姬这时才注意到，用后面高潮了好几次，五条悟居然还一次都没射过，充血硬挺的阴茎一动不动的搭在两腿之间，只有顶端在不断渗出透明的液体。
“怪不得刚才悟想要夹腿……但这个时候，直接上手更方便吧？”
“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平常早上它挺起来的时候，过一会就自己消下去了……”五条悟因为前面一直硬着，过了这么久，几乎都已经要习惯了，现在阴茎忽然被歌姬握在手里，他差点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
恰到好处的力道包裹着那里，缓缓上下撸动起来。
“哎——这是……”好舒服，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五条悟睁大了眼睛盯着歌姬，看着她帮自己手淫。
“这都觉得惊讶，果然在这之前，悟不管在哪个方面，都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第一次久遇上我这么耐心细致的人，算你运气好。
别动，别再碰那里了，要，就要忍不住了……
五条悟在发现端倪的时候，还是有尝试忍耐一下的，但是完全没用，他在看着庵歌姬的时候，歌姬也在看着他，自以为还算镇定掩饰得不错的他，其实早就把自己的底细暴露得一干二净。
白色的浊液从顶端的小口射出来的时候，五条悟整个身体向后仰，像是在油锅里甩尾巴的鱼。歌姬有注意控制方向，所以除了一点溅到五条悟的腿上以外，其它部分全部淋在了床单上。
“床单……歌姬的床单被我弄脏了……“
“没关系，不用在意，反正让你躺过以后，原本就准备要全套都洗掉的。“歌姬用手掂起五条悟射过一次后软下来的阴茎，”我们继续教学吧？五条老师？虽然可能有点累了，但你还可以继续对不对？“
“嗯，嗯……我可以的……“五条悟绝望地看着他刚刚射过一次的阴茎又在歌姬的手里硬了起来，“要尽量……对我温柔一点……”不然真的会坏掉的……
“会的会的，和老师一样，我也是考虑老师的感受，关心老师的好学生。”歌姬在这个时候，在没有任何一点预兆的情况下，一下子把深深插在五条悟后穴的按摩棒拔了出来，让他还没从之前用前面达到的高潮中脱离，后面又再一次被刺激到痉挛。
“我绝对会很温柔的。”
歌姬后来觉得，她那天对还是第一次的五条悟可能是稍微有点残忍，毕竟都被她玩到晕过去了。只能说对当时的歌姬而言，温柔这个词的定义和平时不太一样。
把五条悟玩到承受不住的时候，她自己也累得不轻，五条悟在床上睡着的时候，歌姬把五条悟放平了，枕着他的腿自己也躺了一会儿。
好像……在做梦一样，而且虽然有五条悟在，但这并不是一个噩梦。
休息好了以后，歌姬起身看着床单上的一片狼藉，虽然五条悟还没醒，她也去拿来了五条悟之前喝的那杯已经一点都不冰了的冰水，扶着五条悟让他喝下去。大概在下午的时候，五条悟勉强醒过来了一次。
“歌姬……你还好吗？“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
“我……“五条悟的视线在歌姬和他自己身上来回移动了几次，点了点头，”我还好。“
他看上去还是很困，但因为时间到了下午的饭点了，才在饥饿的刺激下醒过来了一会，“歌姬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我的？“
“今天叫你来我家的时候吧。“歌姬说，”那么，你的想法呢？五条悟？“
“什么意思？“
“就算我已经知道了，还是想再亲口听你说一次。“
“我的想法……“
“没有用无下限，没有做让我生气的事，偶尔，你也是不是不能体谅到别人的情绪啊。但是对于自己的心意，这样可是很危险的。“差一点点，我们就互相错过了。
原来这就是喜欢。
原来我也喜欢歌姬。
既然醒过来了，所以又被歌姬按在床上操的五条悟，凡是有一点思考的余力时，脑子里都回旋着这句话。
我喜欢歌姬。在不知不觉间，发现的时候，已经非常非常喜欢了。
04
五条悟在歌姬家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却没有按照歌姬预计的那样离开。
“我受伤了。“湛蓝的六眼蒙上一层朦胧的雾气后，看上去格外的惹人怜爱，”我的腿合不拢了，身体里面也很难受……都是歌姬昨天做得太过分了，我要在你这里修养好了再走。“
“你不是会用反转术式吗？“歌姬反问五条悟，”修复一点连皮都没破的小伤易如反掌吧？“那甚至不能说是受伤了，只是身体上的劳累而已。
“可是这次受伤的地方太奇怪了，我不知道要怎么修复……“
歌姬后来找家入硝子确认过，居然真的是这样，反转术式并不是万能的……然而当时，她并没有相信五条悟的解释。
“那让我稍微确认一下吧。“
五条悟还坐在床上，歌姬扶着他的肩膀弯下腰，在他的耳边低语道。另一只手顺着五条悟的脊骨往下滑，伸进了他的睡裤里。
“嗯……“伸进来了……和昨天一样的感觉……被，被强硬地撑开了……
五条悟把脑袋埋进歌姬的肩膀，想尽量让自己娇喘的声音小一点，却完全忍不住。他的身体远比他的理智要诚实，初尝性爱的愉悦以后，正在最新鲜的时候，热切的欢迎着外来的抚慰，分泌出润滑的体液，歌姬没废多长时间，就把五条悟再一次搞得快要在她手里高潮。
“你看，其实完全没有问题嘛。“歌姬停下来，将自己的手指从五条悟后穴处抽离，拿了张抽纸擦去上面沾上的肠液。
“你应该只是不习惯而已，以后多做过几次就好了。“
把抽纸扔给五条悟让他自己把自己擦干净，在歌姬转身要走的时候，忽然被五条悟一把拉住了衣角。
“还有什么事吗？“她确实也不急着离去，便转过身握着五条悟的手腕，”或者是，你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
虽然一把拉住了她，五条悟却一反常态的抿着唇，目光躲闪着，也不敢直视歌姬的脸。
稍微等了一下，歌姬掰开五条悟的手作势要立刻离开，五条悟才不情不愿地开口，“刚才，刚才，就是……你检查我的时候……为什么偏偏那个时候停下来啊……“偏偏在他就差一点点就要高潮的时候。
“因为昨天和你做的时候，你都是一边流泪一边哀嚎着的，我以为你不喜欢那种体验，才特意停下来的。“歌姬看着五条悟笑了笑，”难道我理解错了吗？“
她上前一步走到床边的五条悟面前，捧起他的脸让五条悟正视她，“还是说其实你是想要的？想要变得舒服？“
“……想……想要……“五条悟在歌姬的逼问下僵硬了半晌，终于吐出几个字来，”所以我们继续好不好？“
“好。“歌姬再一次亲吻五条悟的唇，”你想要多少都给你。“
“歌姬，你醒了吗？你知不知道五条悟的去向？”两人做完以后，休息的时间，庵歌姬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冥冥打来的，她示意五条悟保持安静别说话，然后按下了接听键。
“不知道，我昨天请他吃完饭以后，他就出去了，大概是毕业了很开心，所以到哪儿疯玩去了吧？你知道的，别看他已经十八岁了，有时候幼稚得还跟几岁的小朋友一样，扑哧。”
“说着说着忽然就笑起来了，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嗯，是遇到了一件很开心的事情。”歌姬瞪了一眼因为不能说话所以朝她做鬼脸的五条悟，在和冥冥交流时，却不再掩饰言语之间的笑意。
“大概算是在成功从高专毕业当上老师以外，今年遇到的最好的事情了。”
歌姬从高专毕业的暑假，绝大多数时间花在了这间只有她一个人在的出租屋里。因为提前打过招呼，在毕业以后的这段时间会去积累能量，旅行看书，所以除了好友的电话以外，并没有太多人关心歌姬的去向。
至于五条悟，当然是出现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的，大家清楚五条悟的实力，所以也没有特别关心过他的行踪。
出于某种默契，两人谁都没有将和对方在一起的事情和他人说起过。
庵歌姬这么做一开始并没有什么深入的考虑，纯粹是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冥冥解释，到底是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的，而五条悟这样一个热衷于咒术师之间的各类八卦，消息灵通到连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一清二楚的家伙，依旧保持沉默，显然是有着一些更深曾经的考虑了。
这个夏天，在无人知晓的时候，她和他会在街头相约，也会在同一张床上歪歪扭扭的躺着，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多数时候的交流以歌姬的气急败坏告终，少数时候以五条悟的张口结舌结束。
不知不觉间，夏天已经从指缝中悄悄溜走了。
“我去京都校当老师吧。”早上，五条悟在庵歌姬的床上穿好衣服等待歌姬把早餐送来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为什么，我们一起在东京高专当老师不好吗？”
“之前不小心让你喝到带酒精的饮料把醉了的你带回来照顾的时候，除了你无意识的告白以外，我还听你说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歌姬已经放弃了过去对于床单整洁的原则，如果五条悟每来一次她都要换一套床单被褥，就算她买的备用床单够多，洗掉的那些也得有地方晒……在床上吃饭则是五条悟给自己争取来的权力，通过打滚耍赖的方式，五条悟已经好几次拉低了庵歌姬过去从来没有动摇过的底线。
当然，这些特权只在他们两人面对面的时候生效，其它时候，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地方，但是对于不善经营人脉的你，在和东京咒术高专地位相同的京都校，一定是需要有一个足够让你信任的人在那里的，让我也做些我能做到的，能够帮到你的事情。”
另一方面则是距离产生美，和五条悟在一起的时间，如果有一分钟很开心，那么剩下的九分钟一定是在受气。虽说咒术师大多数死于非命，但在歌姬这一个夏天，和五条悟的共同生活后，她感觉不能排除自己在被咒灵杀掉之前，先被五条悟气死的可能性。
所以说，这是她在经过认真考虑以后，对于目前来说最优的选择了。从东京到京都校的距离，不是很远也不是很近。
五条悟就像是火焰，离得太远了感觉不到热量得不到温暖，离得太近了又会被烫伤，所以现在这个距离刚刚好。
而且想说话的话，打电话不久可以了吗？想见面的话，地铁新干线也是很快的。
“嗯……那就听你的。正好我有事要回高专，你从东京转到京都高专的事情，我去和夜蛾校长说吧。“
“好，那就拜托你了。“
五条悟和夜蛾校长说了歌姬的请求，让他帮忙办理转移手续，准备需要的材料。离开之前，夜蛾叫住五条悟，“你和庵歌姬的关系，是不是好一些了？“
“嗯，好很多了，都是教师，以后也会有不少共同话题可以聊的。就算不在一个地方工作，也会时常见面。“五条悟没有告诉过夜蛾正道他和歌姬在一起了的事，但他觉得夜蛾应该已经猜到了。
“对于成为教师的选择，你现在感觉如何？“
“能这么做真是太好了。找到了第一个同伴，真是太好了。“
“你可以不那么让着他的，因为五条悟的缘故离开熟悉的东京高专，去京都高专当老师，虽然有你在京都，到时候有什么好任务可以提早黑箱我……但作为朋友，我觉得稍微有点为你不值。”开学前一天，歌姬约了冥冥出来喝酒。冥冥成为了咒术师中类似于线人的存在，用她的术式探查情报，目前活还不是很多，但有工作的时候，完全是数钱数到手软。
但虽然挣钱要紧，朋友提出的邀约还是要来的。
“因为我讨厌他，不想常常见到他。五条悟可以一直那么任性，凭什么我不可以任性一次？”我讨厌五条悟。冥冥好像已经习惯从她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了，但对于庵歌姬自己，她知道如今这句话的意义，已经和过去不同。
她有多讨厌他。
她有多喜欢他。
入夜时的京都，五条悟敲开了歌姬新住处的房门。
他大概待两个小时，然后乘午夜时分的电车回东京。在明天，他们都将面对自己在咒术高专的第一批学生。
作为新老师，两个人都带一年级。
“明天是个非常重要的日子，所以希望现在，在你还在我身边的时候，你可以多抱抱我。“两人独处的时候，歌姬眼中的五条悟总是变化多端的，有时候惹人生气，但是现在，她对五条悟只有怜惜。
就算他自己几乎还是个孩子又怎么样？这是只有他一个人能够肩负起的责任，所以就算自己还不想长大，却已经不得不成为了其它孩子的老师。
“明天一定会一切都好的，你会是个受学生欢迎的好老师的……别担心。“
一场有些疲惫的性爱以后，和往常一样躺在一起休息的时候，歌姬忽然开口说，“就算要有别的学生了，你还是只能喜欢我一个人，悟。“
“我知道啊……歌姬在担心我移情别恋吗？“
“认真一点，悟。“歌姬叹了口气，“虽然我们是这样明白了彼此的心意的……但你以后教学生的时候，可绝对不能像现在这样了。利用自己年长和有着更强实力的优势，不管学生同不同意，都是不应该的。”
“我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情啦……还是在歌姬你看来，就算是现在我和你之间，其实也是不应该在一起的吗？”
“因为你也是第一次做老师，所以允许你有一次犯错的机会。”庵歌姬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当然了，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第二个庵歌姬了。”五条悟从床上坐起身来穿衣服，“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啦。“
难得五条悟好好叫她的名字一次，庵歌姬把他说的这句话记了很久，一直没有忘记过。
05
庵歌姬和五条悟在一起已经有十年了，不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是后来庵歌姬的要求。
如果他们在一起的事实公之于众，五条家家主妻妾的选择的问题，那些在暗中想要对五条悟不利的人的迁怒，和这些比起来，让那些一直以为五条悟和庵歌姬关系不好永远一见面就吵架的人感到惊讶，反而是最不重要的事情了。
她和五条悟之间，也除了言语上的承诺以外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东西，就是为了不让任何人发现。五条悟倒是特意为此询问过她的看法，在他成为五条家主以后，一意孤行无视家族的意见，娶个自己喜欢的老婆不难，也想过趁这个机会把两人的关系公之于众的，但庵歌姬觉得为了张破纸要花费这么多精力，一点都不值得，于是拒绝了五条悟的提议。
“虽然悟在各方面都挺招人烦的，也总是做很多惹我生气的事情，但唯独在这个方面，我相信悟对我的喜欢，不需要任何其它东西来证明。”
“说得也是，倒是我该担忧一下，歌姬会不会给其它男人抢走才对。万一有谁比我更能让你开心呢？”
更能让我开心，这连我的学生都可以轻易做到……庵歌姬认真了一秒，就发现五条悟又在和她开玩笑，“五条悟！你又开始了！”
不过虽然嘴上说话欠揍，但是实际上，五条悟还是很关心庵歌姬的感受的。
比如在从高专毕业以后，新的遮蔽六眼的方式，某种程度也是因为庵歌姬而决定下来的。
“你的这张脸，就算带着墨镜挡住眼睛，也会有很多女性在见到你的第一眼便喜欢上你吧？“虽然庵歌姬信任五条悟对她的爱，但还是会感到患得患失，毕竟五条悟长得实在太好看了，在仅仅见过面的情况下，被不了解他的人喜欢实在太正常了。
想要把这种可能性的发生概率降到最低。
“甚至是男性也有哦！“五条悟补充。
“不要在这种奇怪的地方骄傲起来啊！“
因为脸上的疤痕，虽然认识了一段时间的人不会因此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但是对于刚见面的人，大多对于歌姬还是有一种疏远且小心翼翼的态度的。对于这样的歌姬，五条悟反正是一百个放心。
“是因为我太受欢迎，所以歌姬怕别人把我抢走了吗？“
“受欢迎可以，但是现在这个程度，也太过了一些！而且不稍微有点威严的话，你在某些场合中其实很麻烦吧？“
“确实是这样没错……我有在考虑换个造型，让自己变得更有气势。但是还没考虑好该怎么办。“说到这里，五条悟的视线落到了庵歌姬的梳妆台上，”这个借我用一下？“
“你要拿我的头绳做什么？“歌姬点点头，随后她便看到五条悟把头发用手梳了上去，把那条歌姬用作头绳的宽线缠绕在眼前。
用这种方式遮住六眼以后，五条悟真的连气质都不一样了。
“你把我的头绳就这么拿走了？“
“这根就送给我吧，我知道歌姬抽屉里还有很多根一样的预备着。“就算挡住了物理上的光，五条悟依然能看见咒力的流动，此刻他正看着歌姬的脸，“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这个头发是怎么做到梳上去就不散下来的？我的头绳可没办法兼有发胶的功用。“
“是无下限的某种特殊用法。“五条悟解释。
庵歌姬对于无下限术式的认识从此又更加深入了一些。
缠绕绳子太麻烦了，所以五条悟也买了个黑色的眼罩预备着，忙起来的时候直接带上眼罩，有闲暇的时候才慢慢缠起绷带。
又是一年两校交流会，每到这个时候，也就是新一届的学生了解五条悟老师和庵歌姬老师之间过去以及现在的过节的时候。
“五条老师太可恶了！一定要把东京校的人打败！”虽然学生们这么想没错，但是庵歌姬偶尔还是会稍微感到一点点罪恶感。
晚上的时候，通常都是五条悟来找庵歌姬，歌姬不会把房间的窗户锁上，作为让五条悟进屋的途径。无下限在快速移动避人耳目这方面也是很实用的咒术。就算是冥冥也追踪不到五条悟的行踪。
“我把所有事情解决过来休息了，有没有想我？”一进屋，五条悟就去歌姬的床上滚了一圈，“这里有歌姬的味道！”
“今年是你们东京校办交流会，我搬到这里暂住也才几天……”你是从哪闻到的味道？庵歌姬从床底下拖出来一个外表平平无奇的行李箱，打开箱子把蜡烛，皮鞭，绳子，口球等道具一一放在桌子上，“让我看看……和虎杖同学一起胡闹，用那么愚蠢的方式出场……今天没给我带礼物，除此以外所有人都有份……忽然让我发表什么开幕讲话，用无下限把我泼过去的茶水挡住……悟，今天你一定会渡过一个难忘的夜晚的。”
歌姬的视线扫过桌子上的各类道具，“选择你喜欢的地狱吧。”
“可以一起上嘛，有什么好选择的。”还躺在床上的五条悟翻了个身，朝着歌姬的方向扭腰，“尽管来吧，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
看看眼前这个没脸没皮的五条悟，想想当初那个脱光了衣服都会觉得害羞的小可爱，庵歌姬只能摇头叹息，后悔当初没多给五条悟拍几张。
一开始他们做爱的内容还是比较普通的，但是渐渐的，因为平日里生活压力比较大，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开始寻找更解压的方式……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歌姬还是保留着给五条悟拍照的习惯，一开始是觉得有趣，后来这些照片被她留作了生气时稳定情绪的道具……如果需要寄托暂时无法相见时的思念，还是有更正常的方式的。五条悟被操到高潮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流泪，哭起来的样子特别能引起人欺负他的愿望，勉强可以和平日里受气的部分相互抵消一下。找到疏解情绪的方式以后，歌姬觉得自己如果有一天遭逢不幸，至少不会是被五条悟气死的了。
膝盖下面是柔软的地毯，双手被缚在身后，身上缠绕着手指粗细的麻绳，后穴里塞着的按摩棒正在以最高档位工作着，使得下方连接着的一条装饰用的白色尾巴也跟随着一起不断地抖抖抖。
五条悟向上仰着头，嘴上箍着制止他发出声音的口球，脖子上挂着黑色的眼罩。他按照歌姬的话闭上眼，但房间里的灯太亮了，隔着眼皮，他还是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光亮。口球是必须要用的，如果不带着这个玩意，只要十分钟，五条悟放肆的叫声就能让他们隐瞒了这么久的秘密变得世人皆知。而就算带上了，他还是能从嗓子眼发出呜呜的声音，借此表达他的要求。
歌姬一手拿着皮鞭，一手拿着一只点燃了的蜡烛，缓缓绕着跪在地上的五条悟踱步，时不时对他挥出一鞭，或者将融化的烛油淋在他身上。此刻五条悟的腰部，臀部，腿上，都多多少少留下了暗红色的鞭痕，后背则有着星星点点已经凝固的蜡滴。歌姬并不避免在五条悟身上留下痕迹，反转术式虽说用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说出去可能会让那些无论如何都学不会这个技能的某些世家咒术师气死，但五条悟就是能这么任性。不管这一天晚上被折腾成什么样，第二天都会有一个毫发无损的五条悟回来，连她留在五条悟身上的吻痕都不会留下。
“五条老师，把腰挺起来，不要以为我注意不到你的小动作。”偶尔歌姬还是会在这个时候叫五条悟五条老师，当然，其中完全没有任何真正把他当作老师看待的意思。
被歌姬用皮鞭的另一头挑着下巴警告了，五条悟只能不情愿地把姿势摆好。歌姬知道这样的动作能让塞在下体的按摩棒一直死死的抵在他的敏感点上，所以一开始看到五条悟的小动作时，并没有立刻指出。偶尔宽容一下是可以的，但是过了好一会儿还这样，那就不能原谅了。
必须得给点惩罚才行。
在五条悟的双腿内侧，因为位置原因，鞭痕比别处少上很多，歌姬先朝他腿根的位置挥出一鞭，让五条悟应声狠狠颤抖了两下。但五条悟并不敢有其它多余的动作，那个位置在朝旁边一点点，就会抽到他的性器，如果他乱动的话，歌姬的下一发可能就不会抽得那么准了。
而后穴的震动棒依旧在一刻不停的认真工作着，坚定的一点点把他往高潮推进，终于，五条悟的后穴痉挛着，涌出的液体让他几乎要夹不住按摩棒，让它从身体中脱离。
而就在这个时候，歌姬挥出了下一鞭——和五条悟之前想过的最坏的情况一样，打偏了一点。
“唔——”被紧紧束缚着的五条悟发出低沉的哀嚎，太痛了，过量的痛苦居然也将他的前面推入高潮，阴茎颤抖着在地毯上留下一滩白色的污渍。
歌姬则没有在这时停下，在五条悟意识刚刚恢复的那一瞬，她将手里已经烧完了一半多的蜡烛倒转过来，在五条悟的背脊处按灭。
脸上泪水恒流，嘴边溢出的口水不住地沿着下巴淌下来，流到胸口，五条悟此时已经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他剧烈地喘息着，而随着他胸膛的起伏，勒在胸口的麻绳一次次摩擦过他的乳头，让那里挺立充血。
可他却没办法立刻停下来。
五条悟只能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歌姬，在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中乞求一点宽容。
“想要我现在放开你？”歌姬帮五条悟擦了擦下巴，“有点惨哦，做完以后悟一定会觉得很渴吧……但是现在还不能松开绳子。”
“之前是谁和我说的？‘用不着怜惜你，尽管做就好~’”嘴上带着口球，歌姬便在五条悟的额头落下一个吻，“今天会是一个让你难忘的夜晚……我会说到做到的。”
深夜，一切都结束以后，五条悟把脸埋在歌姬胸口寻求安慰，“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到现在，即使经过反转术式的修复，连疲惫都一并清除了五条悟的腿还在止不住的发抖。他又把腿缠在了歌姬身上，所以现在歌姬也不得不和他一块抖。
“那就不要那么夸口啊。”
“我哪里会想到，歌姬记仇记得深的时候比特级咒灵还恐怖……”
“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还是特级咒灵比较恐怖！今天都是我的问题！”五条悟立刻改口。
“好了好了，都没事了，今天先睡吧。”歌姬用手指做梳子，理了理五条悟有些凌乱的短发，“我给你唱歌听。”
“要听小星星……”
“那就唱小星星。先睡吧悟……”歌姬低声哼着歌，看着五条悟在她怀里合上眼，随后从传来平缓的呼吸声。
虽然如此的忙碌，也因为不能让酒精损伤大脑而从来不去买醉，用这种方式让他远离那些纷繁的世事，有几刻钟的欢愉和一个无梦的夜晚，也就是她暂时最能帮助到他的地方了。
五条悟从来不给歌姬讲那些复杂的问题，歌姬也知道，在五条悟没有向她说明的时候，就表示那并不需要她，或者即使她知道了也没有帮助。
不知道也没什么，毕竟他可是五条悟，这种时候只要相信他就好了。她做好一个咒术高专的老师，尽量将每一个学生成功带到毕业，就是对他最好的支持。
当然，也有少数几次五条悟需要完全依靠歌姬的时候，最近的一次，就是去年百鬼夜行事件，处决夏油杰以后。
五条悟终究还是不能那么轻易的放下他曾经最重要的朋友，歌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了一整天，身边四处散落着甜点的包装纸。
要是歌姬不来的话，就算能调整过来，只靠他自己，大概也要花上不少时间。
“你，知道我脸上的这个伤疤是怎么来的吗？“歌姬把五条悟从垃圾堆里拉起来以后，指着自己的脸问他。
“我……不知道。当时只听说你出了什么事故……我没有具体了解过。“五条悟被忽然严肃起来的庵歌姬吓了一跳，说话时也不由自主地正经了一些，”所以这个伤口……“
那段时间他正因为掌握了反转术式，实力提升而四处为任务奔波，因此错过了很多事。
“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为了失去的朋友的而痛苦。既然选择成为咒术师，这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现实。我还记得，你和我说的那些话，你的理想……“说到这里，庵歌姬停顿了一下，”即使无法完全放下也没关系，我喜欢这样重视感情的悟……但是，别忘了你向我描绘过的那个未来。“
我不懂那些复杂的问题，那些遥远的事情，那些和我无关的人的想法，我只想做一个单纯的好老师。
但我希望你的理想能够实现。
就算明知可能会被火焰灼伤也想要靠近你的欲望，大概就来源于这种憧憬吧。
“可能……存在背叛者？嗯，我会留意的，我也隐约有一种感觉，这次的交流会有些问题。”又一次收到五条悟的请求，歌姬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忧虑。不过事已至此，虎杖的问题已经摆在所有人面前，他们也只能在这种情况下努力争取最好的结果了。
涩谷街头，得知五条悟被封印的消息时，来得有些迟最后依旧没有用上自己术式的歌姬虽然有些震惊，却意外地没有那种慌乱的感觉。
就算五条悟被封印了，她也要坚守自己的职责，带着京都校的学生们安全从这次的事故中脱离。
而除此之外……她终于认识到，自己对五条悟的信任有多深，深到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能被动摇。
一定还会再相见的，会把你从封印中放出来的……我们，你的学生，我的学生……我们所有人都会努力的。
她如此坚信着。
End